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笑道:“你也是的,才出了月子,這大冷的天也不說在家裏好好歇著,若落了病根,到時候十四弟肯定得埋怨我們。”
舒舒覺羅氏嬌羞的低下頭,過了會兒才道:“十嫂,小阿哥和小格格呢?是不是睡著了?”
八福晉快人快語道:“被你十哥帶出去見十四弟去了,怕得等孩子睡著了才會抱過來。”
八福晉太小看老十了,安安和斌斌睡著後,老十依然將他們帶出來見客,告訴遲來的客人,沒見著這兩孩子可愛的表情那簡直是天大的遺憾。
其木格派人去催了好幾回,老十都不放人,一直到客人全到齊了,老十向所有人獻寶完畢後,才將安安和斌斌送回後院。
老十的舅舅和舅母是最晚到的,因此索卓羅氏到的時候,老十正領著兩乳母向自己的舅舅顯擺,索卓羅氏並沒第一時間見到。
索卓羅氏打量了一下屋子,笑道:“小阿哥和小格格呢?怎麼還藏起來了?”
其木格露出了一個親切的微笑,道:“十爺將他們帶到前院見客去了,怕要等舅舅見過後,才會送回來。”
五福晉看著與索卓羅氏同行的一旗裝女子,問道:“這姑娘長得可真俊,以前怎麼沒見過?”
五福晉這次還帶了馬佳氏宛兒一起過來,因此話雖是問向索卓羅氏,眼睛卻瞄了眼宛兒,宛兒輕輕的搖了搖頭。
索卓羅氏笑道:“這是我家大媳婦的表妹玉蘭,因大媳婦得了風寒,怕給小阿哥和小格格過了病氣,今兒就沒來,玉蘭這丫頭要參加明年的選秀,她阿瑪在湖南任職,所以如今在我府上學規矩,今兒我帶她出來透透氣。玉蘭,給各位福晉見禮。”
玉蘭略帶羞澀的給眾人見了禮,大夥都笑著誇了幾句,索卓羅氏這才笑著問其木格,“十福晉,您覺得這丫頭怎麼樣?”
眾人雖說還在說笑著,但耳朵都豎了起來。
若不是八福晉先提及明年選秀,各府可能都要添加新人,其木格肯定就順口誇好了,還好八福晉這個妒婦讓其木格提高了警惕。
其木格笑眯眯道:“玉蘭,到我跟前來,讓給我好好瞧瞧。”
八福晉覺得其木格簡直沒長大腦,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假裝幹咳了一聲,希望其木格別傻乎乎的上了套。
其木格恍若未聞,拉著玉蘭的手,仔細盯著人家姑娘打量,直弄得玉蘭紅了臉,才轉移了視線,看向索卓羅氏:“舅母,玉蘭不僅長的可人,而且還帶著福相,明年選秀必定會得宮裏主子的歡心,說不準啊,就成宮裏的貴人了呢。”
玉蘭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索卓羅氏尷尬的笑了笑,“就怕這孩子沒那福分。”
其木格還想繼續,乳母帶著兩小不點回來了,轉移了大夥的注意力。
開席後沒多久,康熙就來了旨意,給孫子孫女送了點小禮物,不怎麼值錢,就是幾對銀手環、銀項圈。
傳旨太監宣讀完旨意後,對老十道:“十阿哥,皇上還有口諭。”
口諭就沒那麼讓人好受了,康熙提醒老十一個月期限就快到了,若到時候拿不出個章程來,就準備去牧場放牧去。
雖然禮物很輕,而且口諭措辭又很嚴厲,但眾人卻都立即敏感的撲捉到相關信息,紛紛斷定老十還未完全失寵。
因不能飲酒,所以酒席早早散場,八阿哥和九阿哥留了下來,告訴老十要抓住這個機會,否則到時候說不定真隻有去養馬了。
老十冷哼一聲,道:“養馬就養馬,沒什麼大不了的。”
九阿哥氣道:“糊塗,你犯什麼倔呢。”
老十沉默了會兒,方道:“八哥、九哥,皇阿瑪為什麼要讓我去戶部張羅火耗的事?”
見八阿哥和九阿哥不出聲,老十憤憤道:“我在兵部幹得好好的,一下就把我派到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戶部,不就是怕我風頭蓋過太子,變著法的折騰我。”
八阿哥冷冷道:“住嘴,十弟,這些話是你該說的?”
老十坦誠的看著八阿哥,道:“八哥,這不是第一次了,原黑龍江將軍薩布素革職也是因為我,我算是看明白了,從今往後,我才不管他朝堂上吹什麼風呢,八旗將士吃空餉就讓他吃去,就算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關我屁事。”
…
老十在書房向八阿哥和九阿哥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其木格則在臥室裏氣得牙癢癢,準備等老十一踏進門就向他開炮,怎麼會有那麼極品的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