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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多,太陽已經有了下落的趨勢了,但是高溫炙烤著草地,女子足球隊的教練正在動員。
“咱們南華大學的男子足球隊可是聯合校運會的桂冠,而我們女子足球隊已經很久沒有拿到名次了,多的鼓勵或者批評我也不說了,借用偉人說的一句話:誰說女子不如男,婦女能頂半邊天!”
“這次我把男子足球隊的王牌陶宇給請來了,有什麼你們向他取取經。”女教練講完,就在盯梢。
看著不時有隊員去詢問陶宇姿勢該如何糾正,她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然後她的電話就響了。
“什麼?開會?是今天嗎?哦...哦!好好,這就來!”
“我先走了啊,你們別偷懶,再練個一個多小時就可以解散了,我得先去開個會,陶宇,你幫我盯著點兒,別讓她們有人逃跑了。”
陶宇點了點頭,繼續指導著女隊員,目光卻時不時的瞥向王鶴。
王鶴蹲在替補席啃碎冰冰,薄荷味在舌尖炸開的瞬間,陶宇把足球砸進他懷裏:“特訓開始!“少年逆著夕陽跑來,球衣下擺被風吹起,腹肌上還沾著草屑。
“你他媽管這叫防走光訓練?“王鶴指著場邊圍觀的女足隊員,她們正對著這邊指指點點。上周買的運動短褲此刻緊貼大腿根,每次抬腿都能感受到布料陷入皮膚的觸感。
陶宇突然單膝跪地,手指劃過他小腿:“第一課,並腿坐姿。“溫熱的掌心貼著肌膚上滑,在即將觸及膝蓋時被狠狠拍開。女足隊爆發出壓抑的笑聲,有人吹了聲口哨。
“想象你在穿齊X小短裙。“陶宇撿起礦泉水澆頭,水珠順著喉結滾進球衣領口,“現在試著起身.............“
王鶴剛撐起身體就踉蹌著撞進對方懷裏。陶宇身上混合著青草和止汗噴霧的氣息撲麵而來,‘她’聽見少年胸腔裏擂鼓般的心跳——或者那是自己的?
中場發球區的陶宇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舞台,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言的氣質,有女隊員的聲音飄到王鶴的耳朵裏。
“本來以為陶隊不喜歡女人呢!沒想到不知道在哪拐了個這麼好看的女朋友!”
“就是就是,磕了磕了。”
“防守反擊戰術的精髓是預判。“陶宇用訓練樁擺出梅花陣,突然抬腿掃過王鶴腳踝。少女本能地夾緊雙腿後仰,後腰被穩穩托住。
場邊傳來快門聲,王鶴瞥見林小棠舉著單反相機。這個發現讓‘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掛在陶宇臂彎裏,領口在拉扯中敞開兩指寬。
“你他媽故意的!“王鶴揪住陶宇的衣領,發現對方鎖骨處有顆淡褐色的痣。這顆痣的位置如此熟悉——初三那年暴雨夜,他們擠在傘下回家時,雨水曾順著這顆痣滑進衣領。
陶宇的喉結動了動:“教你用核心力量控製平衡...“突然攔腰把王鶴扛上肩頭,“就像扛礦泉水桶!“
天旋地轉間,王鶴的短褲邊緣擦過後頸皮膚。‘她’聽見女足隊長的大嗓門穿透球場:“陶隊公開處刑新女友啊!“回應她的是此起彼伏的“百年好合“。
下午17:12,球員更衣室外。
附近的水龍頭嘩嘩作響,王鶴把發燙的臉埋進冷水裏。隔間傳來隊員們嬉鬧的聲音:“宇哥剛才那招公主抱夠上校園頭條了!“
“閉嘴!“陶宇的球鞋踹在鐵皮櫃上發出巨響,“那是老子表妹!“
然後是女生們吐舌頭的聲音:“切——不經逗!走了,姐妹們!”
另一側的開門聲響了起來,女足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水珠順著睫毛滴落,王鶴在鏡子裏看到自己通紅的臉。鎖骨處留著陶宇手指的壓痕,像蓋了枚曖昧的印章。更荒唐的是,當對方托著自己後腰演示假動作時,自己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在數他的睫毛。
“喂。“陶宇突然出現在鏡中,濕漉漉的額發滴著水,“把衣服換了。“他扔來件備用球衣,領口還帶著體溫。
王鶴攥著布料冷笑:“又在玩什麼換裝遊戲?“
“你褲子後麵...“陶宇突然別開臉,“沾到那個了。“
血液瞬間衝上頭頂,王鶴僵硬地扭頭看向運動短褲——淺灰色布料上暈開暗紅痕跡。女足隊員的笑聲、林小棠的快門聲、更衣室的嘈雜聲突然全部消失,耳膜隻剩下尖銳的耳鳴。
這是什麼時候粘上了?
林小棠拍照的時候拍到了沒有?
女足隊員離開時那種莫名其妙的笑是對著自己的嗎?
一時之間,王鶴心中百感千回,林小棠拍到了嗎,女足們嘲笑了嗎?似乎都不在重要了,‘她’內心裏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了。
一股巨大的羞恥感瞬間包裹王鶴的全身,情緒帶來的刺激讓‘她’的心髒像水泵一樣急劇加速供血,一股煩悶的情緒在‘她’的丹田內醞釀,王鶴的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
陶宇用球衣裹住王鶴時,指尖在微微發抖:“我讓隊醫買了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