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老十當場就石化了,隻覺得兩眼發黑,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臉色蒼白的嚇得小英子一陣手忙腳亂。
被小英子灌下一口水後,老十的當機的大腦開始重啟。
老十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冤枉了她,可也沒把她怎麼的啊,她至於委屈的要離家出走嗎?
老十的思維剛運轉了一會,就不由一陣惱怒,覺得九哥說的沒錯,女人就是不能慣的,自己要是早點打壓一下其木格的囂張氣焰,她也不至於有那膽子偷偷往娘家跑。
這麼一想,老十的臉就從白臉的曹操變成了黑臉的張飛,怒氣直衝頭頂。“既然你做初一,就休怪我做十五,看我將你逮回來後,怎麼收拾你,讓你好好嚐嚐什麼才是天大的委屈!”
老十覺得動不動就回娘家的毛病不能慣,當下決定明兒一早就給康熙告假,然後直衝蒙古逮人,到時候一定要當著他阿瑪額娘的麵好好教訓她一回。
“收拾行囊,準備明天回京。”老十言簡意賅的吩咐小英子。
小英子懵懵懂懂的應了,開始輕手輕腳的收拾東西,生怕驚擾了老十,招來一頓臭罵。
強壓下心中的怒氣,老十又將九阿哥的書信仔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一個字也不放過。
這一研究不要緊,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其木格居然獨自一人走了?!
老十隻覺得渾身發麻,似乎連坐都坐不穩了。
其木格先前的反常舉動,一切都有了解釋。
老十覺得自己就算再有不是,其木格怎麼能狠得下心來就這麼走了?以往的那些都成了假的不成?
想著成婚以來的一幕幕,想著自己臨走前,其木格淚眼朦朧的說“舍不得”,老十的心一陣鑽心的疼,喃喃道:“她怎麼舍得,她怎麼舍得,她還真舍得了…”
小英子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想勸也不知從何開口,隻得擔憂的說道:“爺,您放寬心。”
老十搖搖頭,嘿嘿笑了一聲,“好狠的心腸,真是狠啊。”
小英子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狠,隻得默不做聲。陪著老十在那裏發呆。
發呆不管用,因此老十很快便強打起精神思索對策。
若其木格回了娘家,事情還好辦點,雖然也違反了宗人府的規定,但怎麼也能糊弄過去,難道就不興兩口子吵架?
可若是獨自一人出走,那事情卻有些不好收場。
看來還隻得暫時將消息給壓下來,好在九阿哥已經打了掩護。
老十不想將事情對九阿哥坦白,雖然九阿哥封鎖了消息,但他明目張膽的寫信給老十,怕就是想讓康熙有所察覺,加深康熙對其木格的惡劣印象,要知道他完全可以以十阿哥府的名義送信過來。
老十雖然恨不得當晚就出發尋找其木格,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輕舉妄動,自己可以厚著臉皮說兩口子吵架,老婆受了委屈回娘家,將錯誤往自己身上一攬,康熙也不樂意有蒙古王公貴族上折子告禦狀,訓斥兩句也就會準假了。
若說其木格獨自一人鬧離家出走,保不齊給按上什麼私奔啊之類的帽子,到時能不能保命還得一說。
可若說其木格走丟了,康熙的反應卻不好琢磨,從輕從重就得看他心情了,萬一他心裏不爽,其木格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眼下隻得讓徐公公派人出京找人,可讓誰回去傳信呢?老十犯了難:
保貴?不行,雖然是自己奶兄,但畢竟在舅舅府上當過差
小英子?自己的貼身太監突然回京,定然惹人猜疑。
左右權衡一番,老十還是決定去找康熙請假,一是自己這裏確實沒合適的人手派往京城,二來,自己親自坐鎮總比徐公公強,調配各種資源也方便得多,三來,九阿哥的信件定會讓康熙上心,其木格走丟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不如就按走丟了辦,橫豎沒離家出走的性質嚴重,四來,也是最關鍵的,老十不親自上陣,那是一百個不放心。
打定主意後,老十便開始思索其木格可能前往的地方,想了一晚上,也沒有頭緒,老十一陣失神:對我狠也罷了,怎麼對自己也那麼狠,哪怕隻帶勒孟一人也好啊,這天下之大,孤身一人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可好?
四阿哥雖然沒有熬夜,但晚上睡得也不踏實,他前兩天就接到線報,說是十福晉女扮男裝,在車馬行買了馬匹獨自一人出了京城,這兩天一直在考慮怎麼處理這事,到底是利用這事拉攏老十,還是對他進行打壓?
得知昨晚老十收到了九阿哥的書信,四阿哥更著急了,得盡快做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