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插嘴道:“這可是先生的不是。明人不做暗事,他這樣做有違師道,何以服眾?”
李氏輕捏我的掌心,“傻孩子你聽我說下去,我們昀兒怎肯吃這種虧。”
我想想也是,這石先生定然討不了好去。偏頭卻見紀昀的臉上露出少見的羞赧之色。
“等到昀兒發現的時候,小鳥早已慘不忍睹,他們憤憤不平,可又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下的。偏那先生也愛生事,臨下學時,給學生出了個對聯,上聯是:細羽家禽磚後死。昀兒一聽,便斷定此事定然是先生所為。他氣呼呼的起身,張口就和先生說:‘我來試試下聯。’”
我一聽就笑了,悄聲問紀昀,“你對了什麼下聯來氣先生了?”依我對他的了解,指桑罵槐是他的強項。
“雅兒,你太沉不住氣了,聽四嬸慢慢道來。”一直未出聲的爹開了口,我隻得安奈住強烈的好奇心,聽著李氏加油添醋的說故事。
“我也是事後聽旁人所述,問這孩子可是一字都沒透露。”四嬸嗬嗬笑著,隨手端起酒盅一飲而盡。我乍舌,海量,這般的豪爽女子倒是不多見,我又為她添滿。
李氏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我真怕她貪杯,幸好她隻是潤了潤嗓子,複道:“昀兒主動請纓,先生自然滿口答應。昀兒不慌不忙道:先生的‘細’字對‘粗’字可還妥當?先生點頭後,他又問‘羽’字對一個‘毛’字怎樣?先生頷首,他繼續說:‘家禽’對‘野獸’如何?先生還拍手稱讚,‘細羽家禽’對‘粗毛野獸’十分工整。昀兒接著問:磚瓦的‘磚’對石頭的‘石’,你覺得行嗎?先生無異議,隻是稍不耐煩,以往昀兒對仗流利,從無這般囉嗦,他催著昀兒快些往下對。昀兒看似遲疑道:‘後’對‘先’,‘死’對‘生’,連起來就是‘粗毛野獸石先生’。”
四嬸話音剛落,故作矜持的我和沉穩的爹爹都誇張的笑趴在桌上,我更是毫無形象可言,李氏口齒清晰,繪聲繪色,似是親眼所見,而紀昀這幅下聯對的精妙無比,我對他除了欽佩之外再找不出第二個字眼。紀家人雖是聽過多次,在李氏的蓄意調侃下,還是笑的前仰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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