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是好好教訓了其木格一頓,首先就其木格私自離家的行為,向其木格提出了嚴正的批評,將其木格罵了個狗血淋頭,說她簡直是瞎了眼,有那麼好個丈夫不知道珍惜,為一點小事就賭氣跑人,還說若他是十阿哥,早一把掌將其木格打回蒙古了。
其木格也為此事內疚著,因此老實的低頭認錯。
然後,烏爾錦噶喇普又罵道:“你怎麼那麼糊塗,居然想著把府裏的小妾打發到莊子上去!”
這事,其木格可得申辯了,闡明是為了胎兒安全,烏爾錦噶喇普怒道:“混賬,還不知悔改,哪家府裏沒這些事,就你要把人打發出去,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蠢!”
“再說,這事十有八九和她們沒關係,就算有,府裏也不能承認,皇上為什麼答應不和你秋後算賬?是為了不逮出元凶,你倒好,要幫著皇上結案是不?你認為府裏的三個小妾有那分量讓皇上護著?我告訴你,隻要你前腳將這三人遷出去,後腳皇上就能在乾清宮笑歡實了。”
其木格嘀咕道:“皇上不是已經處置了內務府的人了嘛。”
烏爾錦噶喇普恨鐵不成鋼道:“為了三個妾,處置了內務府總管和理藩院尚書,你好大的麵子!如今是咱們受了委屈,若由著你折騰,那就成了皇上受委屈,敢讓皇上受委屈的人,能有什麼下場,你想過沒?”
其木格確實沒想那麼多,便道:“找其他由頭不就成了,就說她們八字和胎兒犯衝!”
烏爾錦噶喇罵道:“你是不是要京城的人戳你脊梁骨,說你是個妒婦才甘心!十阿哥是皇子,府裏怎麼可能沒幾個人伺候,再說了,你如今懷著身孕,還將他的小妾趕出府去,你是想讓他當和尚啊,還是再給你府裏弄幾個小姑娘進來?”
其木格徹底無語,頭次見嶽父幫著花心女婿的。
見其木格不啃聲,烏爾錦噶喇歎了口氣,“十阿哥如今待你不錯,你別持寵生嬌,沒個分寸,到時候惹惱了十阿哥,阿布也不好幫你說話。”
然後其木格的爹又諄諄教導,讓其木格一定要學會為妻之道,對老十不能看得太緊了,得讓他有時間透透氣,得張持有道,總之很象後世的風箏理論,讓其木格佩服不已。
最後,其木格的爹還威脅她道,“來京的路上,我還在想,若十阿哥欺負你,我自會為你出頭,再不濟,我就帶你回蒙古,咱家的女兒沒由頭在京城受窩囊氣,這事就是鬧到皇上那,也是他理虧。可進京一看,我才發現,十阿哥為人還真不錯,混賬的居然是你,若不是有人加害你腹中的胎兒,我都還不知道十阿哥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我告訴,這個女婿我認定了,以後就算是他不待見你,你也休想我給你撐腰,那都是你自找的!”
其木格恨不得將自己老爹的腦袋敲開看一下,裏麵的腦部構造是不是與常人不一樣,不是說幫親不幫理嗎,自己怎麼攤上了這麼大義滅親的爹啊!
臨走的時候,其木格的爹又叮囑了幾句,不外乎就是背後陷害其木格的人藏得很深,能量很大,讓其木格多加小心,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聽了這話,其木格剛感覺好些,又聽他爹繼續道:“免得十阿哥操心。”
其木格當即就想拿塊豆腐撞死!
晚上,老十嬉皮笑臉的回來時,阿茹娜沒給老十好臉,昂著頭自己回房去了,其木格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看出來,爺還真有本事呢。”
老十尷尬的笑道:“嘿嘿,其實啊,這事…”
其木格認為,老十不願意嫣紅她們搬出去,99.9%都是舊情難忘,0.1%是為了自己不擔當妒婦的名聲,至於自己老爹擔心的問題,老十才壓根就沒考慮,若他想到了這點,才不會去搬救兵,直接就對自己說了。
既然這事已經這樣了,其木格也不想聽老十的老生常談,便打斷道:“我還不知道爺會畫畫呢,給我畫一張吧。”
老十一楞,心想,原來說的是這事啊,看來嶽丈出馬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