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騎兵瞬間組好隊形,向著秦燦等人發起衝鋒。
鍾浩文首當其衝,但他很硬氣,沒有後退一步,向著騎兵們打出全力一擊。
但這些騎兵的組成隊形再衝鋒並非毫無意義,這是一種戰陣。
騎兵間真氣相連,力量就如一座移動的山丘,所以鍾浩文的攻擊如同蚍蜉撼樹,毫無效果。
混有妖獸血脈的馬匹噴出灼熱的呼吸,清晰的打在鍾浩文的臉上。
鍾浩文驚出一身冷汗,閉目待死,跟著隻覺衣領一緊,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推到一旁。
秦燦挺身向前,一道秩序閃電豎於身前,當頭的騎兵連帶著一身甲胄,直接被切成了兩半,一時間鮮血四濺。
首當其衝的秦燦也不好受,他直麵了騎兵組合的衝擊之力。
即便他已進入了養靈境,但也不過十餘天而已,肉身還沒有完全脫胎換骨。
吐出一口鮮血後,秦燦連退二十餘步,差點一頭栽進河裏,才停住身形。
而在這期間騎兵中的第二騎因無法停住衝鋒,也死在了秩序電芒之下。
剩餘騎兵們忙拉住韁繩,繞過那道奇異的閃電,而後再次合成一隊,撲向秦燦。
秦燦吐出一口血沫子,雙手結了一個複雜的印,他練成後很少用這招,因為這招威力太大,慣性會讓他的身子僵住,無法動彈。
但此時已經顧不得了,秦燦一個印結完,一道道震雷從秦燦雙臂打出,轟擊在他身前的大地上。
騎兵們已到眼前。
轟,大地崩碎,秦燦隨著碎裂的土壤落入河中。
十餘騎騎兵剛要收住馬匹韁繩,腳下的大地也跟著碎裂開。
一身重甲的騎兵紛紛落入怒河之中。
秦燦在水中潛伏一陣,摸到岸邊,躍上河岸。
但騎兵們紛紛被重甲拖住,再加上怒河實在太深,無處借力,各個用盡全力也隻能艱難浮的出水麵。
鍾浩文撿起兵器,過來支援秦燦。
在剛才的騎兵衝鋒中,除了鍾浩文被秦燦救了,還有三個運氣好的,剩下五人都丟了性命。
秦燦看向河麵,眼神中隻有的怒意。
騎兵墜河後,互相之間的真氣連接斷開,已不足為懼。
雷霆如汪洋一樣覆蓋下來,秦燦什麼都懶得去想,大開大合的開始攻擊。
騎兵們還未等求饒,就在如此可怕的打擊下口鼻噴血,徹底的化為一具具屍體,沉入了河底。
“現在怎麼辦?”鍾浩文問道。
“我回去找城主要公道。”秦燦說道。
抱紮好傷口,背起逝去的同伴,秦燦帶著鍾浩文等人回城。
一路上引來無數圍觀。
一行人出城時是十個人,活著回來的隻剩五個了。
秦燦將兩具妖獸斥候的屍體扔到領賞台前,跟著把那隻被綁縛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妖獸也扔了上去。
主事的官員忙拿出高額的賞金。
秦燦轉頭遞給鍾浩文,說道:“我的那份分給死去的同伴,是我沒保護好他們。”
鍾浩文說道:“不怪秦師兄,實在是鐵流城騎兵太過無恥!”
“誰這麼大膽?敢說鐵流城的不是!呦!這不是上午接了榜單,要去捉拿妖獸的青年才俊嗎,怎麼半數都死了?”
秦燦目中電芒一閃,說話的正是上午被自己教訓過的紈絝子弟****。
見秦燦已經發怒,黃羊羽忙退後數步,躲在奴仆身後大喊道:“哼哼,秦燦,我在這等你半天了,就是要報你的折辱之仇。”
秦燦心中本就滿是悲憤,聽著這個紈絝子弟在這叫囂,心情糟到極點。
一道天雷力劈而下,相比上午教訓****的那一道,不知粗壯了多少倍。
黃羊羽身前一個年老仆人在此時抬手,一道劍型真氣自下而上,和雷電撞在了一起。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電弧飛濺的到處都是,秦燦鄭重的看了一眼那個仆人,這個人似乎也是養靈境。
黃羊羽見秦燦的攻擊被阻擋住,不由大喜,再次跳出來,說道:“叫你張狂,現在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了吧,鐵老,快打死他!”
秦燦冷哼一聲,說道:“一個外戚而已,就算來的是鐵家直係,錯了一樣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