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隨你吧,主子說了,九華天音的事情,你負責就行了。”
“知道了,請主子放心,我會把事情辦好的。你快走吧,一會兒他們就該醒了,我們也該去取寶藏了。”
“哈哈,放心,他們會滿意的!”
痞痞的聲音笑著遠去,猖狂得好像不怕有人提前醒來一樣,那些人是被藥迷昏的,還是被打暈的呢?
【快去看看,悄悄看一眼,沒事的!】顧菲菲催促著,伸長了脖子往外看,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若是精神力能夠成像該有多好啊!
楚辰暉想了想,也覺得眼下應該不太危險,屏住呼吸,悄悄往前了一些,海蛟皮與石壁起了摩擦,卻是半點兒聲音也無。
光亮所在處稍稍寬廣一些,卻也隻是一條隧道而已,隻不過頭頂上吊了一盞白玉做成的蓮花燈,晶瑩剔透的蓮花花瓣單薄得透光,燃燒著的燭火仿佛跳動的花心,蓮花的底座是純金打造的,正下方形成一個圓圓的陰影。
地上,與蕭墨清一同入水的幾人都在,隻不過狀況有點兒不太對。
穀主夫人雲鬢散亂,水靠扔在一旁,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趴在她身上的是一個同樣光著身子的男人,兩人四肢交纏,穀主夫人閉著眼仿佛睡著一樣,嬌媚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不遠處,戴著麵具的上官銳雙手插入九曜堂長老的腹中,那長老雙眼緊閉,伸開的雙手似乎是擁抱的姿勢,臉上完全沒有反抗和驚懼之色,從腹部流出的血淌了一地,連穀主夫人身上也沾染了鮮紅的血色。
另一邊,與躺在地上的蕭墨清相隔不遠的是天劍門的鍾希堯,他的手上拿著利劍,寒光逼人的劍上沾著鮮血,牆壁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劍痕,蕭墨清的右肩上並非要害的部位正在流著血,蒼白的臉色像是失血不少。
或躺或站或臥,六個人兩兩分開,占據了三個方向,看他們的情形就可以猜到剛才發生的事情。
楚辰暉瞪大了眼睛看著穀主夫人身上那人,談立遷原來這麼好色嗎?再看看上官銳,他的雙手是怎麼練的?隔著一層油滑堅韌的水靠竟然還可以把手直接插入人腹之中,那是什麼手啊,太厲害了吧!
六個半癟的氣囊東倒西歪地放在角落裏,看著那裏麵還剩一半的氣,楚辰暉想了想自己過來時候的情況,難道是自己內力太差,所以氣囊中的空氣才那麼快用完?
【天啊,多麼… …陰暗的一幕!】
同樣看到下麵情況的顧菲菲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雙手捂著眼睛,臉頰布滿紅暈,黑溜溜的眼睛悄悄從指縫中往外看,忽略了上官銳,忽略了蕭墨清,一雙眼睛不住地往談立遷身上瞟,怎麼就他一個人… …好想知道他們醒過來是個什麼反應啊!
楚辰暉黑了臉,不動聲色地把絲帛翻了個麵兒,不讓顧菲菲再看。
【喂,快翻過去,我還沒看到什麼呐!】
【你想看到什麼?!】好色!楚辰暉沒好氣地翻白眼,皺皺鼻子,一股甜膩膩的味道在空氣中揮之不去,心底裏仿佛有什麼遏製不住的渴望,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子,一時忘了手背上的白色黏絮,蹭了一鼻尖,厭惡地皺了皺眉,想到顧菲菲說的“魚便便”,一時間隻想趕快沐浴更衣,忽略了那漸漸消散的氣味兒。
蕭墨清口中的“一會兒”真是好長的時間,楚辰暉隻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僵硬成周圍冰冷的石頭了,下麵才有了動靜。
上官銳第一個醒來,被眼前近距離的臉,嚇了一跳,急忙後退,雙手也順著抽出來,又引起了一股血流。茫然地看了看雙手上的鮮血又看了看麵前的人,凶光一閃而逝,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慢慢轉醒的鍾希堯,他的反應竟然是戒備。
有意思,這個長生教恐怕未必都是善人。楚辰暉沒有錯過那一絲好像針紮一樣的殺氣,意味深長地微笑。
【有人醒了,快讓我看!】顧菲菲嘰嘰喳喳地用精神力騷擾楚辰暉。
楚辰暉一概不予理會,甚至無師自通了“屏蔽”技能,把那些騷擾都阻擋在外。
鍾希堯醒來之後也茫然了一陣兒,看著手裏沾血的長劍,第一時間找到了被他刺傷的對象,眼神複雜。第三個“醒來”的是蕭墨清,他眼睛還沒睜開,口中先仿佛囈語一樣地低聲呼喚:“清兒,清兒… …”
等到睜開了眼,看到眼前情況,神色迅速回複清明,撫著右肩的傷口起身:“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們點亮了燈,然後… …我怎麼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