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赤元來襲,陳瀟並沒有躲避,他所做的,僅僅隻是微微側了個身,原本要紮入他心髒的匕首,此刻沒入了他的右胸之中。
匕首刺入陳瀟胸膛,立即引來一陣鮮血噴濺,可陳瀟僅僅隻是皺了皺眉頭而已,隨後一把扣住了赤元的手。
赤元想掙紮,可已經達到掌域境的陳瀟,力量比不過窺源境的自己強上了太多太多,為此,哪怕他再用盡全力,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一點點的被他從胸口拔出。
鐺!
匕首拔出,隨後被陳瀟猛地奪走,一把丟在了地上,一陣生命能量湧動,陳瀟的胸口上的刀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快速愈合起來。
“你也不要忘了,我擁有生命天能,你不可能輕易殺死我。”
說話間,陳瀟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隨後,他伸出手,將一壇烈酒推到了赤元近前。
“雖有交情,但也要各奔前程,而現在眼前的這一切,便是你我昨日的前程。”
赤元的臉色慘淡無比,可他終究還是接過了陳瀟遞過來的一壇酒,隨後與陳瀟一道坐在了滿是屍體與鮮血的地麵上。
“我已經做好了迎接自己宿命的準備。”
喝下一口烈酒,赤元擦了擦臉上的血水,對陳瀟說道,當萬千懼靈從地底爬出對他們反包圍時,赤元就明白,自己已經無法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我並沒有打算殺你,否則,你現在也不會在屍體堆裏同我共飲。”
陳瀟搖了搖頭,說道:“過去在西虯門時,你我打的交道雖然不多,但終究也算是一個朋友,直到你返回蒼柯,我都沒來得及與你暢飲一杯,實屬憾事。”
“如果早知道你會是滅我蒼柯的罪魁禍首,那麼在西虯門那次天能較量中,我就應該第一時間殺了你!”赤元說道,臉色冷然,此時此刻,陳瀟是成王,而他是敗寇,陳瀟所說的這一切,在他看來,無疑是最大的嘲諷。
陳瀟搖了搖頭,說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誰又真的可以預知?就像最初認識的那時候,我們又怎想過會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說著,陳瀟仰頭將酒壇中的烈酒一飲而盡,他看了看赤元,發現他酒壇中的酒還剩大半,隨即說道:“把酒都喝完吧,喝完之後,也就斷了你我所有的朋友情義,明日若再相見,我就不會再心慈手軟。”
赤元臉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陳瀟,可他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隨即將酒壇烈酒一口喝幹。
“雖有交情,也得各奔前程!”
赤元將手中的酒壇摔成了粉碎,隨即對陳瀟如此說了一句。
而這個時候,一匹在戰爭中殘存下來的軍馬被陳瀟牽了過來,交到了赤元手中。
“陳瀟,你真的就這麼放了我?難道沒有什麼別的目的?”
赤元知道,陳瀟不可能真的是純粹的念及過去的交情而對自己手下留情,他隱隱覺得,陳瀟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此,陳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他搖了搖頭,可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隨即跨上了逐風馬,緩緩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