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站到門口的四姐,一聽說武道院院長要跟她借錢。四姐的心情,那個叫激動振奮啊。“啪!”四姐瞬間掏出胸脯裏埋著的鍍金算盤,拍在修長白皙的手掌上,一溜煙湊到羞怒得麵紅耳赤的阿道夫麵前,興高采烈地大喊道:“借多少?你要借多少?我利息收得很低的,借一萬塊,一天給三角利息就行。怎麼樣,還借嗎?”
阿道夫聽著差點氣出腦淤血。心想:“一天三角利,你怎麼不去搶啊。這也叫收得低?死丫頭,敲詐還敲到老夫頭上來了,武道院的畢業考試,你不想過了是不是?”
四姐見阿道夫憋紅了整張臉,她全當沒看見地繼續催促道:“到底要不要借嘛。是男人說話就痛快點。”
“我...”,身為一代武道院院長,“天刀”阿道夫從來沒遇到過如此悲催尷尬的場麵。縱然有心狠狠教訓,眼前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可是耐不住這幫崽子上麵有人啊!
“借,我借一萬。”阿道夫恨得咬牙切齒地低吼道。心想,等老子處理完現在的賭局,以後想把你們搓圓搓扁,還不是老夫說了算嗎?
聞言,四姐也十分爽快地擔保道:“行了,他輸了的話。彩頭由四姐給你們。”接著,四姐閃電般又從彈性十足的大胸脯裏掏出紙和筆,“刷!刷!刷!”地起草好借款憑據,扭頭再衝臉色發青的阿道夫,嗲聲嗲氣地道:“來,大爺。在這簽個字摁個手印,然後借款就立即生效啦!”阿道夫朝笑嘻嘻的四姐吹胡子瞪眼,最終還是不得不咬牙切齒地在借條上簽字畫押。
四姐見著當場樂開了花,她用無比溫和親切的口吻道:“好嘞!借據一式兩份,大爺您小心收好你那一份。沒事,我先走啦。要記得還錢啊!”
“嘿嘿!”東林人都被四姐財迷吸血鬼的模樣給逗樂了。果然,惹誰都不能惹到四姐啊。
阿道夫感受到周圍揶揄的調笑,老頭肺都要氣炸了。他“天刀”阿道夫堂堂一個聖域三階巔峰,屬於真神、位麵神和半神之下,實力最為強橫的那一輩。“想當年,阿道夫提著兩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從幼兒園殺到養老院,從養老院殺到非洲好望角,再坐竹筏飄過印度洋,登陸南極冰原殺企鵝...一直砍了三天三夜都沒吃飯。”他那是真刀真槍從血雨腥風中闖出來的赫赫威名,江湖上誰碰見不尊稱一聲“生態圈毀滅者”。從來沒有人敢像今天這樣羞辱他“天刀”阿道夫,他強打著最後一絲冷靜,對著摩根一字一頓地道:“現在行了吧。出招吧!如果你們能讓老夫稍微挪動一下腳步,老夫準許你們失敗後也留在學校學習。(廢話,就這麼讓你們走了,老夫以後找誰報複去啊!)
摩根懶得理會阿道夫的自吹自擂。他剛跟四姐學了手,也讓人擬寫了一張賭注證明和一張免責聲明。賭注證明裏麵明確標示了雙方輸贏的評判標準、賭注,而免責聲明裏則提了失敗方不得借用任何方式報複勝利者的要求。另外兩份法律文件都額外提到了違約的賠償數額。
“等等,老頭,你先把這兩份文件簽了,簽了我們就開搞。”
“什麼,還有!簽哪裏?”
“這裏,甲方姓名下麵。”
“為什麼,老夫是甲方?”
“額!你想做乙方也行。”
“...”
事情磨磨唧唧地拖到現在,“天刀”阿道夫的“大雕”早已饑渴難耐。他三下五除二把遞到麵前的公證文件簽署完畢,“哢嚓!”直接捏碎了摩根遞過來簽字鋼筆,嘭地砸到地上。
阿道夫再掩飾不住內心的暴躁,他丟掉鋼筆“喲哦”一聲鬼叫,雙腳像打樁機的鋼錘般猛地跺進堅硬如鐵的地麵中,一手背負,一手伸在半空擺出一代武道宗師的身姿,怡然不懼地對著場中緊密圍堵上來的幾百個東林崽子輕輕招手,示意他們有本事就使出來,盡管放手一搏。
不過,摩根和凱瑟琳並沒有立即讓兄弟們發動攻擊。摩根見狀輕咳了一下,詫異地向急不可耐的阿道夫道:“老頭,你沒事捏爛我的鋼筆幹什麼,裏麵的墨水飆出來,還不是濺了你一身黑?”
正“咿呀”鬼叫冒充武林高手的阿道夫聞言一愣,他張開背負的手掌,低頭一看:“我日,!沾了一手的黑色墨水不說,居然連他瀟灑帥氣的練功服上都飆滿了...”
阿道夫連忙彎腰從剁碎的地麵下挖出一把塵土,想擦抹掉手中的黑色墨水。可人剛低下頭,就聽東林崽子們一聲大吼:“就趁現在,兄弟們給我幹死這個老王八。”
話音剛落,堵在最裏邊的東林人,立即就從口袋掏出一把石灰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潑灑向場地正中的阿道夫。漫天散落石灰粉多得就跟呆在麵粉廠似的,被這幫卑鄙無恥的混球撒得到處都是,瞬間使周圍的能見度降低到了一個極限。當然,也沒人敢在漫天的石灰粉霧霾中睜開眼睛,這種化學反應迅速的粉末,碰著眼淚和體液就燒灼著肌膚火辣辣地疼。
撒完石灰粉,東林崽子們還不停手,“噌”地撥出背包裏隨身攜帶的硫酸硝酸瓶,估摸著阿道夫剛呆的方向又使勁往裏邊丟,然後趁著石灰粉和硫酸還沒擴散開,呆最裏邊的崽子們立即往包圍圈外邊跑。不用擔心這會給敵人趁亂逃脫的機會,包圍網外自然有戴上麵具提著兵刃的東林人緊撲而上。他們跟撤退的兄弟默契地擦身而過,也不管前麵有沒有陰著阿道夫,走最前邊的弓弩手衝上來,就斜對著場地中心先射一波密集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