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口哨一吹,天馬不知從何處騰空而來,我躍上天馬衝著龍小畫說:“小畫,看我如何收拾這些家夥?”
天馬長嘶一聲,就像久別的朋友重逢一般。
血劍在我手上亦是不甘落後發出低沉破鑼似的龍吟聲。
聲聲響遏行雲,震得整座山壑簌簌作響。
這時自然引起對麵三千人馬的注意,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們象潮水一般向我湧過來。
我也是因為南宮雪的緣故恨不得將他們一劍一劍活寡了。
馬上十八砍對於我來說再嫻熟不過,十八砍顧名思義共有十八招式,再加上馬下十八砍,一共有三十六招式。
因為我不注重一招一式的砍殺,而是將馬上、馬下共三十六式融彙使用,故而常人根本分辨不出我所使用的具體招式,隻是在馬上時大多使用馬上十八砍,而在馬下時大多使用馬下十八砍而已。
至於這三十六招式的具體招式我在這裏就不累敘,因為後來我已經很少用了。
小龍女也跟我提過,這三十六招式隻是臨時過渡使用,算是初學乍練者適用,換句話說就是入門功夫而已。
“我乃流雲寺龍小天,我在此已經觀察你們很久了,不想你們活活被餓死,小爺我今天特地來送你們早早入地獄。”
說完,我就衝入敵軍之中,混在三千人馬中,一場殊死搏鬥就此展開,我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招架,隻是一味地向前衝殺,因為衝殺最能帶給我成就感。
誰說攻擊是最好的防守?那隻適用於江湖中單打獨鬥,在戰場上如果考慮到防守,必然削弱攻擊力,但是不防守的話瞬間就會斃命,所以大兵團作戰時,大多以三人或五人形成作戰單位,也有超過五人的,但那很少適用,因為五人以上的作戰單位必須要在平地才能完全展開。
我獨身一人攻進三千人的隊伍,任是你武功高強,隻有死路一條,但我不同,我身上的傷口可以在短時間內甚至在敵人刀劍剛剛離開肌膚是就能愈合。
不一會兒身上已經增加無數傷口,但這些傷口轉瞬即愈合,除了少得可以忽略不計的流血外,根本與我無礙,接連衝殺十個來回後,我一縱馬,跳到對麵十丈的崖上。
此時我已經感覺到血脈賁張,雙目血紅,如此廝殺下去隻會是兩敗俱傷,即使我將他們全部殺盡,那時我或是會因此瘋狂,因為我感覺到這瘋狂的影子正悄悄走來,屆時我可能會因此走火入魔。
我不是傻瓜,我自有分寸。
敵軍也不是傻瓜,他們見殺不死我,同時見我置生死於不顧如此生猛,早已膽寒肝顫,在我後來的數次衝擊時,他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而遠遠躲開。
何況他們被困於此地已經三天三夜?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精神上他們都已受盡折磨。
這十個來回衝擊,我至少殺死殺傷敵人近百人,若不是後來敵人遠遠地躲開,這數字至少翻上一番。
我撩起衣角擦去臉上的腥血,冷冷地說:“誰敢一戰?”
對麵青石坪上所有人都默然不動,隻有馬匹的喘息聲和偶爾傳來馬匹的響鼻聲。
“誰敢一戰?”我接連高呼兩聲。
近三千人無一人回答。
“你們跑是跑不了了,除了麵對死亡你們別無選擇。”
我橫掃對麵人群,仍是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如果沒有話要說,那麼我們接著打吧——”
話音剛落血劍發出丈餘七彩光芒,同時伴隨雷鳴般的龍吟聲,我朗聲笑道:“不怕死的別逃。”
“姓龍的,等一下——”敵群中走出一人,我一看其頭盔上沒有插孔雀花翎,看來不是將軍身份,二十歲出頭,個雖高,身材卻是精瘦,左臉頰部有一豆大的黑痣,這不由得使我想起曾名揚天下的一位將軍,叫左天放,聽說半年前他被朝廷佞臣奸相葉落秋讒言陷害慘遭滅門,隻是沒有聽說過其有後人存世。
他一走出來,其他人都表現出恭敬神色。
於是我問道:“兄弟,你姓左?”
對方一愣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們認識麼?”
“這是後話,我們以後再說,現在你想說什麼?”
這本是一支一萬餘人的流雲關騎兵,是左天放親手建立的,左天放以通敵罪被朝廷抄家滅門後,這支騎兵被流雲郡太守房之虞收編去,安插他的親信掌控這支騎兵。左天放剛被處置,吳國等十六國聯軍就侵犯流雲關,由於指揮失利,這支萬餘人的騎兵部隊就被消滅大半,差點引起部隊嘩變,節度使薛成功不得已將他們調離後方徐州整編,這等於將這支部隊真正恭送讓給房之虞。或是無巧不成書,他們距離徐州還有百十裏時被馮誌成攔下,充當馮誌成的外圍警戒部隊。
我笑道:“你還想說什麼?”
“姓龍的,我們本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