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兒由姣月陪著走出房間,滿臉的興奮,這幾天的壓抑正好找機會發泄一下。
姣月跟著謝了兒身後,卻忐忑不安,心怕謝了兒受委屈。
謝了兒一路走來,卻不見幾個丫鱖就是偶然遇到,也是麵色緊然,甚至是驚駭的。謝了兒心中驚異,哪裏像姣月說的那樣放肆啊!回頭看著姣月,姣月也是一臉迷惑地搖。
謝了兒看看時間,看來也抓不到什麼把柄了,這心裏好鬱悶啊!便欲往飯廳走去,卻聽到前麵有“嚶嚶”的哭聲和細微的勸慰聲音。
謝了兒好奇心又起,微微擺手示意姣月跟著自己,輕輕放慢腳步,悄悄地來到一扇廊門旁,隻聽到牆邊傳來的聲音清晰些,豎起耳朵聽聽牆那邊的人講些什麼。
“曉月,不要哭了!你都哭了好長時間了啊!”
“嗚……嗚……”那個被稱為曉月的丫鬟仍然止不住地哭。
“曉月,曉月,你別哭了好不好?你都哭得我心煩啊!”那個聽著聲音稍大一些的丫鬟勸道,見曉月仍然沒有要停的意思,長歎道,“其實秋夕不會有事的啊!”
“怎麼會……會沒事呢?”曉月終於說話了,哽咽著說,“二十……大板啊,就……秋夕……秋夕……那個身子,怎麼忍受的了啊?”
“二十大板?!”謝了兒聽了驚訝地衝姣月吐了吐舌頭,又繼續偷聽。
“還不就是她自己不好啊!”那個大丫鬟不屑道,“剛進院子,管事嬤嬤就說過,院子裏的事情不能傳出去,不管是什麼人啊!都是她自己關不住自己那張嘴,禍從口出啊!”
“她才多大啊!”曉月衝那個大丫鬟嚷嚷著,“都是她娘了,一個幫傭的,卻非要和廚房的那些姐姐爭個見識,這下好了,連累了秋夕啊!”
“好了,好了!”大丫鬟聽見曉月嚷起來,連忙四處看看,低聲勸著曉月,“小聲點,總管吩咐了,誰也不許再談論這件事情啊!這回要是讓別人聽見,你自己也得連累進去。為了秋夕,值不值啊!”
“秋夕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曉月不滿地說,卻也知道大丫鬟是為自己好,聲音放低了許多。
原來沈越知道了!謝了兒心中暗暗一驚,又向門邊伸了伸耳朵,才能聽清兩人的話語。
“我和秋夕是同一批來到莊裏,又恰好都被分到旭日別院,我們都隻是小丫鱖那些姐姐支使我們做事情,我不願意,常頂撞那些姐姐,都是秋夕幫我左右說著好話,時常代我為那些姐姐做事,我才能在院子裏待著啊!秋夕……秋夕那麼好,怎麼就……”
謝了兒聽到曉月“嗚嗚”的哭聲,知道曉月又在傷心了,卻也對秋夕有了好感,能對貧賤朋友如此和氣照顧實在難得!
“哎呀,你怎麼又哭了呢?”大丫鬟看著曉月的眼淚,手足無措,隻是安慰道,“也許秋夕離開這裏,回家不是更自由嗎?”
“什麼啊!你怎麼知道啊,秋夕家裏困難,她父親常年有病,臥床不起,還有弟弟、妹妹。一家子就指著秋夕在莊裏的月銀,還有她娘平日幫傭的細碎銀子過日子呢!這下可好了,她和她娘都被逐出莊了,她家可怎麼過啊?”
“說來也怪可憐的!”大丫鬟歎道,“難怪平時我們都買些胭脂水粉,秋夕卻從不為自己添置些什麼,原來都補貼家用了啊!”
“秋夕好可憐啊!”
“哎呀,別哭,別哭啊!”大丫鬟撓撓頭,問道,“你在這裏哭又有什麼用啊,怎麼不想想辦法救救秋夕呢?你怎麼不去找少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