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李傲冬十四歲的樣子,稚嫩的臉蛋來到天塑洞之後,就如醜小鴨變成了天鵝,發生了略微明顯的變化,稚嫩的臉蛋偶顯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成熟。心中也常常因為某些困惑而糾結萬分,某些東西那是在心底越陷越深,越深就越想明白。比如,猿猴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算得上第二個母親,那麼問題就來了,自己的生母又會是誰呢?父親叫什麼?自己是否還有親人?……
一些不解疑問,塞得李傲冬的腦袋都大了起來。“嘭!”李傲冬的因為焦急而有些緊握的拳頭穩穩地砸在了無辜的牆壁上。
“我靠!”爆了一句粗口,寂靜的夜在李傲冬的腦袋裏被這些事纏繞得不在安靜,這兩聲聲響在這寧靜的夜裏聽來是那麼的大聲。
雙腿盤旋,雙手合十,李傲冬理清心中諸多雜念,內心恢複了平靜,一心玩弄著體內的那點魄氣。雖然還沒有弄明白‘醒耳鈴’是否被自己已經喚醒,但他此刻隻想用心玩弄一下魄氣,不為什麼,隻為靜靜心。
這種認定下來的心的眼睛,比往常觀察得更深更透徹。閉目凝神,心的眼睛更加的明亮了起來,伸入了魄氣存集的搖籃的深處,也就是丹田的深處。
良久之後,李傲冬眼皮微微一顫,合十的雙手也同時變得更緊了點。丹田之中的突兀的乍現一團特殊的魄氣,“原來怎麼就從來沒有發現過呢?”都怪自己太多於大意,想到這裏李傲冬若不是因為手腳不方便還真想自殘般扇自己一巴掌。曾經無數次的調動體內的魄氣,但是從未調動過現在所發現的這團有些特殊的魄氣。
李傲冬終於有點明白了,自己體內有兩團魄氣,當這兩團魄氣相處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互相交融,就像蛋清和蛋黃一般。“那麼這團一些異類的魄氣到底有什麼用呢?為什麼又會出現在自己的體內?”李傲冬腦袋中又是一陣悶響,被這些問題狠狠的就是一纏繞。
“管它呢?還是複雜的事情簡單化的好。”想到這裏李傲冬的嘴角抽了抽,眉宇微微顯得有些舒張了起來,旋即臉上微微泛起一抹詭笑:“不知道讓這團魄氣互相撞擊一番會發生什麼情況?誰勝誰負?”
想到這裏李傲冬把這兩團魄氣重重的撞擊了一下。撞擊之後這團特殊的魄氣猛的一陣旋轉,或許是觸碰到體內的某根神經了。
李傲冬的額頭汗珠微微滲出,一句淒然的聲響在身體中空洞地乍然冒出:“冬兒…不…李傲冬,這是你父親為你取的名字…,我希望你此生就用這個名字!…你本來可以有一個自豪的家室,但是從此以後,雨天城就在也不會聽到望韻山莊這個名字了,造成這一切後果的就是一個體修大陸的傳說,請原諒我和你父親沒有將你撫養長大,母親在這裏希望你此生就做一輩子的魄初,不要習武修煉,這樣就不會招來殺身之禍,願我兒永遠平安!”
當李傲冬調動全身所有神經聽完這一段來自十多年前的話之後,眼睛驟然睜開,眼眶中如因若現的淚花已經悄然浮現。剛好印證了那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一滴滴飽滿的淚珠奪眶而去,不斷的滾打在這張一直以來都十分堅強的臉上。
李傲冬旋即明白了這一切。“剛才那一段神經深處的話語應該是自己的生母在萬般無奈下寄放在丹田之中的,師傅也早在為自己療傷的那一刻無意中竊聽到了這段話。所以大家才知道我叫李傲冬,正因為如此師傅才不願教授我武功。”曾經一度困擾著自己的問題,今天終於揭開了謎底。
半響之後,李傲冬扯起衣角往臉上就是一把抹去,瞬間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的混合之物被一掃而淨。動了動鼻尖,濃眉有些上揚,嘴角微微抽動滑稽般自嘲地安慰道:“眼淚是留給那些娘們兒的,我身上應該沒有!我有的隻是一腔濃濃的熱血,還是讓我流血比較痛快些。”
“你叫李傲冬,雨天城,望韻山莊…不要習武修煉…殺身之禍…”這些話一句句就像一把重錘一次次的敲打在這位黑衣少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