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一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覺得這床似乎寬了點。
連著兩天,老十都對嫣紅關懷備至,偶而到其木格房裏,也是交代其木格撥些高級人參之類的補藥給嫣紅,第三天,老十又親切慰問了她的另一個妾室,當然,毫無意外的見到了海棠的表妹,據說還當場誇讚那小表妹秀外慧中,第四天、第五天…老十就象一個小孩,見到了被遺忘的玩具,興奮之下,順手丟掉了手裏抓著的小玩意。
而其木格卻整夜整夜的失眠了,當然其木格的結論是,習慣的力量是巨大的,過兩天就好了,絕不是想念老十。
雖然其木格成功的安慰住了自己,但阿朵她們看著其木格的黑眼圈,卻總是欲言又止,為了避免其他人胡亂猜疑,用熟雞蛋揉眼便成了每早的必修課。
某天老十回府有點晚,找其木格閑扯了幾句後,不想耗費力氣再走動,便吩咐人伺候他沐浴。
見阿朵她們笑意盈盈的跑進跑出,其木格不由冷笑,總算想起了他府裏還有一個大老婆,雖說姿色不怎樣,才情也不行,但畢竟身份在那裏擺著,自然不好冷落太久。
想罷,自己都覺得心驚,怎麼覺得好大一股子的酸味呢?吃醋?那是不可能的。對了,一定是鄙視老十這個花心大蘿卜,這麼大個人了,怎麼沒心沒肺的,就是養隻小狗,也不能說不理就不理吧?不對,這樣不是罵自己嘛,應該是說老十連小狗都不如…
沒等其木格將這亂如麻的思緒理清楚,老十便穿著中衣、帶著皂角味,撩開帳子,湊了過來。
其木格下意識的一把推開老十,這猝不及防的一推在老十沒防備的情況下,發揮了最大威力,就聽一聲悶響,老十人已從床上摔了下去。
“你幹嘛呢?”老十迅速站起來,惱了。
其木格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其木格真沒想到會去推他,不過,眼下明顯不是自我反思的時候,其木格趕緊爬下床,“怕蚊子進來,想著去拉帳子的,誰知道把爺給推下床了。”
老十狠狠的瞅了其木格一眼,“這個天,哪來的蚊子。”然後唧唧歪歪的爬上了床。
“你怎麼還站在那呀,合著爺被你這麼一推,你還委屈了?”老十見其木格立著半天沒反應,不耐煩了。
其木格這不是在反省嘛.
“嫣紅身子好了?”其木格躺下後,隨意問道,心裏卻想著老十把溫柔給了嫣紅,把不耐煩給了自己,給海棠的是什麼呢?
“恩,你不知道?她今早沒來給你請安?”老十的心總得來說是粗的,但有時候也細的嚇人。
其木格可不想做個挑撥離間的小人,“我嫌麻煩,早就告訴她們不用每天都來請安了。”
老十滴溜溜的轉動著大眼珠子,“不對呀,前段日子,她們不是每天早上都來請安了嗎?”
人是不能表揚的,才誇了他心細,轉眼他又成一笨蛋。
“想必那段時間,爺冷落了她們,她們一來請安,二來想見爺您唄,我也就沒吱聲。”其木格實打實的說道,也是想告訴老十,你冷落她們可與我無關,我是給你們提供了見麵機會的。
“這樣啊,其木格,規矩不能廢。”老十的聲音裏透著一絲嚴肅。
“知道了,反正也沒什麼大礙,你別操心了。”其木格現在煩著呢,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老十一翻身壓了過來,壞笑道“怎麼火氣這麼大?想爺了?”
看著老十的臉龐,其木格一時失神,難道真有些想念這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