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憑什麼把我當作試驗品!!”
夏白月怒吼出聲,表情說不出的可怖。
但是她麵前的少年還是不為所動,像是麵對全世界的指責不為所動的樣子。
但她明白,一旦扯上那個沉睡著的少女,他就更加殘忍,更加冰冷,也更加的無情。
那個少女像是他的珍寶,不舍得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與她渾身是傷痕累累的模樣截然相反,這樣明顯的對比讓夏白月更加崩潰。
“她,不一樣。”又是毫無起伏的聲音,夏白月看向鬱傾城的眼神更加陰狠。
“她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是賤人一個!!”
“啊!!!!”
言羽麵無表情,手上的動作直接讓夏白月慘叫出聲。
“不準再說她!”
語氣暗含警告,言羽目光沒有波瀾的看著,在夏白月前麵像是一個沒有情緒的機器,冰冷且無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言羽,夏白月笑出聲,她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居然落得如此境地,笑自己的可悲。
也笑言羽,把她抓來又怎樣?把她當試驗品又怎樣?那個賤人不還是沒醒,不還是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靠著輸液活下去。
說白了,他們三個都在苟延殘喘的生活著。
漸漸的,夏白月笑出了眼淚,望著刺眼的白色燈管,她如同瘋子般又哭又笑。
瘋魔般開口:“我們都已經瘋了…”
“言羽,你早就瘋了,從一開始就瘋了…”
聽到夏白月的話,不變的臉上,緊抿了下唇,言羽固執的說道:“沒有,我沒瘋,我隻是想醫好她!”
“哈哈哈…”
夏白月還笑著,目光可悲的看著言羽。
那樣可憐的眼神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好討厭的眼睛,反正留著沒有用,那就把它摘了吧…
血腥還在進行著,言羽遮擋了那些場景,從夏白月那抽搐的腳,和那連綿不絕慘絕人寰的聲音,可以想到,她是有多麼痛苦。
葉子絕的煩惱,夏白月的處境,言羽的殘酷,鬱傾城的沉睡,交織成一個複雜的畫麵,一直,一直,一直持續了很久。
一年後。
“呃…”
一個已經看不出麵容的人正吃力的呻吟著,發出的聲音卻是破碎的音節。
眼皮無力的扒拉著,費力睜開,卻是兩個黑黑的洞,裏麵的血液因為幹涸而發黑,看起來令人覺得可怕。
“嗯?你醒啦,那我們繼續。”
輕飄飄的話語,卻讓夏白月原本鬆開的手指猛得緊縮。
這三百六十五天裏,她從一開始謾罵詛咒,到現在成為啞巴,全身無一處是好的,她已經開始懼怕了。
言羽的瘋狂不是她能阻止,她求饒過,她反抗過,但都是無用的。
她想死,可是也不知道言羽給她注射什麼,讓她一直死不了。
她隻能悲哀的感覺到,身體逐漸失去掌控。
拿著針筒,言羽慢慢走進夏白月,這個人偶真好玩呢…
他忘了抓她來的目的是什麼,隻是一味的折磨著她,他不明白,另外一個女孩是要幹嘛。
但是每天都會去看看她,看她醒來沒,看她美麗的容顏,然後身體就會不受控製碰一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