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張家的老頭喝醉酒之後又在發酒瘋摔東西了,他剛從隔壁老王家下棋回來。回來後就無端喝悶酒,幾杯烈酒下肚,,不但不見心情好轉,反而發酒瘋,時而摔凳子砸瓶子,時而仰天狂笑。
張老頭的妻子李氏聞聲趕來,慌忙止住他說:“你在幹什麼?你把家裏的東西都毀了,還用不用過日子呀!”
張老頭用眼睛瞪著李氏說:“是,我是不想活了。我張二副活了五十歲,膝下卻無一子一女,且不說將來無人送終,就是死後,我又有什麼麵目去見列祖列宗。”
李氏心裏難過,這其實都是因為她,自從第一胎胎死腹中後她就再不能生育。
“都是你!是你害我張二副斷子絕孫!”張二副把李氏推到在地。
李氏摔到地上,用手撐地,手掌皮都擦破了。她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難過,放聲哭泣。
“哭,你們女人就隻知道哭!我們今晚就去尋死吧!跳江還是喝砒霜你做個選擇。”
原來今天下午張二副去和老王下棋,老王向來棋藝不精,自然是連連輸棋,可是他不服,為什麼他張二副棋藝那麼好而自己卻總是贏不了。而張二副贏棋又顯出得意洋洋的樣子,他看得很不順眼,就把棋都擲到地上:“贏幾盤棋有什麼好得意的!”
張二副贏了棋挺開心的,對於老王的擲棋也不甚在意,仍自顧自地笑。老王見打擊他不到,怒火中燒,大罵:“你這斷子絕孫的,少在這裏得意,也虧你有這個閑情來找我下棋!”
老王的話說到了張二副的痛處,令他頓時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這就是他回去喝悶酒的原因。
當晚夜空晴朗,涼風習習,村莊裏一片寂靜。張二副準備了條白綾上吊,就在他要吊死自己時,一道黃光劃過夜空,緊接著爆炸聲響徹雲霄。
李氏的頭腦一陣眩暈,仿佛看到自己抱著孩子的景象,她向黃光墜落的地方望去,看到有個黃色的點。待她到達哪兒,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個赤裸的嬰兒。
嬰兒身上的光芒漸漸退去,黑夜中傳來清脆的嬰兒叫聲。李氏戰戰兢兢地抱起他,然後北方磕頭,感謝上天賜予她兒子,她一定會把他好好撫養成人。
李氏抱著嬰兒回去,遠遠看到鄰居們都圍在她屋門前。她走上去問:“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老頭他……”
“你老頭上吊死了,死之前還大喊大叫,吵得我們沒覺好睡,後來沒了聲音,過來一看,就看到他瞪著大眼睛,吊在那沒氣了。”劉胡說:“哎,我說你都跑哪去了,自己老頭要上吊都不知道?”
李氏說:“下午的時候聽到他要尋死,沒想到他真的就去死了。”
“咦,這嬰兒哪兒來的?”劉胡的妻子問。
李氏說:“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老頭就是因為沒有兒子才去死的,現在孩子有了,他卻去了。”
“從天而降,難道是天神之子?”劉胡的妻子驚訝地說。
“什麼天神之子,該不會是從哪兒偷來的吧?”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老王說。
“你,你說什麼?”李氏氣得結巴。
眾人投來懷疑的目光。
是的,他們又怎麼會相信有嬰兒從天而降的事情呢?這是大人用來騙小孩的。天神之子,他們連神都沒有見過,何況天神之子?很明顯,這嬰兒八成是偷來的。
“讓我看看這嬰兒是誰家的?”老王迅速從李氏懷中搶過嬰兒。
待他扭頭看那嬰兒時,卻看到一張憤怒的臉,一張憤怒的嬰兒臉,看得他忍不住要笑。嬰兒憤怒到極點,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他們看到嬰兒的嘴裏長著鋒利的牙齒,莫非這嬰兒是妖怪?
“啊!”老王急忙甩手丟掉嬰兒,又驚又怕,他從來沒見過這麼邪門的事。
眼看嬰兒要在地上碰個頭破血流,突然怪事又起,無數的金黃色的光芒從嬰兒的體內像柔軟的水流一樣流出來,並迅速把嬰兒包住。嬰兒掉在地上就像掉在棉花團上,毫發無損。看得眾人目瞪口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接下來的事則讓他們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嬰兒竟然像常人似的從地上站起來,衝著老王傻傻地笑,那神情在老王看來簡直比鬼還恐怖。老王害怕得轉身拚命地跑,轉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其他人也嚇得屁滾尿流,拔腿就跑。
現場隻剩下李氏沒有跑,她慢慢靠近神嬰,嘴裏邊說:“孩子,不要怕,我是你媽媽。”
嬰兒像是聽懂了似的,咧開嘴笑。李氏張開雙臂要抱他,他就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就要進入李氏的懷抱時,突然一張巨大的用麻編成的網從天而降,把嬰兒死死困住。
嬰兒被困,怕了,放聲哇哇大叫起來。
李氏看到村長裘天德,還有他身後的一大群人,剛才跑掉的也回來了。
裘天德能當上村長,自然是有點能力的人,不但識字而且力大過人。相傳他在上屆的村長選舉大會前徒手搏虎救了村裏的一個人,受到人們的擁戴,於是本是候選人的他順利當上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