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耽誤那群山匪便追上來了,五條木船一一打斜後將眾人包圍起來,一副勝利在握的樣子,並不急著對眾人攻擊,圍著眾人一陣嘰裏咕嚕,說著誰也不懂的彝語。領頭的一人滿臉肥肉,黑如鍋底,手裏拿著山匪裏唯一的鳥槍,看著陳麻子正在那耀武揚威的說著什麼,他隻要一說,手下的小嘍囉就是一笑?
陳麻子對著船家道:“這苦哈哈土匪在說啥,你給我翻譯一下”。
船家臉色漲的通紅有些不好意思說,那幾個彝族少女也滿臉通紅,陳麻子大吼一聲,“給老子翻譯,不然老子先把你扔過去”?
船家臉色一變,“他說,他說,等會要把你抓過去洗的白白淨淨的暖床,好久沒遇到這麼結實的人,要,要好好疼惜你一番”。
船家一說完,不止對麵那些山匪轟然大笑,連老太爺幾人也忍不住了,十三更是笑的前不著後,十幾個少女也捂著嘴,絲毫沒有之前的恐懼。
陳麻子氣的臉色通紅,毫無征兆的甩手就是一槍,“啪”的一聲大響傳出去老遠,由於周圍群山環繞,回音極大,嚇得老太爺幾人一跳,那十幾個山匪更是嚇得蹲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見沒有出任何事情又有緩緩站起來,不知道誰一聲笑,這群人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當他們看到頭人人,那笑聲越來越小,越來越怪,最後都有了哭音,而黑臉頭人還茫然不覺,就在這時,他手中的鳥槍突然從中一分也為二,一節還在手中,一節卻直接掉了下來,直接砸在他的腳上,隨後黑臉頭人直接倒下,鮮血從身下緩緩滲出。
原來,陳麻子剛才並沒有打空,而是直接打在黑臉頭人的鳥槍上,不知道是這鳥槍年代太久不結實還是駁殼槍威力太大,隻聽得啪的一聲,黑臉頭人手中的鳥槍直接被打出一個洞,子彈餘勢不減繼續向黑臉頭人太陽穴衝去,也不知道黑臉頭人怎麼了,竟沒有當場倒下,而由於視線阻擋,那群山匪並沒有發現,才會出現眼前詭異一幕。
在以前,當兵或者當山匪大都是生活所迫,無論是山匪還是兵沒有人是自願的,也沒有現代軍隊的規章製度和榮譽感,於是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旦將軍或者山匪的頭人被擊斃,餘下人立馬就變成一群烏合之眾,直接逃之夭夭,現在眾人的眼前就是這樣。
陳麻子見這些山匪如此沒出息,竟打也不打直接跑,氣的眼睛一瞪,大吼一聲,“都給老子停下來,誰要想逃跑老子一槍崩了他”。
不過這群人顯然聽不懂他的話,依舊沒命的逃,陳麻子甩手又是“啪啪”幾槍,打傷了幾個跑的快的,又讓船家把自己的話翻譯給他們。船家啥時候有這般威風過,自然是賣力的喊,餘下的山匪被陳麻子氣勢所迫,諧不敢再逃。
阿木阿果幾人見陳麻子如此威風,眼睛裏就差冒星星了,說了一大堆讚美陳麻子的話。陳麻子極好麵子,嘴裏謙虛,實則已高興的找不著北了,對自己一人降服幾十人的戰績還是深感自豪,這樣的中原幾乎是不可想象的,陳麻子感覺自己如同八國聯軍侵華時的鬼子,一人獨戰幾十人,得意時還不忘向於靜……殊不知已經被於靜記恨上了。
當然,少女的讚美可是有代價的,將陳麻子讚美一番後阿木阿果又楚楚可憐的告訴眾人還有很多外出采辦的族人被山匪關在山洞裏,包括很多貨物,請求他們幫助,陳麻子此刻正意氣風發,胸口拍的彭彭響滿嘴答應下來。
於靜實在看不慣陳麻子得意的賤樣,直接冷臉道:“你答應你去,我們可不去,真想再看看你一人獨戰幾十人的場麵”。
陳麻子瞬間蔫了,隨行幾人裏他雖也不怕就怕於靜,這種怕似乎與生俱來,並且越來越烈,心裏將於靜罵了幾句,臉上還得裝作慚愧與尷尬。
“那個,於大家誤會了,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說,我們此刻救了他們,在他們境內做事也不會受到過多刁蠻對吧”。
陳麻子人雖牛高馬大,腦子可不弱,找的理由尤其後一個讓於靜無法拒絕,直接閉口不言,讓老太爺做決定去。老太爺當然是讚同的,而且他還想趁機探一探這些可能隱藏著古墓的山洞。
隨後陳麻子讓山匪帶他們去老巢,餘下的山匪被陳麻子打怕了,哪有不同的道理,不過到底是在山匪地盤上,陳麻子怕山匪有小動作直接用繩子全部捆起來,留下一人帶路,浩浩蕩蕩的向山匪的老巢殺去。
按照山匪交代,他們的老巢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裏,山洞巨大無比,能同時容納幾百上千人而不顯得擁擠,阿木阿果的族人和貨物就在裏麵。船家照著山匪所指的路線順利來到老巢,一路上雖有零星反抗,但在陳麻子槍槍命中的槍法連幾人衣角都觸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