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這不是她嫉妒,而是事實,有據可考的。
曾經她被他的壞心大哥取笑,說她成天就隻知道舞刀弄棒女紅一點也拿不出手,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碰女紅。可自從見了夜梓萱做的女紅,她心裏爽了,可見夜梓萱繡的東西有多麼不堪入目。
她聽人家說,成婚前新娘都會有婚前恐懼症,難不成她的小姐也犯了這個病?
這麼反常的樣子,很有可能哦。她單手撐著下巴,在心裏盤算著日子。忽然狠狠的敲了自己一下,“哎喲”,她幾天天不眠不休的盯著她都忘記算日子了。
如果她沒算錯的話,明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也就是說,明天就是她重獲自由的日子。
“小姐,後天就是初八了?”付雨柔激動的嚷嚷道。
聞聲,夜梓萱玉手一顫,手中的繡花針順勢刺入她玉嫩的手指尖。血絲染紅了她手中的雪白的絲帕,與絲帕上那繡的花不像花葉子不像葉子的東西看上去極為刺眼。
“夜梓萱,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付雨柔衝到她的身前,搶過她手中的絲帕仍在桌子上,怒目瞪著她。
“雨柔姐姐,不要生氣,萱兒一點也不痛,真的一點也不痛。”夜梓萱突然帶著哭腔,扯著付雨柔的衣袖,仰著小臉,瞪大晶亮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瞅著她,一副生怕她生氣的模樣。
付雨柔神色一閃,很有默契配合道,“嗯,萱兒乖,雨柔姐姐給你吹吹。”在說話的同時她的眼神飄向不遠處的兩個女人,心腹道,“是她,算算時間,已經快兩年沒出現了。”
看清來人,付雨柔立即擋身在夜梓萱前麵,戒備的看著翩翩走來看似一臉無害的夜妍姍。
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麵若芙蓉。麵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蓮花移步來到亭前,掩嘴一笑,柔柔的說道,“姐姐,你在學刺繡啊,妹妹可以教你。”
夜梓萱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對這個從前總是來找茬的妹妹她還算影響深刻。
“你是誰?為什麼來這裏?”她探出腦袋,一臉的困惑。
咋一聽,夜妍姍以為她不是傻子,可見她困惑的表情,疑是自己多心了。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陰狠,不過臉上卻隱藏得很好。
一個被所有人遺忘的傻子,卻因為國師大人的一句話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皇後之位,害她成為天下人的笑柄,這叫她如何不氣,如何不怒。如果她不是傻子,她真懷疑她是不是與國師大人串通好的。
“萱兒不喜歡你。”夜梓萱那張帶著傻氣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不喜歡你”。
顯然沒料到一個傻子會這麼說,就算夜妍姍再會演戲,臉頰也氣得蒼白,眼裏凶光咋現。
“不過就是一個傻子竟敢跟小姐如此說話。”她的丫鬟碧玉見她臉氣得蒼白,憤憤不平的吼道,完全沒將夜梓萱這個“傻子”大小姐放在眼裏。
“嗚嗚……她好凶,萱兒也不喜歡。”夜梓萱見勢哭鬧起來,兩隻手緊緊拽住付雨柔的長裙。
又一個沒長眼睛的人,付雨柔在心裏怒道。不愧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下人,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善人,麵具下永遠藏著一副陰險的嘴臉,看一眼她都覺得惡心。
“碧玉,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對未來的皇後如此不敬,還不認錯。”夜妍姍出聲嗬斥道,氣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眼神有意識的避開付雨柔,她像在害怕什麼。
她那一聲皇後聽得夜梓萱心頭一怔,覺得很刺耳。
丫鬟碧玉膽怯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夜妍姍,心裏極不情願的說道,“奴婢知錯了。”
“不該你講話的時候就給我不閉嘴。”夜妍姍踱至她身邊在她耳邊冷冷的警告道,然後步想涼亭。
“你退下,我想跟姐姐說說貼心的話。”她絕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她明明知道人家是“傻子”,她說什麼人家聽得懂麼?
聞言,付雨柔瞧都懶得瞧她一眼。
無視,赤果果的無視,看她能有什麼辦法。
夜妍姍臉色沉了沉,一個丫鬟竟然敢如此無視她,要知道整個右丞相府的人那個敢不看她的臉色行事,就連她的父親右丞都得聽她的意見,這叫她麵子往哪放。
然,她卻不敢發作,一肚子氣隻能沉下來,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不是一般的丫鬟。
嗬……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看來也不怎麼樣嘛。付雨柔勾勾嘴角,美眸裏盡顯得意之色。
夜梓萱猛的扯了一下她的長裙,示意她退開。
可,付雨柔脾氣上來了,誰也說不聽,想要她退開,除非打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