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朽木白哉,朽木家的傳人,眾人口中的朽木家下任家主.
從小就有好多人借著各式各樣的借口接近我,爭先恐後的想要成我的朋友,那是年少,不明所以,所以開心的結交了他們,單純的敞開了心扉.
可就在六歲的那年,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那天,我心血來潮,想去找我的好朋友,看到他以後,剛想跳出去給他一個驚喜,卻聽見了那兩個人的對話.
"你今天怎麼沒有陪朽木家那個少爺呢?"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嘁,天天和他在一起還不會呆傻了?那麼天真的大少爺,被保護的可真好呢,就像溫室的小白花,什麼殘忍都不知道!不就是朽木家長老的傀儡嘛!"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那時我最好的朋友--早池洪傾.
"那你還一混就跟他混,就混那麼久."
"還是我老爹說的,要和朽木家的少爺打好關係,這對我們家族有很大的好處,不然誰會理他!"
朽木家長老的傀儡...天真...被保護的真好...溫室的小白花...不然誰會理他...一字字一句句,砸碎了我的驕傲,我的信任,我的友誼.我忽然發現我好像傻瓜,以為一切付出了就會有回報,卻不知自己被利用的徹底.
我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發了很久的高燒,在那途中,他也來看過我,我看著他惡心的嘴臉,忍不住的想笑,想吐!真是人渣!
我感覺我好像一瞬間我成長了,在狼狽的淚水的洗禮之後,我變得冷漠,我學會了用堅冰保護自己,學會了掩飾自己的表情.成為了眾人口中的麵癱,我也越來越努力,開始為了朽木這個姓式而揮劍.
但是,為什麼我還是那麼難過?記得第一次,我呼喚出我的斬魄刀的名字的時候,她說過的那句話,"白哉,我住在你的心裏,那裏,為什麼一直下著雪?"
下著雪嗎?也許吧...沒有陽光,沒有溫暖,隻有那冰冷的空氣,隻有那飄揚的雪花.
父親看著這樣的我微微的歎氣.他說:"白哉,父親對不起你,讓你也被困在這個籠子裏,你不是我,你不應該被折斷翅膀.去中央學院吧,記得好好享受難得的自由,在那裏,什麼都不要多想,好麼?"
籠子...嗎?真實形象呢...我在心中微微的自嘲.中央學院?無所謂,去哪裏還不是一樣...
這是我還不知道,以後的我會不知道是應該感謝父親讓我與他相遇,還是怨恨父親為何讓我與他相遇.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注定一個人會遇到另一個人.
很快就到了入學的日子,我冷著麵孔走向專門為貴族和特殊人選準備的通道,等待著測試的開始.
測試真的很簡單,就是測測靈力,試試屬性,然後發一張單子填寫罷了.就在這無聊的測試中,我發現了一個可稱為絕色的男子,溫朗如玉,這是我第一眼看見他對他的評價.那個男子一直跟在我身後,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不知那個貴族的公子,來和我套交情,卻發現他似乎並沒有前來搭話的想法,隻是跟在我身後,而已.我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在筆試的時候,看著第一個交表離開的他,突然感覺他的身影是那麼飄逸,瀟灑,仿佛一隻置身事外一樣,隨時都可以不帶一絲塵土的抽身而去,不知為何,他讓我想起了院子裏的那棵八重櫻,翩翩飄逸,瀟灑出塵.我的內心不可抑止的出現了羨慕的情緒.
然後,在導師意外的表情中,我查看了他的檔案,原來是浮竹隊長推舉而來的.不是貴族啊...我不知為何好像在心底鬆了一口氣,也許是因為我下意識覺得他應該是風一樣的人吧!就應該是誰也留不下的風一樣的人,浪跡四方,不為任何人停泊.
開學的第一天,看見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的他,心中竟升起一絲欣喜,原來,他就是自己的同桌.耳旁花癡女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好像主角不僅有我,還有他.可是看他一臉雲淡風清的樣子,好像全然不在意.忍不住上前詢問.
"有什麼可在意的?"看他支起下巴看窗外,懶懶的回答."我說你啊,是那個被議論中的朽木白哉吧?天才啊...你不覺得很諷刺嗎?"
他歪著頭看我,嫵媚的桃花眼波光流轉,仿佛收納了天上所有的星子,尖尖的下巴,魅惑的容顏,讓我不經意間晃了神,連他之後說了什麼都沒聽清,心底湧起想和他做朋友的渴望.
他似乎很好相處,因為我們很快就成為了朋友,他有一些奇怪的習慣都一一在我麵前呈現,可是我又感覺,我和他之間似乎還有一層模糊不清的牆,讓我不得窺視,看不清他的想法,看不清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