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一:手術室異變
無影燈散發著冷冽而慘白的光芒,猶如一輪冷月高懸在蘇綿的頭頂上方,無情地投射下來。這蒼白的光暈籠罩著她,仿佛將整個手術室都凍結在了一片死寂之中。
蘇綿緊握著手中的手術鉗,目光專注地凝視著眼前的創口。就在第三根肋骨下方的切口處,一縷暗紅色的血液正緩緩滲出,宛如一條細蛇蜿蜒爬行。她的額頭早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這些晶瑩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而下,滴落在無菌口罩的邊緣,瞬間暈染出一小片潮濕的痕跡。
“血壓持續下降!”護士焦急的聲音打破了手術室裏短暫的寧靜,那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仿佛被恐懼所吞噬。“80\/50,還在不停地掉落!”這個數字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上,讓原本緊張的氣氛愈發凝重起來。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患者的腹腔深處忽然泛起一抹詭異的紅光,這紅光起初微弱如燭火,但轉瞬間便變得耀眼奪目,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蘇綿的瞳孔驟然收縮,死死地盯著那團紅光。隻見那竟是一個正在蠕動的血色圖騰,它像是擁有生命一般,靈活地沿著髒器表麵遊走,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當啷”一聲脆響,蘇綿手中的手術鉗脫手而出,直直地墜落在托盤之上。金屬與金屬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手術室裏回蕩不休,顯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蘇醫生?”麻醉師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近在咫尺,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青銅扳指在右手無名指上發燙,蘇綿低頭看去,指環內部浮現出蝌蚪狀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遊動。她的視網膜上突然炸開無數金色光點,仿佛有人在她顱內點燃了煙花。
最後一刻,她看見監護儀上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而患者的腹腔圖騰已經蔓延到了胸腔,像一張血盆大口向她撲來。
場景二:穿越瞬間
失重感攫住她的五髒六腑,仿佛被扔進滾筒洗衣機的溺水者。耳邊呼嘯著尖銳的鳴響,像是無數把手術刀在玻璃上刮擦。
不知過了多久,她重重摔進一片溫熱的水域。鼻腔裏灌入濃重的檀香,混合著某種清冽的酒氣。
\"嘩啦\"一聲,她掙紮著浮出水麵,實驗袍緊貼在身上,濕漉漉的頭發糊在臉上。還沒等她看清周圍環境,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已經抵住了她的喉嚨。
\"刺客現在都流行穿...麻袋?\"
低沉的男聲帶著幾分醉意,蘇綿順著劍身望去,看見一張俊美得近乎妖異的臉。男人半倚在紫檀木榻上,玄色錦袍鬆鬆垮垮地披著,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他的長發未束,幾縷濕發貼在頸側,發梢還在滴水。
蘇綿的視線下移,看見他赤著的腳踝上纏著一條細細的金鏈,鏈子上墜著個青銅小鈴鐺。當她目光停留時,鈴鐺無風自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場景三:太子解圍
\"九弟,又在胡鬧。\"
一道溫潤的男聲從門口傳來,蘇綿轉頭看去,隻見一個月白錦袍的青年立在門邊。他的麵容與持劍男子有七分相似,卻少了那份淩厲,多了幾分書卷氣。
\"太子殿下。\"持劍男子——九皇子蕭景珩懶洋洋地收回長劍,\"深更半夜的,皇兄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太子蕭承稷的目光落在蘇綿身上,突然凝住。他快步走近,一把抓住蘇綿的手腕:\"這血...\"
蘇綿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腕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傷口,滲出的血珠泛著詭異的幽藍色。
\"巫族血脈?\"蕭承稷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不可能,二十年前明明...\"
就在這時,蘇綿鎖骨處的青銅扳指突然嵌入皮肉,形成一個新月狀的烙印。蕭景珩的瞳孔驟然收縮:\"你是...不可能!\"
他猛地伸手去抓蘇綿,卻被蕭承稷攔住:\"九弟,此事需從長計議。\"
蘇綿的視網膜上突然浮現出一行半透明的文字:【警告!關鍵人物蕭景珩黑化值+10,當前危險係數:三星】
場景四:身份轉換
當蘇綿被帶到東宮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她換上了宮女服飾,粗糙的布料摩擦著皮膚,讓她想起手術室的無菌服。
\"從今日起,你便是東宮的醫女。\"蕭承稷遞給她一塊腰牌,\"記住,你的巫族血脈絕不可讓第三人知曉。\"
蘇綿低頭看著腰牌,上麵刻著\"蘇氏\"二字,與她在現代的工牌如出一轍。她突然想起什麼,摸了摸實驗袍的口袋——裏麵空空如也,唯獨別在胸前的工牌不見了。
就在這時,一陣穿堂風吹過,掀起了她的裙擺。蕭景珩倚在廊柱上,目光落在她露出的牛仔褲破洞上:\"這布料倒是稀奇。\"
蘇綿慌忙拉下裙擺,卻聽見他輕笑一聲:\"明日寅時,我在冷宮等你。\"
她抬頭望去,隻看見他轉身離去的背影,金鏈上的鈴鐺在晨光中閃著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