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妹，師父她老人家葬在哪裏？身為弟子，我還是想到她墓前祭拜——”
“哼，果然是有其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個龍小天肯定是經過你算計的。百曉通，師父還她老人家還沒死呐，你竟是咒她？”
“啊，那她老人家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每年都會來此一趟，原是看看萬年冬蟲夏草如何？如今倒好，這麼一件神物竟是被你的師侄吃到肚裏——這可是我與師父倆費了無數的心機才從找到的，為了避免外人知曉，我隱居在這山裏三十年——”
夢秋子說到最後時喉嚨裏哽咽了一下，我這才明白萬年冬蟲夏草原來還有這樣的典故，夢秋子之所以不與外界聯係，全是因為守在此地看護萬年冬蟲夏草。
我知道我是闖了天大的禍，唉，全是因為戚如意手快，但是我又不好責怪與她，畢竟她一丁點兒好處都沒有得到，全讓我吃了——她是真心為了我好啊。
既然闖了禍，就該認錯，我幹脆拉住戚如意的手一起跪在夢秋子麵前道：“師叔，我們雖是知道這萬年冬蟲夏草，但是卻不知道這是花了你半輩子的心血，師侄在此向你賠罪了，剛才我言語有不當之處，還望你老人家海涵。”
夢秋子並不吱聲，百曉通見機道：“師妹，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總不至於將年華子教出的好徒弟殺了吧？”
百曉通點頭道：“師妹所說的是，這麼說來，你還是看在大師兄年華子的份上。”
“聽說他已經歸天了？”
百曉通搖頭道：“大師兄的本事你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雖是從不出手，但天下能有幾人能戰勝得了他？隻是他向來為人處事低調而已，尤其他遁入空門後更是如此，若是憑一場雷雨就能將他掩埋在廢墟之下，那隻能說他真的已經壽盡歸天——”
“這麼說來，大師兄他還沒死？”
“我是這麼認為的，至於他現在何處？我也不得而知，因為自得知流雲寺出事後，我數次卦算，都是半途而廢不得而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意。”
“那你又從何處得知大師兄沒死？”
“我親自去流雲寺廢墟查看過，發現其中諸多疑點，我甚至懷疑流雲寺倒塌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有計劃的——”百曉通說到這裏，特意看了我一眼說，“可能這件事與龍小天有關，據我事後種種猜想，龍小天可能是傳說有萬年的天命所歸之人。”
“這——如何說起？”
聽說與我有關，盡管我與百曉通近在咫尺，但我還是豎起耳朵傾聽。
“萬年以來，無論天上還是人間，都在傳說天帝已經進入輪回來到人間，天帝此行的目的就是使天下大一統，使人間從此免受戰爭、饑餓等天災和人禍。”
“可是萬年以來，天下分崩離析，單是戰爭就從沒有斷過，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
百曉通笑道：“這正是我百曉通要說的，我熟讀百家經典，幾乎拜讀過天下所有的藏書典籍，而且擅於卦算——隻是一直沒有算到師妹你的下落，但是這龍小天曆經萬年輪回——”
夢秋子打斷百曉通的話道：“你是說眼前的龍小天就是天帝的轉世？”
“種種跡象表明，龍小天就是天帝在輪回中的轉世。”
“你敢肯定？”
百曉通轉身對我說：“龍小天，還是你自己告訴你師叔——”
我一愣，隨點頭道：“百師叔所說並非虛言。”
“你憑什麼說你就是天帝轉世？”
“哼，除了我之外，天下再沒有人將能夠一統天下。”
“你不過是自己想象罷了，放眼天下能人異士何其多？憑什麼你可以一統天下？憑什麼說你就是天帝轉世？真正是笑話！”
我冷哼道：“天下能人異士雖多，但大多不過是鼠目寸光，而且凡是不能為我所用，他們除非仍是歸隱山林頤養天年，若是敢出來妖言惑眾、阻擋我義軍前進步伐那怕是半步，我必是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