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悠閑的下午時間,來一杯非斯杜鬆子酒是她特有的癖好。
五十毫升琴酒,二十毫升檸檬汁,十毫升石榴汁外加冰鎮蘇打水。絕妙的配方。
要知道,在一個世紀之前,這個古老而寒冷的極北之島曾經一度全麵禁止酒精飲料。雖然1930之後情況開始緩解,紅酒合法化,高烈度的啤酒仍然被禁止,直到1989年,啤酒才才開始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
芙蕾娜並不在意這些,她隻要能喝上自己的酒就可以了。畢竟當溫度在零度之間徘徊時候,冰啤酒並不是首選,一杯溫熱的杜鬆子酒可能更討人喜歡。
“不會。”男子回過身來,靠在露台旁的欄杆上,修長的身材外加打理精致的頭發,一身黑白色襯衫,柔軟輕薄的線條均勻的黑藍相間的領帶被以亞伯特王子結的方式打在胸前。這麼一站,一股自然的書生儒雅的氣息撲麵而來。
“如果說駱一天在時間裏算是一枚寶石,那麼駱澤明隻能算是一顆不起眼的小沙粒而已,天下的沙粒實在是太多了。”
“那麼你呢?”女子的聲音饒有意味。
“我和你,駱一天一樣,都是寶石。”男子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的對話,他不想當做回答者,但是他還是從容的說了出來。
“哈哈,寶石先生,我可真是愛上您說的話了。”芙蕾娜的眸子像是那晶瑩的湖麵,泛著微光。
“那是自然。”男人並不謙讓。
“可有一點我不同意,你說那孩子隻是一枚沙粒,但我卻覺得他會是從沙粒裏淘出來的那顆金粒。畢竟,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古怪的孩子。”芙蕾娜動人一笑,望著外麵這靜靜的湖麵,發絲被風拂起,眼神顯得愈發的平靜慵懶,“但是斯諾夫,你這顆寶石可千萬因為大意而失去光澤啊。”
“這你不用擔心,在沒有見到奇跡之前,我是不會輕易倒下的。”斯諾夫冰冷一笑,如同北冰洋十二月份海麵上拂過的冷風。“你說是金子,理由何在?”
“女人的直覺~”芙蕾娜狡黠的一笑。
駱澤明洗漱完回來,發現iPad的屏幕已經黑了。
看來煩人的家夥已經離開了,他躺倒床上將其拿起來。頭發剛剛用吹風機吹了下還沒有完全幹掉,趁著這個功夫他還可以再玩一會兒。
應該是這個APP,就是通過它打進電話來。駱澤明看著剛剛打開的應用,語言不是他所見到過的文字,既不是中文,英語,德語法語什麼的,也不像俄語,日文,韓文。這文字倒是有點像是象形文字和古中國文字長河中的某種,但他記不起來了。
他畢竟不是什麼考古專業的。
他又翻起來看來一下,並沒有找到什麼SIM卡插槽,而且設置裏沒有任何可以上網的跡象,看了一下屏幕右上角,自己沒有連上任何wif,那麼這就奇怪了,對方是怎麼聯係上自己的?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封收到郵件的提示從屏幕上蹦了出來。
駱澤明:
最近的經費不太夠用,原先打算回去抽時間看你一下。最近又有工作了。期待下次見麵,你母親讓我替她向你問好。一切小心,無需回信。
駱一天
唉,32gwifi版的iPad,父親真是經費不太夠。駱澤明一眼看出來這封電子郵件時真的了。這也是為什麼剛剛那兩個人的聲音和說的內容都沒有錯誤,父親確實怕母親怕的要命,他卻能夠一下子能辨認出這兩個人是假冒的來。
真正的父親,從來不浪費一個字,一點時間。
他不打哈哈,不抽煙喝酒,隻是做著自己的事情——就連玩的時候,也是一板一眼的。
駱澤明向上滑動看了一下發件人,卻發現連電子郵件地址都沒有。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雖然父親在信裏寫道不需要回信,但是總得有一個發來的地址吧。他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收到的這封信這是一封存在郵箱裏的草稿。
是設置了定點發送嗎?先不說有沒有這個功能,現在連網絡連接都沒有。駱澤明想了一下,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上午先是遇到兩個拍電影的打得正歡,接下來剛剛又是兩個冒充父母的人。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父親給自己的郵件第一次用上了“小心”這兩個字,這不由得讓駱澤明沉思了一會兒。
“算了,想不出來什麼,就當他良心偶然發現好了。”駱澤明將iPad放到床旁邊的桌子上,按下台燈的開關,一會兒就沉浸在自己的夢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