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哲哲告訴我,皇太極呼籲朝臣捐款成功了,大臣們紛紛解囊,朝廷請了最頂尖的工匠,育嬰堂已經開始施工了。
兩個月後,我向哲哲請安之時,哲哲歡天喜地地告訴我,育嬰堂已經建成了。回到永福宮後,我問雨晴:“你可知道皇上在哪裏?我真想申請出宮去看看古代的育嬰堂是怎樣的。”
雨晴不可思議地道:“你以為是《還珠格格》啊,說出宮就出宮。你別被瓊瑤阿姨騙了,古代的妃嬪是不能隨意出宮的。”
我恨鐵不成鋼地白了她一眼,道:“你怎麼一點實現願望的勇氣都沒有呢?還沒打仗就先泄了自己的氣,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雨晴被我訓得啞口無言。我道:“你快去打聽一下,皇上現在在哪裏。”
雨晴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回來,道:“皇上在書房。”
我一股腦的奔向皇太極的書房,在路上,我一直思考著如何才能說得大義昭然,讓他不得不答應。
越想越帶勁,腳步不由得加速前進。到了書房門口,皇太極正專心致誌地看書,我卻怯懦了。畢竟,雨晴說得很對,古代確實沒有妃嬪出宮的先例。
但既然已經來了,我隻得硬著頭皮往裏進,“皇上吉祥。”
他把頭一台,一看是我,淡淡地道:“你怎麼來了?”
“回皇上,臣妾有個請求。”
“是什麼?”
“臣妾想向皇上申請一個出宮令牌。”
他聞言一驚,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我。
我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他的眼神沒有告訴我是同意還是否決。
我心中的底氣頓時泄了一大半,剛才在心裏準備好的台詞也差不多忘光了。
他遲疑片刻,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請求?”
我看他並沒有一口回絕我,也便是有商量的機會,我的那股信心又複燃了。“聽說育嬰堂建成了,我想去看看老人孩子們。”
他繼續看書,道:“朝廷請了乳母照看,用不著你。你就在宮裏呆著吧。”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爽快答應我,幸好我已準備了一套說服你的理由。於是,我胸有成足地反駁道:“其實我是代表皇上去的。皇上雖有恤老憐幼之心,但日理萬機,抽不出閑工夫去親自慰問他們。而我每天都閑在宮中,白拿俸銀。若我把這些虛度的光陰用來做點有意義的事,關愛一下鰥寡孤獨,跟他們談談心,開解開解他們,讓他們感受到愛,感受到關懷,自然會對朝廷感恩戴德。我隻是想‘人盡其才,物盡其用’。而且,我還可以替您觀察觀察民間百姓的生活。”
皇太極思忖了片刻,道:“你的理由倒是蠻充分的。那朕便準你所求,賜你一塊出宮令牌。但你必須打扮成男子,而且不許暴露身份。”說著他命薩什庫給我遞上一塊出宮令牌。
“謝皇上,臣妾知道了,臣妾告退。”
我興高采烈地捧著這塊出宮令牌回永福宮,像供寶貝一樣供著它。
回到永福宮,我和雨晴馬上扮成了男裝。要說還是清朝的男子發髻簡單方便,隻低低地垂下一根馬尾辮,再戴上一頂瓜皮帽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