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認真想了想,合租有合租的好處,但也得看人是否合得來,若那老太太好相處,安全係數高了不說,說不定還可以和她一起搭夥吃飯,自己以後的吃飯問題也解決了,否則天天去酒店吃飯影響也不大好。
思及此,其木格便要求先去實地考察一下。
院子並不大,三間正房,兩間廂房,老太太和小孫子們住了一間,另一見做了廚房,三間正房都空著,但卻打掃的幹幹淨淨,院角處有一口水井,許是怕小孩失足落水,上麵加了個蓋子。
那老太太看著倒象是個老實人,兩個小孫子一個大概六七歲,另一個大約隻有兩三歲。
見其木格一時間沒說話,老太太以為其木格嫌小,因為王大胡子一進來就在給其木格說獨門小院不好找,便遲疑道:“廚房我也可以不用,在自己屋搭個灶頭就好,不過得過兩日才能整治規矩。”
其木格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委婉的提出,自己不會照顧自己,親戚怕一時間半會兒也找不到,家人離得又遠,所以若老太太能幫著煮煮飯、做點雜事就好了,當然自己會另外付錢的。
老太太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忙點頭應了,但見其木格是一人居住,便又有些擔心的問道:“那您點幾間房啊?”
其木格當即表示,三間正房全租了,這院子以後不能再有其他租客。
張媽聽了這話忙不迭的應了,笑得眼角的皺紋都深了一圈。
王大胡子也笑道:“張媽,這下可好了,房子全租出去了,還平白又多一進項。”
張媽忙又謝過王大胡子。
接著,雙方便談妥了房租,一兩銀子一月,至於幫傭的錢,王大胡子大著膽子幫張媽要了500文一月,其木格其實覺得有些低,但也不願讓人覺得自己是“富二代”,便應了,反正若兩者相處愉快,再給張媽漲工資就好。
待談妥條件,王大胡子立即利索的找來紙筆,開始寫房屋出租合同。
“這位爺,忘了問了,您貴姓啊?”
其木格道:“在下吳賈。”
“房租先付半年,您看合適吧?”王大胡子寫了一會又停下來問道。
其木格對此倒沒什麼異議,反正懷裏還有5000呢。
揣好合同,其木格付了房租,並預付了一個月的工錢和一個月的飯錢,又給了王大胡子一兩銀子的中介費,說定當晚就搬過來。
其木格回客棧結清了房費,將馬以20兩銀子的甩賣價賣給了一家車馬行,然後又去買了兩個盆和一大澡桶,跟著送貨的夥計,興衝衝的跑向自己未來的暫住地。
到了才發現,一件床上用品也沒有,張媽處也沒多的,便跑到鄰居家借了床墊子和被子,說是明兒幫其木格去買棉絮和布料。
吃了張媽烙的餅後,其木格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頭發還未幹,便早早的進入了夢鄉…
其木格這邊開始舒服的睡大覺了,但徐公公和阿朵則幾夜都未曾合眼,連九阿哥也開始失眠起來。
雖然其木格走失的消息暫時沒有流傳開來,九阿哥做戲做全套,當第二天沒有找到其木格後,便讓九福晉帶著心腹丫鬟去了房山的莊子上,對外宣稱九福晉身體染恙,需要靜養,十福晉妯娌情深,自願前去陪伴,還派人去十阿哥府取了其木格的日常衣物過來。
雖然事情暫時壓了下去,但人到底去了哪裏呢?
九阿哥專門打探過了,最近沒有命案發生,連無名屍首也沒發現一個。
若說被人綁架,漫不說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就算有人被豬油蒙了心,但也沒見人前來索要贖金。
九阿哥懷疑其木格被某些勢力暗中除去了,覺得大阿哥和阿靈阿怕脫不了幹係。
想著嫣紅當日要去請阿靈阿的舉動,九阿哥認為阿靈阿的嫌疑最大,很有可能是嫣紅報信說蒙古女人單獨出府,於是老十的舅舅便采取了斬首行動。
如今讓九阿哥擔心的是,老十接到信件後會不會禦前失態。
本來九阿哥是想等老十回京後再告訴他的,但又怕到時候落埋怨,便仔細斟酌了措辭,唉聲歎氣的給老十寫了封信,詳細描寫了事情的經過,當然對於八阿哥的不當舉動,九阿哥隻字未提,在他的信裏,反而將八阿哥塑造成了一個憂心忡忡、心係其木格安危、重情重義的光輝形象。還提及因徐公公和阿朵都不識字,為了不走漏消息,便沒讓他們寫信。最後叮囑老十一定要冷靜,否則就算找到了其木格,後麵的麻煩也不會小, 等等。
九阿哥盤算著日子,老十也快收到信了,真不知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