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死胖子,做人不帶這麼當麵打臉的。”聞言,作者彎下腰默默地合攏手掌,其他手指彎曲交疊,突出兩根尖銳修長的食指,然後靜等死胖子笑到他人生的最歡實處,作者一個瞬步來到死胖子碩大肥胖的臀部後邊,他低聲道:“禁千貳百八拾壹式.千年殺...”
緊接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響徹了整個臨川鎮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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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炎熱煩躁的深夜,天空中沒有飄蕩著一絲雲彩,坐落無垠宇宙的星辰瀚海,在紫藍色雅致的夜幕中,宛若絕世璀璨的寶石般,點綴在色澤深沉晦暗的綢布裏,卻也無法掩蓋那炫目驚人的閃耀。
其中穩居天穹那神秘浩大的啟明星,它依舊屹立在虛空的最頂端,毫不阻礙地俯瞰這整個天青大陸。那清麗而純淨的星輝,就像虛空跌落的激流瀑布,飛速跨越大片時空的間隔,垂直通透地鋪灑人間。形成美妙而恢宏壯闊的場景。
世間,再沒有可以與之相比擬的風光,能如此簡單而平白地勾動大陸萬千生靈對寧靜祥和的渴望或對美好生活的期盼,就仿佛是內心突然激烈迸射出無數美好的思緒和理解,讓所有人都會為之駐足賞析,遙遙凝望著它,內心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深深地迷醉。
北大陸東九區,淩晨四點,架設在地底隧道中的普通磁懸浮列車,猶如深淵翱翔而出的蛟龍,一頭撞穿盛夏夜晚的安寧,從隱蔽的地表出口竄開,以肉眼難以捕捉的超高速,迅猛無匹地出現在特雷西近郊車站的低壓減速軌道上。
整輛列車身,盡管龐大而沉重,“呼呼!”開動時,就像隻在直道上肆無忌道衝撞的野蠻巨獸,但它不管加速行駛還是遽然停止,都奇妙地沒有散發出,任何能被正常人耳捕捉到的聲響。它就像是一部行駛於虛空中的幽靈列車,你能察覺到它的存在,但是它幾時出現,幾時離開,如果沒用眼睛一路緊盯著的話,那相信你絕對說不清楚。
東林崽子們此時正乘坐在列車上,跟隨這輛寂靜無聲的龐然大物,平穩地通過減速軌道的靜音減刹,利用磁力軌道中的相斥力和運動慣性,緩緩滑行進入車站的主體建築中。
特雷西城的車站,已經進入客運稀少的時間段,整個建築群內都是空落落的,放眼望去沒幾個人影。在明亮的指示燈光下,寥寥隻見零零散散的垃圾袋,胡亂堆放在站台的支撐柱旁,抽燼的煙頭和空酒瓶,廢車票,在列車進站氣流的影響下,隨風向不斷起伏翻滾。
人們通過勻速剪切的車窗口,倒是注意到平地中間的候車長椅上,有三三兩兩倚靠著坐立的車站工作人員。他們看起來不在工作狀態中,更像是平常人回到家裏,把自己埋在彈簧沙發裏舒展歇息。即使已經感覺到有列車進站,他們也不過是微微抬起眼皮瞟一眼,又轉過身嘟囔兩句夢話,然後再沉沉地睡去。這時車站的氣氛中,無時無刻都在凸顯著懶散和疲倦。
當然,這種平靜安逸隻是暫時的,生活在西南角的人,永遠不可能活得那麼安寧舒適。待列車停穩,車門緩緩向兩邊開啟後,剛剛還籠罩整片夜空的祥和,便眨眼間化作了“嘭嘭”破裂的泡影。
開進站台的列車,這邊才勉強止住衝勢,車門那邊就已經迫不及道地傳來敲打金屬門的聲響。臨川的崽子們都吵吵嚷嚷地彙聚在車廂連接的中部,操起亂七八糟的語音,在放聲咒罵車輛停靠的緩慢。他們先是從掌管列車的列車長開始詛咒,然後再依次按各自的職務高低,把維持整條車輛運作的工作人員,都毫不客氣地指責了一遍。
盡管這趟夜車,實際上是準確地按照站台的指示在規範運作,發車和到站的時間換算經過的路途都精細到了分秒,可是你能跟上千個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小崽子們說道理嗎?
原本從臨川到特雷西領城的路程並不算長,即使排除掉老式蒸汽機車那慢如龜爬途中的時間損耗,但過了麻煩路段換乘普通的磁懸浮列車以後,在每小時上千公裏的超音速飛馳下,僅僅幾百公裏外的領城特雷西,還不是轉瞬即達的地方。可誰也沒想到,要換乘列車的時候,他們竟然碰上了另外兩個地方的應屆錄取生。
鐵嶺鎮和沉澤鎮,位於臨川鎮的東北方向,兩者間隔著200-300公裏和一條高大陡峭的橫斷山脈,地理位置於臨川鎮在科羅拉巴大雨林的孤軍深入,舉步維艱不同。它們更貼近於西南角人類主要聚居區的共同經濟政治圈,連生活方式,經營模式也與領城特雷西差不多。一個依賴聳立於大片鐵樹叢林環繞下,位置超絕和地質條件堅實的高嶺鷹堡幸存,一個深居在淺水大沼澤團團包圍下的湖心島中,靠人工飼養大群劍齒食人魚和盤嘴吸血鰻,靈活利用湖心島四周星羅棋布的爛泥深潭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