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晉扭過臉抹去眼角的淚水,啞著嗓子道:“八嫂,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沒事。”
八福晉不好衝病人撒火,將矛頭指向了其木格:“十弟妹,就容許你把十弟的妾送去吃齋念佛,就不許你九嫂道道委屈?”
其木格心想,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老十的兩個美妾都在府裏養的嬌滴滴的,去寺廟的可是李嬤嬤,什麼時候那個老妖婆成了老十的妾室了?我怎麼不知道?老十要聽到這一消息還不給氣得吐血而亡?
再說了,是我不準九福晉說嗎?人家自己不樂意,有什麼辦法?
可誰讓老十比八阿哥晚出生呢,連帶其木格也比八福晉小那麼一截,隻能由她信口雌黃.
“八嫂,你消消氣,這事說不定九哥也不知道,你這麼一鬧,九哥鐵定臉上掛不住。”其木格將八福晉拉了回來,歎了口氣,對跪在地上的秋菊說:“你先起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免得到時候八福晉沒頭沒腦的鬧了去,吃虧的還是你主子。”其木格還是不忘將自己撇開,八福晉和九阿哥可是親戚,雖然其木格認為有點遠,但畢竟血濃於水,九阿哥也不會把八福晉怎麼樣,但自己要在裏麵插上一腳,不成靶子才怪。
秋菊抬眼瞧了瞧九福晉,狠了狠心,終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對九阿哥的妾室進行赤裸裸的控訴。
原來九阿哥對自己的大老婆不怎麼感冒,一天到晚都在小妾身邊胡鬧,府裏幾個得寵的小妾漸漸就不怎麼把九福晉放在眼裏,言語間總喜歡含沙射影的刺九福晉幾句,試探了幾次後,發覺九福晉除了退讓還是退讓,就越發猖狂起來,而九福晉平時想見九阿哥一麵都難,也沒法讓九阿哥稍微壓製一下他驕橫跋扈的小妾們。於是,那些得寵的小妾就更加無法無天起來。
目前最得寵的劉氏因為覺得自己分到的布匹顏色不好,便不依不饒的前來質問九福晉,據說最後還狠毒的詛咒九福晉今生就是一下堂婦的命。
如果說前麵的諷刺已經讓九福晉不堪重負,那劉氏的這番話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劉氏還沒走出房門,九福晉就氣暈了過去。
而看不過眼的秋菊大著膽子向九阿哥告狀,結果狀紙還沒交出去,就被扣了一個月的月錢,還被打了十板子。如今已經有小道消息傳出來,說劉氏準備把秋菊許給一60多歲的糟老頭當填房。九福晉本來已經有所好轉,一急之下又反複起來。
八福晉聽完氣得說不出話來,“什麼時候輪到她一個小小的妾說話了?”
九福晉越發傷心,用手捂住了嘴巴。
秋菊哭道:“九爺本就惱我多嘴,她給九爺說,九爺八成會點頭的。”
八福晉喘了兩個粗氣,“秋菊,去把所有的狐媚子都給我叫來。”
雖然其木格認為別人的家事外人還是少插手為好,但看著九福晉這樣子,其木格也覺得有些難過,便沒有開口相勸。
秋菊還沒出門,就聽外麵傳來聲音道:“秋菊,你死哪去了?主子叫你過去,快點。”
“哈,哈”八福晉怒急反笑,“我倒不知道,這府裏到底有幾個主子,墨香,叫那不知死活的小蹄子在院子裏跪著。”外間的墨香應了一聲,出門喝道:“狗奴才,在院子裏好生跪著。”說完好象還踹了那人一腳,看來八福晉身邊的大丫鬟氣勢是不一樣。
其木格也有些惱了,低聲問著秋菊:“怎麼旁人還能使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