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次,其木格都想衝著老十吼起來,哪怕幹上一架也在所不惜,隻要大家把誤會說開了就好,可這次說開了,以後呢?這次有小阿哥,難保下次沒有小格格。
其木格實在沒有信心在三妻四妾的幹擾下,能經營好與老十的感情。
與其到時候兩看相厭,還不如現在趁早脫身,彼此還能留下美好的回憶。
可若此時去俄羅斯,條件還遠遠不夠成熟,說不定還沒到莫斯科,在西伯利亞就被人逮了去當農奴。
因此,這段時間裏其木格一直備受煎熬。
當聽到康熙南巡的消息時,其木格便開始在心裏暗暗下注:若老十跟著南巡,自己就走;若老十不去,自己就留。
因此,其木格便見天的打聽消息,雖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期望聽到哪個答案。
老十本來還擔心其木格問他要“德泰錢莊”的銀票,見其木格的注意力全聚在南巡上,心裏暗叫運氣,自然也更加殷勤的擔負起打探、傳遞各種小道消息的重任。
這天,其木格正在屋裏坐著發呆,第N次的檢討自己失敗的重生生活,就見老十興衝衝的跑了進來,“其木格,嘿嘿,宮裏傳出旨意來了,隨行人員名單定下了。”
其木格緊張的看著老十,有些慌亂的問道:“爺隨駕不?”
老十得意的一笑,點頭道:“自然有爺,這次隨駕的就太子,四哥,我和十三弟…”
其木格呆了一會兒,努力擠了個笑臉,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怎麼了?誰惹你傷心了?”老十忙用手擦拭著其木格臉頰的淚珠。
其木格將頭埋進老十懷裏,哽咽道:“舍不得爺。”
老十笑道:“瞧你,這次去不了兩月,很快就回來了…”
康熙第四次南巡的隨駕人員名單一出後,大阿哥就有些坐不住了,隨行的四阿哥是太子的人,十三阿哥與四阿哥是一夥的,這些都好說,可為什麼多了個老十呢?
大阿哥心想,若說老十練兵有成效,可自己河工的功勞也在那擺著的啊。
於是乎,傍晚時分,八阿哥就應邀坐在了大阿哥的書房內。
“大哥,弟弟可以擔保十弟絕對沒有投向太子那邊。”八阿哥緩緩道來。
大阿哥卻有些不信,便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疑惑。
八阿哥想了想,說道:“阿靈阿怎麼說?”
大阿哥搖搖頭,“我還沒找他,他雖說是外戚,但畢竟是外臣,我也不是很方便與他頻繁接觸。”
八阿哥尋思了一會兒,說道:“不管怎樣,要說十弟與太子站一邊,我是絕對不信的,我明兒找十弟問問。”
大阿哥道:“我這正好淘換了一把好刀,你順便也給十弟帶去。”
而九阿哥聽了消息二話不說又把那三千兩銀票塞進了老十的口袋:“出門在外的,多帶點防身。”
這麼想的還有其木格。
在最初的手足無措後,其木格漸漸平靜下來,開始了冷靜的思考。
這時候走,去俄羅斯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自己的嫁妝就沒法搬過去,可若沒雄厚的財力,其木格還真沒那膽子去那遙遠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想到身上沒兩錢,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俄語、法語一竅不通,唯一會的英語還是現代英語,其木格就渾身發怵。
因此,其木格便把視線轉向了國內。
經過一天的思考後,其木格決定進軍四川,畢竟自己後世就呆那裏,總有一絲熟悉感,混在當地也不用擔心水土不服,一口純正的四川話就算在小鎮定居也不會紮眼。
可若在國內隱居,自然不能帶一群人走,那太打眼了,肯定還沒走出河北的地界就會被人逮回去。
若隻帶阿朵和烏雅走,剩下的人怎麼辦?老十肯定不相信他們不知情,說不定會嚴刑逼供。
其木格想了半天,最後勇敢的決定孤身一人逃往天府之國,反正也算是回家了,有什麼好怕的。
想好了出逃人數,其木格開始盤算隨身能攜帶的銀兩。
帶銀子肯定不方便,可也不能帶府裏的銀票,萬一到時候查出線索來,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其木格隻能打嫁妝的主意,決定分批分量的將嫁妝裏的白銀存入多家錢莊,每家進存個幾百兩白銀,總共存個四、五千兩也足夠用了,另外自己再帶點黃金防身。
主意定下後,其木格望著滿屋子的嫁妝,心裏不由一陣憤憤不平:自己可稱得上淨身出戶了。將這些嫁妝全留給老十是否太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