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嘴角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臉上恢複冷漠的表情,那毫無溫度的冰眸直射窗外。
夜梓萱沒有出聲,而是突然從窗外飛身入內,雙眼緊盯著他手中的荷包。
那是她母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卻在十年前被一個臭小子搶走了,她記得母親去世前說那個荷包很重要,叫她一定要收好。
“把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夜梓萱壓低嗓音說道。
秦天離眸子閃了閃,嘴角微微翹起,手中的東西,不就是這個荷包麼?
“不可能。”他一副沒商量的語氣。
夜梓萱怔了一下,氣憤的嘟起嘴,“如果我非要不可呢?”這家夥還跟十年前一樣,一點也不可愛,冷著一張臉,永遠寫著“生人勿近”。
可那時搶她荷包的小子竟然是嘉慶帝秦天離,這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
“你覺得你有本事拿到麼?”他嘴角勾起一個殘酷的弧度,世人都知得罪了“冰帝”就離死不遠,在他麵前幾乎沒有情字可言,可他卻是出了名的孝子。
“一直冷著臉真醜。”她癟癟嘴,不怕死的說道。
聞聲,秦天離片刻失神,看夜梓萱的眸子裏竟多了絲暖意,更有隱隱的激動。
趁他失神的那一刹那,夜梓萱立即對他發動攻擊,可他似乎早就料到,輕鬆地躲開了她這一擊,側身接住了她又攻過來的拳頭,將它緊緊的包裹在手中,稍稍一用力,拽過她的身子,將她拉進懷中。
“你……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她羞怒道,瞪大那雙幽深的眸子,慌亂的掙紮。
“好呀,我倒要看看姑娘怎麼個對我不客氣。”他的口吻,半似認真半似輕佻,那雙夜梓萱看不到的俊眸裏竟帶著幾分得逞的笑意。
“你,你混蛋。”
她哭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他勾勾嘴,極不情願的將放在她腰間的手鬆了鬆,她趁勢推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在他那張俊臉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哼哼,這就是敢吃她豆腐的下場。得意的掃了他一眼,轉身跳出窗外,悄然無聲的離開了皇宮。
如果她晚離開一步,肯定驚訝得合不攏嘴。
秦天離肯定是被打傻了,否則他為什麼別打了還會笑得那麼燦爛。
沒眼花,絕對沒眼花!木瀟然再三肯定後得出的結論。
“為什麼放了她,不要告訴微臣你不殺人女人。”他搖著扇子走了出來,半開玩笑的問道,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笑容僵在嘴角的秦天離。
神情立即恢複冷漠,將手中的荷包小心的揣進懷裏,掃了一眼木瀟然,“你不是走了麼?”
“微臣是走了,不過又回來了。”當他看見一身黑衣的夜梓萱溜進皇宮,他便又回來了,向來是有好戲看他絕對不會錯過的。
秦天離冷哼一聲,坐回了案前,拿起一本奏章批閱起來。
又被忽視了,木蕭然很委屈的摸摸鼻子。帶著哀怨的語氣說道,“你還沒回答微臣的問題。”
“無聊。”
“一點都不無聊。”如果你知道她是誰的話,不過他怎麼有種感覺,他好像認識她,而且認識很久了,不對、不對,這一定是錯覺。
想當初要立那個女子為後,他考慮了好久才決定的,擺明了是逼不得已才肯同意娶人家的。
“嗯,那你幹嗎放她走?”秦天離反問道,對那家夥不能以人的標準來衡量。
“她是來找你麻煩,又不是找微臣麻煩,微臣幹嗎不發發善心放她一馬。”他很爽快的回答,說完之後,還不忘得意的搖搖扇子。
秦天離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狐狸都善良了還叫狐狸麼?不過他不愧是功力深厚的老狐狸,說話也不知道臉紅。
“你可以走了。”秦天離冷著臉下逐客令,順便給他指了一條去路,就是夜梓萱離開時走的那個窗口,意思告訴他順便將窗戶關上。
“你還沒回答我,這樣做不公平。”他氣呼呼的吼道,但也隻是說說而已,在“冰帝”沒有動怒之前他就乖乖地轉身從窗口翻出去,怕晚了一點,指不定那個有個性沒人性的家夥會派給他忙不完的事,活活累死他。
在離開禦書房後,木瀟然搖頭歎息道: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