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赤雲城將士以及那兩名入道境強者的屍體,此刻已經被斂屍隊帶入了雲夏大營之中,而陳瀟返回大營後,也開始命人統計此次戰役的損失。
虎長老被殺後,由他控製的夜梟群當即失去了控製,不再飛蛾撲火一般的攜帶著火種悍不畏死的衝入雲夏軍中營地,而是紛紛返回了連峰山中。
不過,這次空襲中,累計有三千道營帳被燒毀,在睡夢中被燒死的將士達到一千之眾,投石車、弩炮盡數被燒毀,在大火中走時的戰馬多達八千匹,三座哨塔被毀,而陳瀟為了殺死那兩名入道境強者以及同行一萬重兵,不惜采用人海戰術,所付出的代價最為慘重,足足有三十萬懼靈在此戰役中失去了所有作戰價值。
不過因為糧草都被陳瀟儲存在虛空戒中的緣故,所以此次夜梟的空襲並沒有將糧草毀於一旦,為此,黑旗軍依然有著穩健的後續補給能力,隻不過所有的軍事設備以及輜重被毀,日後再想強攻赤雲城,恐怕就得借助大王子之手了。
“該死的,要是我們大軍中也有精通馭獸天能的入道境強者就好了,到時候一大波火鳥衝下去,將他們整個赤雲城燒得幹幹淨淨!”
營帳中,在商議戰後損失時,墨武不禁爆出了粗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當聽到墨武這番抱怨後,陳瀟的腦海裏靈光一閃,隨後嘴角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諸位將士,有誰可知今後這幾天風向如何?”
“陛下,現在雲夏帝國的已經兵臨赤雲城外,唇亡則齒寒,還請汶祁派兵前去支援!”
汶祁帝國帝都王庭中,來自蒼柯的使者跪在蒼老的汶祁國君近前,發出了誠摯的懇求。
如今,蒼柯被滅危在旦夕,大量的重城都已經悉數淪陷,雲夏大軍隻需臨門一腳,便可輕易破碎蒼柯萬千基業。
然而,汶祁的國君卻並不這麼認為,他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笑容,說道:“蒼柯被滅,這是天數,而今,蒼柯大部分國土已經處於雲夏控製下,唯獨剩下赤雲城還在帝都外苦苦抵抗,你們的敗勢在所難免,而我汶祁偏安一隅,若為了你們蒼柯的這些殘兵敗將而惹上一身腥,豈不是無故惹禍上身?再者,我汶祁沿海,曆來飽受賊寇侵擾,國之重兵都用在對付流海賊寇之上,怎麼可能再為你蒼柯派一兵一卒?”
汶祁國君是一個明白人,在他看來,兩國之間曆來都有聯姻與合作,但是終究不是一體,此刻蒼柯大勢已去,身心保守的他怎肯在這個時候出兵救援,然後以此給雲夏一個進攻的理由?
“父王,蒼柯畢竟過去與我們都是同盟國,而今雲夏鐵蹄已經踏向赤雲城,我們當真不伸手相助?”
蒼柯使者落寞離去了,汶祁的王子來到了王庭之中,對國君說道。
國君回答:“雲夏與蒼柯戰事數十年,吞並本是遲早之事,而我在世間已經沒有多少歲月,屆時你冠冕成王,我不希望你從登位的那一天起,便處於亂世之中。”
聽到此話,年輕的王子不再多言,可心中不免還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