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老頭看著悠然期待的眼神,接著道:“是嗎?那小老兒倒是要去看看,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丫頭跟我一起走吧!”說著伸手牽著悠然向那裏走去。
悠然欣喜地聽著白老頭說著自己預想的答案,牽著他的手跟了上去。皓然擔心悠然的安全,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過了兩道門,很快就到了。這時已經圍了一些好事的人看熱鬧,不過看著都像是新來的。想想也是,妓院這種地方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些老油條早都跑得遠遠的,自掃門前雪了,也隻有這些剛入世的才眼巴巴的湊上去。
悠然認識青花不到兩天,可是很喜歡這個朋友,很是心急。那些人見白老頭來了,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悠然急忙跑了進去,自是沒有發現這一點。可是皓然卻發現了這一點,皺著眉盯著白老頭的背影,也慢慢的跟了進去。
在微弱的燈籠照射下,悠然發現院子裏雜草叢生,隻有一口井,此時井四周都是鮮血,漫天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在紅燈籠的照射下顯得陰森可怖。青花就站在井旁邊,腳下躺著一個人行“生物”,看來這血是從他身上來的。青花此時嚇得小臉慘白,哆哆嗦嗦的勉強能支撐著不跌倒。
“青花姐姐。”悠然也就在鬼片裏見過這樣的場景,親眼見到也很害怕,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牽起了青花的手。青花小手冰涼冰涼的,哆嗦著任悠然牽著,雙眼嚇得無神,直往上翻眼皮。悠然忙要帶著她離開,可是青花就是不動。
“哎呀!他好像……好像死啦!”人群中有人驚叫。
“就是,摔死的吧。”
“可不是,小孩嚇傻了吧。”
“他真壞,那人死也要帶走一個。”
“呀,那人抓著那小女孩。”圍著的人,小聲的議論著。
悠然這才看見,一隻手死死地攥在了青花的腳腕上,拔不出來,所以青花動不了。
悠然打量了在場眾人一圈,指著青花腳下道:“哪位大哥能幫幫忙,將這……拿開?”人群原本吵吵鬧鬧的聲音霎時沒了,安靜的好像心髒跳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辨。大家都低下了頭,左看看有看看,就是不往悠然那看,動作整齊的都可以參加比賽了。
悠然氣的翻了翻白眼,微微低下頭,垂著眼皮看向屍體。這人穿著一身男式的墨綠短打衣衫,麵朝青花側著身子,臉被頭發蓋住了,抓著青花腿的手僵直著,青白的顏色顯得異常陰森。
再看了看那群“在地上找針”的人群,悠然哼了一聲,咬著牙蹲了下去。哆嗦著手,正要掰,一雙手先附了上去,悠然一看,正是皓然。
皓然見悠然看自己,指了指那手腕道:“我幫你。”說完使勁掰了起來,悠然見狀也開始掰了起來。
這手就像是釘入的鐵板,僵硬的動都不動一下,兩人最後一使勁,手倒是沒掰開,原本側著的屍體向上翻了過來。隻見此人滿臉鐵青,麵部倒是完整,可能是因痛苦而扭曲著,眼睛圓睜著,幾乎要將眼珠兒暴出來,向上翻著瞪著,瞳孔已經擴散,應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悠然第一次這麼近的看一個死人的臉,嚇得大叫,踉蹌了兩步跌坐在了地上,接著轉過身去吐了起來。
“誒哦……。”看熱鬧的人見了,也有不少臉色發白吐了起來,有一些膽小的已經拉著同伴離開了。
“丫頭,你膽兒不小啊!”白老頭撫著酒葫蘆,誇著悠然。
稍微感覺好受了一些,悠然抬頭看了看旁邊同樣‘看熱鬧’的白老頭,翻了翻眼皮沒說什麼。轉頭又看向了皓然,他還好,隻是小臉被嚇白了,關心的問:“你還好吧。”
“嗯。”
“要不直接把這人的手掰了吧。”白老頭說道。
悠然能去接觸屍體,本就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在生掰了胳膊,估計自己就直接暈了,剛想直接拒絕,便聽到人群外有人大喊著:“讓開,讓開……!滾開!”。
大家循聲看去,見是一幫穿著麻布衣服的龜奴,他們應該是聞訊趕來的,現在正撥開圍觀的眾人,蹲在屍體上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