“爺給你們說過什麼?”老十提高嗓門,罵道:“爺一直跟你們說,好生守著本分,爺和福晉不會虧待你們,你們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福晉添堵。怎麼著,你們還想坐那位置不成?”
嫣紅和海棠忙道不敢。
老十氣急敗壞道:“爺告訴你們,就算福晉有個好歹,也輪不到你們兩個上位!各家各府你們都去打聽打聽,誰家的小妾象你們過得這麼滋潤,又不用每天立規矩,也沒人每天找碴敲打,吃穿用度從沒克扣,你們還想怎麼樣?啊?別的不說,劉氏,八哥在阿哥所的身邊人,你們不是和她感情很好嘛,現在人在哪?啊?八哥大婚不到一月就病逝!怎麼你們沒病沒災的活到現在,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嫣紅和海棠都低頭不語,聽到老十親切的咆哮聲,心裏越發安定。
老十指著兩人,繼續怒聲罵道:“嫌爺去你們房裏少了是吧?九哥府裏的女眷幾個月見不著九哥一麵也是常事,若人人都象你們這樣到處惹是生非,九哥府裏早翻天了!”
老十找了個錯誤的例子,九阿哥府裏確實早就翻了天,九福晉壓不住陣由來已久,這是京城家喻戶曉的事,宜妃為此還訓斥過九福晉沒能耐。
老十雖然已經變得正常了,可嫣紅和海棠卻沒那膽子指出老十的錯誤,繼續低頭受教。
老十喘了口氣,繼續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爺看你們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完全忘了自己的本分,真真是鬥米恩,升米仇!若福晉天天給你們小鞋穿,你們哪還有精神當跳梁小醜!”
老十不解氣的指著嫣紅罵道:“你說,爺什麼時候去你房裏偷偷摸摸了,啊?居然到處詆毀爺,著實可惱!雖然你到處敗壞福晉的名聲,爺念你最早跟在爺身邊,睜隻眼閉隻眼不和你計較,福晉也懶得理會,你還得寸進尺了!”
罵完,又指著海棠,“你,”想了想,海棠好像沒什麼把柄,便道:“平日瞧著象個老實的,其實蔫壞蔫壞的。”
嫣紅和海棠等老十歇了罵聲,趕緊抓緊時間請罪,紛紛表態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老十想了一會兒,終於拿定主意,“回去收拾東西,後日回京,到莊子上閉門思過,爺會讓人安排好。”
嫣紅和海棠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回歸正常的老十居然處罰得如此之重,若這樣回了京城,就算老十身邊不再添新人,可若老十在廣東呆上三五載,她們想懷上一男半女還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
一時間,兩人淚如雨下,苦苦哀求老十再給她們一次機會。
嫣紅啞著嗓子道:“爺,奴婢知錯了,您怎麼罰都好,千萬別趕奴婢走啊!”
海棠也泣不成聲,“爺,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讓奴婢留下吧,奴婢不求別的,隻求能遠遠見著爺一麵就成。”
老十沒有鬆口。
嫣紅跪著挪到老十身邊,抱著老十的腿哀求道:“爺,讓奴婢留在香山罷,奴婢一定安分守己,恪守本分。”
海棠也跟著上來,抱住了老十的另一條腿,哭訴道:“爺,奴婢願意禁足在屋子裏,不管多久都行,別打發奴婢回京城。”
嫣紅和海棠畢竟與如畫不一樣,如畫再銷魂,也就是一夜情的對象,嫣紅和海棠畢竟在阿哥所就跟了老十,幾年相處下來也有許多情分。
見兩人說得淒苦,老十心中也有些不落忍,歎了口氣道:“你們回京好生想想自己的本份,等你們想明白了,若爺還要在這多呆些年頭,自然會派人將你們接來。”
老十將兩人打發回京,也有自己的考慮,如今自己的舅母和八哥都對其木格不善,不知今後是否還會有其他後著,將嫣紅和海棠打發回去在莊子上閉門思過,也算表明自己的態度,告訴他們誰也不能碰其木格。而且其木格從來隻會對自己發脾氣,對嫣紅和海棠連重話都很少說,這麼些年,自己平白無故受了許多原本該嫣紅和海棠受的氣,可嫣紅和海棠似乎還不滿足,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了。
嫣紅和海棠淚水漣漣,打濕了老十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