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這些事,其木格是又氣又傷心,要不是為老十打算,她犯得著去疏遠八阿哥和九阿哥嘛?
當下怒道:“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該,行了吧。”
老十也上了火,“不可理喻。”
其木格聽了怒急反笑,“話不投機半句多。”
老十黑著個臉,在屋裏踱了兩步,嘴裏說道:“好,好…”好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下文,幹脆一轉身氣呼呼的走人。
老十走後,其木格是越想越傷心,捂著臉小聲哭了起來。
老十怒氣衝衝的走到院門口,覺得這口氣實在咽不下,一轉身又往正屋走去,忿忿想到,要比氣人,爺打小就沒輸過。
老十做出一副怒目金剛樣,準備狠狠打壓其木格囂張的氣焰,可一進屋,卻徹底楞住了,大婚這麼久,見過其木格開懷大笑,見過其木格扔東西發怒,見過其木格使小性子,可還真沒見過其木格哭,就是自己剛回來那陣,說起受的冤枉委屈,也隻是紅了眼眶,而淚珠子卻生生的被硬逼了回去。老十完全沒料到自己還能有幸見到其木格哭,而且還哭的這麼傷心。
見其木格埋著腦袋嗚咽著,老十隻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的疼,直罵自己混賬,居然把其木格氣得這麼傷心。
老十抬手拍了拍其木格的後背,懊悔的安撫道:“別傷心了,仔細哭壞了身體。”
其木格覺得今晚簡直太不順了,居然被老十逮著兩次糗樣,難堪的把頭埋得更深了。
老十見其木格不搭話,幹脆一把摟過來,說道:“別生氣了,爺今晚可沒喝酒,你聞聞,全是汗味兒,一點酒味都沒有。爺這不都聽你的了嗎?”
他不說還好,此話一出,本來已經止了哭聲的其木格又忍不住傷心起來,其木格覺得自已一番好心被老十當做了驢肝肺,老十不領情不說,還一點情麵也不留的要將自己架空,要真被架空了,自己還怎麼去歐洲啊,這麼一想,淚水便滔滔不絕的湧了出來。
老十輕輕拍著其木格聳動的肩膀,不住的說道:“別哭了,爺這不是急了嗎,話說得重了點,你別傷心了,爺不是那意思,真不是那意思…”
第二天一早,阿朵和烏雅一進裏屋,就看到老十靠在床頭,歪著腦袋,其木格趴在老十胸前,身上還歪歪斜斜的搭了床被子,兩人睡得正香。
阿朵和烏雅忙退了出去,兩人相視一笑,在外麵可勁的咳嗽,可裏麵的兩人可能睡得太沉了,阿朵和烏雅嗓子都要啞了,也沒聽見裏麵有動靜,可天色快大亮了,怕耽誤老十上朝,阿朵隻得在窗下問道:“主子,可起了?”
老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將其木格小心的放下,拉好被子,見其木格緊縮的眉頭,不由歎口氣,心想,以後千萬別氣其木格了,她傷心,累得自己也難受。然後輕手輕腳的來到院子裏,對阿朵小聲說道:“別打擾你主子休息。”說完也不等阿朵回話,便大步流星朝書房走去。
“五哥,弟弟我還正想到府上找您呢。”老十下了朝會,和八阿哥一起剛出宮門就見到了五阿哥,因五阿哥不通漢學,而且在征討葛爾丹時臉部受傷毀了容,一直都深居簡出,也沒領差事,所以老十才會說去府上找他。
五阿哥性子比較中庸,和兄弟間的交往一貫都是淡淡的,連與同胞的九阿哥也沒過多往來,因此見老十這麼說,便有些詫異。
“五哥,晚上有空沒?弟弟我請您喝兩盅?要不到您府上也行。”老十笑嘻嘻的發出邀請,好像他和五阿哥很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