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娘不冷。”離娘低著頭,輕咬著毫無血色的唇瓣,掙開被雲姨握住的雙手。
“唉!你這孩子。”雲姨看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無奈,都這麼久了,還不能接受被別人碰觸到身體。
她忽地憶起初見她時,在一間破廟裏,她毫無生氣的縮躺在雜亂無章的稻草裏,一條比雪還白的衣裙被撕得粉碎,染上了斑斑點點的血跡。
“離娘,不管如何隻要活著就好。”望著她那張絕世的容顏,她忍不住歎息,伸手想再次握住她的手,可還是被她避開了。
“活著真的好麼?”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似在問離娘又更像在問自己,拽住衣角的手微微顫抖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活著,隻是腦中有個聲音常常響起,“萱兒,我不準你死。”
萱兒是誰,她不知,她自己是誰,她更不知,她隻知道,從雲姨救起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叫離娘。
“離娘,你要記住隻有活著才會有希望,隻有活著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雲姨看她的眸子裏又多了幾分擔憂。
她明明是出家人,六根清淨,可自從將她帶回水月庵,一切似乎變了,她對她的關心完全超出了範圍。
為她擔心,為她愁,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好似天生如此。
是因為她跟她相同的經曆麼,都空白了從前的記憶?不!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麵對她,總會流露出一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卻又似曾不識。
壓下心中的疑慮,她看著離娘說道:“離娘,天都暗了,我們快會庵吧。”
聞聲,離娘抬頭瞅了她一眼,微微叩首。
“對了,我明天要下山備這一冬的物品,可能一個人忙不過來,離娘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雲姨突然轉身問道。
離娘一怔,頓住了腳,嘴唇動了一下下,“好。”
“真的。”雲姨麵露欣喜。
五年了,她都記不清自己向她提了幾次下山的事,可每次都被拒絕了,沒想到這一次試探性的一問就同意了。
見雲姨如此開心,離娘臉上也扯出一抹極淡的笑。
隨後兩人並肩離開了翠竹林。
……
“不,嗚嗚……放開我,放開我……”女子絕望的哭喊著,雙手不停的捶打壓在她身上的那名男子。
男子麵色狠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件雪白色的衣裙瞬間被撕得粉碎。
她拚命掙紮的雙手被他用腰帶緊緊的捆綁住,放置在頭頂。
“不要,不要,小天救救萱兒,救救萱兒……”
同時,雙腿被無情的扳開,下身一陣刺痛,她感覺有鮮血順著大腿根部流出,她絕望的瞪大了眼睛,趴在她身上的男子依舊重複著最原始的動作。
“小天,小天,救救萱兒,救救萱兒……”
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躺在床上的離娘嘴裏不停的喃喃道,眼眶中滾動的淚水早已染濕那那張蒼白淒美的臉頰。
那一頭淩亂的雪絲隨著她的擺動,輕輕飛舞,爬上了那透著絲絲殷紅的唇瓣。
“小天……”她猛的坐起身,手掩住嘴,身上的被子滑落床底,口中的鮮血順著指縫間流出。
疼!
她覺得全身像被什麼東西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