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刃刺入身體的一瞬間,薑鯤騰閃動了一下身形,避開了自己心髒的要害,然後任由這把野太刀刺入自己胸膛,卻運足力量狠狠一拳砸在壬無月斬紅郎的胸膛之上。
以他的僵屍和巫族融彙之身,一般的刀傷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影響,躲開心髒要害隻是他謹慎所為罷了。
然而他的嘴角流出了一縷縷的鮮血,胸口的血泉也噴的不停,傷口處的肌肉似乎受到了某種奇異力量的封鎖,沒有如往常一樣蠕動愈合。
壬無月斬紅郎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到哪裏去,嘴角兩側都有鮮血流出,整個人幾乎是鑲在洞窟的石壁裏,胸口深深地陷了下去,顯出了一個十分清晰的拳印。
壬無月斬紅郎掙紮著從石壁中站起身來,張嘴噴出了一口血霧,然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久沒有體會到受傷痛苦的滋味了,薑隊長你果然不凡,不但能給我帶來傷害,而且居然敢用身體硬接我的紅鋼煉獄丸,你真的讓我很驚喜啊!”
薑鯤騰的黃金獵殺者動力裝甲麵罩打開,露出了他略顯鎮定的臉,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也可以,敢用沒有任何防護道具的胸膛硬扛我的拳頭,相比之下,我是有些落入下風了。這樣,我就不帶這動力裝甲與你戰鬥了,也算是對你們日本人所謂武士道精神的尊重吧。”
說完,他身上的動力裝甲如流水一般收縮起來,眨眼間就消失在他的輪回手表當中,而紅色的熾魄戰甲還仍然穿在身上。
壬無月斬紅郎傲然地說道:“真正的武士,隻需要有手中的劍就足夠了,你也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脫掉動力裝甲,是因為它多少限製了你的身手!”
薑鯤騰麵露佩服之色說道:
“你可是我晉升四級輪回士後,第一個同等級的對手,沒想到你對武士之道有如此深的認識,眼光也如此毒辣,看來這一戰很值得期待了。”
斬紅郎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過獎了,不過你手底下的小姑娘夠狠啊,一個人對付兩個居然能放倒服部半藏,讓我都佩服起來了。”
薑鯤騰沒有回頭,但是他僅憑精神感知,就知道服部半藏已經被打翻在地,沐雨藍不知為何沒有取他性命,但是卻學來了薑鯤騰最常用的碎骨擒拿法,服部半藏身上沒有一塊火柴盒大小的骨頭,肌腱和肌肉也全都破損。
更狠辣的是,他的雙手齊根被斬斷,連想辦法取出治療藥物服用都辦不到。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正和莉姆露露戰的難分難解,兩個小蘿莉寒冰與雷光共舞,冰錐和閃電同現,將洞窟的一角變成大自然極端天氣的展示區。
他笑了笑道:“這丫頭才參加了一場遊戲,經驗不足,沒把握好力道,真是對不起啊,廢了你的一個隊員。”
壬無月斬紅郎胸口的凹陷正在緩慢地平複,他對薑鯤騰夾槍帶棒的譏諷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淡淡地說道:
“哼,服部半藏那家夥平時以為自己學了忍術,善於火遁之術,行蹤難測,就目空一切,如果死了也不足為惜,如果我取勝之後他還沒斷氣,他也可以吸取這一次的教訓,以後收斂一點。”
薑鯤騰嗤之以鼻:“你還真以為你能贏?”
壬無月斬紅郎笑了,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雖然我能確定你和我一樣都有強恢複力的血統,但至少我現在傷勢在恢複,而你還在噴血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