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把雲踏月拴在身邊,做若煙的一條狗。
五年監獄能如何洗刷掉她的罪孽?
他要她這輩子都為若煙贖罪。
眉頭深深皺著,他想起妹妹的痛苦,就恨不得將雲踏月千刀萬剮。
如此想著,他手裏拿著鞭子,大步來到紫若煙門口。
看著倚靠在門上那個瘦弱的身影,他氣勢洶洶的揮下一鞭子。
這一鞭子他用了十成力,雲踏月身上的舊衣服都被抽破了,露出的肌膚,帶著鮮紅的血液。
雲踏月抬眸,驚恐的看著紫輕塵。
紫輕塵皺眉:“賤人的皮就是厚,連哭都不會。”
又一鞭子摔在雲踏月身上,連帶著臉頰耳朵都出了血。
雲踏月抱著自己的胳膊,冷冷開口:“紫少爺大可不必如此,若是不想讓我活著,直說就是,我自己做個了斷,何必髒了您的手?”
“但我還是要說,當年的事,你有好好查清楚嗎?被人當傻子騙了五年,你覺得你真的當得起紫氏的當家人?”
紫輕塵又甩了一鞭子。
雲踏月踉蹌著站起來,像狗一樣撲向紫輕塵,直接咬向他的脖子。
“紫輕塵,我說了,往後誰要再欺負我,我必定要了他的命,反正我賤命一條,有你這個紫氏領導人陪我下地獄,我賺了。”
紫輕塵一拳打在雲踏月臉上:“賤人。”
然後一腳踹在雲踏月肚子上。
將人踹飛,頭撞在牆上,暈死了過去。
紫輕塵站起身,冷冷的看著眼前暈過去的“狗女人”,拿出手機,咬牙切齒的說道:“江允,過來。”
不多時一個帶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提著醫藥箱匆匆趕過來。
“怎麼了?可是若煙又不好了?”
江允語氣裏很是緊張。
紫輕塵捂著自己被咬到的脖子,指著倒在地上暈過去的雲踏月說道:“給這狗看看。”
江允看著地上的那瘦弱的身影,目光一冷:“這就是撞傷若煙的那畜生?”
紫輕塵沒有說話,隻是眼底通紅。
江允就知道了。
他提起藥箱就要離開:“我江允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看的。”
紫輕塵冷冷說道:“就是為了讓她活著,如此才好給若煙報仇。”
江允停住腳步,心想一定要讓雲踏月吃吃苦頭。
他蹲在雲踏月身邊,挽起雲踏月袖子要號脈時,麵色難堪。
“輕塵,你也太狠毒了,她身上這密密麻麻的傷疤,都是你的命令?”
紫輕塵:“我雖然想讓她死,但是我得親自折磨。”
江允知道紫輕塵敢作敢當,他做過的事,不可能不承認。
看到雲踏月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紫輕塵吼道:“吳媽,吳媽!”
吳媽負責紫若煙身體,是紫輕塵信任的家奴。
“少爺。”
紫輕塵:“把這東西帶到你的房間。”
吳媽不知道東家何意?但是她聽話照做。
將雲踏月放在床上,她為雲踏月換衣服。
那一瞬間,吳媽眼淚就出來了。
這孩子遭了多少罪?
出去的時候,她還抹著眼淚。
“她身上有多少傷口?”
“太多了,太多了,腰後還有一道蜈蚣一樣醜陋的疤,小腿看著也不正常。”
紫輕塵冷冷說:“江允,你去。”
江允前腳進去,紫輕塵後麵就跟著進去了。
胳膊的傷口跟身體的傷口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肩膀上有燙傷,腹部有利器的刺傷,背後還有傷口。
江允欲言又止。
紫輕塵:“說。”
江允:“她好似被人挖了腎。”
紫輕塵凝眉抿唇:“紫涵、紫霄查,這東西在監獄到底發生了什麼?晚上七點我要知道全部過程。”
紫涵,紫霄領命退下。
紫輕塵臉色十分難堪:“江允,你給這東西好好檢查,她還受了什麼傷?”
江允本來想拒絕,可是看著這東西,渾身上下他們能看到的地方沒有一點好地方,就分外同情。
不多時,江允歎著一口氣。
“輕塵,她失去了一隻眼睛,一顆腎,渾身傷痕交錯,廢了一條腿,就剩半條命了。”
“不,加上你那幾鞭子,她氣若遊絲,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這,她監獄裏的一切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江允不相信他,實在是,除了紫輕塵,她還跟誰有深仇大恨?
這是奔著命去的呀?
紫輕塵一拳砸在牆上:“草,是誰?踏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