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途中有很多喪屍麼？”
老軍人頓了頓說道：“不，恰恰相反，越往中心就有越多的幸存者營地，越多的補給，甚至還有一些仍在運轉的食品製造工廠。但這些都隻為極少數的人服務著，極少數的“異能者”。”
“異能者？”武航一驚。
“沒錯。”老軍人繼續道：“在市中心有一個50人左右組成的異能者聯盟，他們擁有我們常人沒有的力量，但這些力量沒有用在抵禦僵屍上，而用在了奴役人類上。”
武航有點說不出話來。
人類奴役人類？這是奴隸時代麼？
“我們每個星期都要上繳一定數量的物資才能獲得自由，不然的話就會被抓到市中心做苦力，或者比做苦力更絕望的事情。”
“那你們為什麼不反抗？”
老軍人搖了搖頭，說道：“反抗了，那次我們控製了95%的異能者，差一點就能拿下剩餘的頑抗份子，但這場大霧莫名其妙地從天而降，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其中。那時霧比現在濃了許多，可見度不足半米，每個人都像是變成了瞎子一樣。不一會兒，四周便傳來了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此起彼伏，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家都被未知的恐懼衝昏了頭腦，盲目地喊叫，向四周射擊。霧氣散去之後，90%的抵抗者都死了，死相慘不忍睹，唯獨異能者毫發無傷。那一次，我們敗了，敗得十分徹底，那些活著回來的人不是自殺了就是神經失常了，讓剩下的人都失去了反擊的鬥誌，再加上異能者們加大了對我們的監管，反抗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算什麼？！恐怖分子屠殺平民麼？！
武航不知道怎麼表達現在的感情，隻能緊握著右拳，直到骨頭承受不了這種壓迫的痛感。
“那你們為什麼不走？！離開這裏！去省城！那裏駐紮著軍隊，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武航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
這時，一陣卡車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老軍人默默地望向窗外，輕語道：“來了...”
順著老軍人的目光武航望向窗外，隻見一個綠皮卡車駛過街道，而卡車上麵所載著的東西讓武航瞪大了雙眼。
屍體，不，不能說是屍體，應該說是人類身體的零件，或者破碎的肢體，混著紅的和白的濃稠液體，就像食人族熬製的一鍋人肉雜燴。
“嘔...！”
武航好像聞到了那股腐臭的味道一樣，劇烈地嘔吐起來。
這是什麼！連喪屍吃下的殘渣都比這些東西精致幾十倍！
“這些就是逃跑者的下場，無一例外。”老軍人的臉色明顯也有些難堪，但不影響說話：“不知為什麼，每個企圖離開迷霧區的人都會變成這副模樣，然後出現在距離廣場不遠的一個蓄水池裏。”
一聽到蓄水池，武航腦海中又閃過一幅幅讓人崩潰的畫麵，便又幹嘔起來，過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
雖然老軍人沒有直接告訴武航女孩的下落，但從這些談話中武航已經猜測出女孩的去向，十有八九是被那些異能者抓去了。被那些人渣抓去會有什麼下場？武航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要找人的最好要快。”老軍人好像洞悉到了武航的想法，說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