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光臨皇宮,她都是避開了禁衛軍的眼線,這次她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會露出馬腳,按理說不應該啊?
該死!藏身子在樹上的夜梓萱滿腔怒火,卻不敢輕舉妄動。她抬眸望了一眼牆外麵數把晃動的火把,少說也有二三十人。從他們的步法來看,都是些高手,如果她就這麼出去,肯定會被逮個正著,那就大大不妙了。
怎麼辦呢?她相信隻要她回到禦書房就會沒事,但要她現在去麵對裏麵那個家夥,她寧願麵對牆外那群趕過來的禁衛軍。
擔心禁衛軍會不會隨時衝進來,夜梓萱沒注意到她藏身的櫻花樹下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跟她一樣穿著一身黑衣的蒙麵人。
同夥?肯定不是。
那是誰?她腦中出現幾個大大的問號。
然,當她想對方是誰的時候,對方突然向她出手。
“還好我閃得快。”夜梓萱狼狽的躲過他的攻擊,翻身到樹下,瞪大眼,鬱悶的吐吐舌頭,為什麼她這幾天遇到的都是一些不平凡的高手?
還沒等她喘過氣,對方又攻了上來,兩人很快交手到了一起,一樣的黑衣蒙麵,隻是一個嬌小,一個健壯,在如此快的速度下很難分清誰是誰。
“你到底是誰?”在快速交手過程中夜梓萱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她確定自己沒見過他,開始她還鬱悶那些禁衛軍怎麼會無端端的跑出來抓刺客,敢情就是這家夥給引出來的。
見對方始終不開口,夜梓萱美眸裏閃過一絲怒火,顯然是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敵人給惹怒了。
玉手突然拈起一個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對方脖頸的啞血之中。
既然不喜歡說話,那她就幫他以後都做啞巴如何?這就是惹惱她的下場。
夜梓萱勾勾嘴角,眼裏盡顯得意之色,除了救人她從來不動用銀針,他是第一個惹怒她讓她動針的人。
感覺到對方的刺骨寒意,顯然也被激怒了。她不敢輕敵,手中又迅速拈起兩根銀針,趁對方動怒疏於防範之時一起射向他。
眼看就要正中對方,房中的秦天離突然翻窗而出擋在了那人身前。
夜梓萱驚愕的瞪大眸子,眼中有擔心,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竟然幫他?她腦中就隻剩下這個問題。
為什麼?她想問出口,卻在見到他那張冰冷的俊龐和那雙帶著輕蔑與不屑的眼眸後放棄了。
是她看錯了麼?不是。那她對於他算什麼,無聊時打發時間的調劑品。
她勾勾嘴唇,淺笑著,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瞟了他一眼後,帶著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的心情,縱身消失在了黑夜裏。
待她走後,秦天離垂下了眼眸,藏在衣袖中的手狠狠的緊握成拳,手中的兩根銀針悄悄的穿透了皮膚鮮血絲絲從手心流出。
滴答、滴答……染紅了一地的白色櫻花。
夜梓萱一路上也沒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眼看著就隻有一牆之隔的庭院,她卻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力氣翻過去了。
約莫一刻鍾過去,她像個沒學過武功的弱女子磨磨蹭蹭終於攀上了牆頭,弓著身子雙手放在牆身,跨坐在牆上,一隻腳放在牆外,一隻腳擱在牆內。
抬頭望著夜空,隻見天空中掛著兩顆若隱若現的星星,一明一暗,可惜它們隔得太遠,中間那一段看似短短的路程卻是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溝壑。
“唉……”她輕歎一身,煩躁的抓抓發絲,將牆外的腳抬了進來,縱身跳下。
“疼!”
她這一跳可不得了,竟然把腳給歪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經曆,痛得她眼淚在眼中直打轉,她彎下腰摸摸受傷的腳腕,硬把眼淚給逼了回去,拖著受傷的腳一拐一扭的向自個兒的房間踱去。
她的開門聲驚醒了倒在她床邊睡著的付雨柔,見她在自己的房間裏,夜梓萱心頭一震,有種被當場抓包感覺,蒼白的臉刷的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