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堅固的圍牆,嚴肅挺拔的士兵,層層嚴密的防護,無不透露這神秘與不可窺欲的氣勢。
正中的龐偉建築,白玉般的石階重重疊巒,仿佛能通往世界最高處,四麵擎天的柱子上,刻著栩栩如生的麒麟,傲然的俯視大地,這是天宸的祥瑞之獸,亦是帝王的象征。
和煦明媚的陽光,給麒麟殿鋪上了一層金衣,輝煌而耀眼,可這陽光並沒有給大殿之中的臣子們暖意,一個個均是冷汗淋淋的站在殿中,大殿的上首,那象征著權利的寶座上,一個中年人麵色鐵青的坐在那裏,即使有些灰白的頭發,還有那細細的皺紋,還是能看出此人年輕時的俊美,而那終在上位不怒而威的氣勢,使人忍不住肅穆的膜拜。
“瘟疫發生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有製止,而且還有散播的跡象,難道我天宸國無人了嗎?朕養你們這些無用之臣有何用?啊?”隨著嗬的聲音,案桌上的事物被那暴怒的一掌拍的叮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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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高高的掛在不滿繁星的夜空中,微風搖曳著樹枝沙沙作響,瑞雪走在這蕭條的鄉鎮上,看著道路兩旁衣衫襤褸的人們,聽著老者的呻吟,嬰兒的啼哭,輕輕的歎了口氣,一場瘟疫,鬧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還會有多少孩子失去一個幸福的家……
走到一個簡易搭製的草棚,一排排冒著白霧的藥罐使得草棚之中一片朦朧,但還是能看見裏麵忙碌穿梭的人影,瑞雪走進草棚,挽起袖子,拿起旁邊的草藥放進藥罐中,添水,燒火,煮藥,一係列動作是這麼的熟悉流暢,正要把熬好的藥端出來,卻不料一隻手從旁邊把藥碗奪了過去,眼睛順著那隻手往上移,正對上一個青年男子鐵青的臉,瑞雪看著眼前清秀的男子,黑色的眼眸中閃著火苗,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天罪,我休息好了,沒有關係的。”被稱為天罪的男子還沒有說什麼,就聽身後傳來調侃的聲音:“主子,三天三夜就休息一個時辰叫休息好了,莫不是修成了精,還是煉成了仙?是不是再過兩天就不用吃飯喝水?”瑞雪臉上微微發燒,轉過頭來看著與天罪一模一樣的臉道:“天葬,我……”“主子!”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天罪的怒吼聲打斷了,屋子裏的白衣人也詫異的抬起頭來看向聲音的源頭,而瑞雪則說了句“我去休息”就狼狽的逃了出去.
天罪不理旁邊的偷笑聲,對天葬道:“天葬,你去看著主子,別讓他又偷跑去查看病情,還有……,算了,你去吧。”天葬無奈的歎了口氣,對天罪點了點頭,也跟著出去了。
這回還真讓天罪給猜著了,看著想繞到鎮子裏,卻在發現身後的自己時又改回了自己房間的瑞雪,天葬有點哭笑不得……
當天葬輕聲進了屋子,蠟燭閃著微亮的光,房間非常簡陋,卻很幹淨,轉頭看見床榻上已睡熟的瑞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剛剛還想溜出去,現在卻沾上枕頭就睡熟了,真是的,明明這麼虛弱卻還要關心別人,明明力量小卻還要保護身邊的人,可是,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自己和大哥天罪早就死了,也不會有那樣特殊的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