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大師傅,而秦晨卻毫不在意,迫不及待的將沾滿鮮血的雙手在衣衫上擦了擦,任由其沾滿了猩紅的獸血。
“呲”一聲便撕扯下一條黑豹的後腿,盤膝坐下狼吞虎咽起來,金色的油脂順著手指滑落的到處都是。
抬起頭,嘴裏還塞在一團烤肉,含糊其辭的示意琉璃去他房間搬一壇美酒過來。
琉璃隻能屁顛屁顛的跑進了木屋之中,輕輕推開大師傅的臥室,是整整齊齊堆放了兩層的酒壇子,琉璃扯上一壇便折了回來。
秦晨接過酒壇子一掌拍碎其上的封泥,一股子酒香頓時飄灑了出來,連往日滴酒不沾的琉璃都忍不住多聞了兩口。
那是一股奇藝的濃香,有點像果酒那般香醇,又有一點像米酒一般甘甜,好似還有一些辛辣,這麼多的味道就像大雜燴一般混在一起。
秦晨左看右看不見酒碗,便將手伸進湖水之中,再次拿出來時,手上便多出了兩隻冰塊凝成的酒碗。
秦晨笑著看著琉璃,隨手將一隻碗遞給琉璃,自己滿上一碗便一飲而盡,又咬下一大口肉,一大碗酒,好不快活。
看著微醺的大師傅,琉璃有意提醒他不要喝多了,卻被其一把奪過手中的酒碗,強行塞向琉璃嘴巴,咕咚咕咚的灌下了下去。
入口甘甜,初入喉嚨便顯的格外的火辣辣,順著食管而下,又化為一股爽口的清泉。
滴酒不沾的琉璃臉色瞬間變的漲紅,感受著腹腔裏升騰的兩股熱氣,傻笑著大喊道“好酒,好酒”
反身搶過秦晨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秦晨大笑,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又取出一壇,對著琉璃說道“我們兩師徒,一醉方休”
月亮高高掛立在蒼穹的正中心,月下的湖水倒射著潔白的光,純淨的讓人難以忘懷,一壯一少,捧著兩個酒壇子,對酒當歌,完全不著調的亂哼著。
無論對方唱了什麼,另一方便拍手大叫道“好!好歌”
時而敲打著湖麵,嘩嘩的水花聲為其伴奏,時而原地重重的踏著地麵,沉悶的砰砰聲為其助興,一時間,玩的不亦樂乎。
月亮悄悄的從天上爬了下來,無聲無息的掛在樹林的樹枝上,秦晨和琉璃兩人癱坐背靠背在湖邊的地上,一臉的酒氣熏熏。
秦晨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咯吱咯吱的傻笑起來“這樣快活的日子才他娘的是生活,完全的自由,想幹嘛幹嘛,不用看別人臉色,不用受到非人的折磨,想宿醉就宿醉,老子管你是誰,你說對不對?”
琉璃一直嗬嗬的不停,醉醺醺的回答道“對對對,秦哥兒,再來一碗”
說完便滿上一碗,大半的酒水都晃悠悠的灑了出來,僅僅呈有小半碗的酒碗遞了過來,秦晨接過,說道“怎麼又是一桶酒?我這先幹了”
“你知道麼?琉璃啊”秦晨站起來拍拍琉璃的肩膀問道。
“知道啥?”琉璃抖了抖回答道。
“當年,我在暗之森林,稱霸一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好不快活,卻不知道為啥,那老王八蛋硬是要帶著一群人來欺負我,還想強行馴服老子,逼老子成為他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