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靈活的都跟我走,帶著手射筒的優先....”
“有盾牌的朝我這邊集合,我們要做第二隊下去...”
“......”
留在瀑布頂的南山大隊,在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自己該做的事情,一排排進而有序的開赴下邊的戰場。這又是一場區與區之間的激烈爭鬥。臨川內部衝突的規則是不允許出現人員死亡的,所以盡管戰況看起來很危險,但實際上大家都很大程度的留手了,誰也沒有對昏迷或者受傷的人再出手,另外為了防止情況嚴重的人傷勢加深,受了創傷的人也會主動退出戰場,跑去傷員區跟對手繼續打嘴仗。如果還有人非要硬挺著逞英雄,那回去肯定要被社團開除出核心隊伍的。
這不為別的,隻為臨川在麵對如履薄冰的外界危機間,人員內部依然還能保持大體的團結。
另一邊東林人憑借敏銳的聽力,把敢跳下來的南山人都像射鳥一樣打下來以後,除開幾個趕去”撈屍“的輔助人員(別真把被砸暈的人都淹死了,不然那樂子可就大了。)。大部分人都立即掉轉方向冒著頭上密集的箭雨,疾速朝南山人的滑索著落點撲去。
那是獲得戰鬥主動權的要點,絕對不能讓南山人的大部隊平安無事地從崖頂上趕下來。不然以東林在黑暗坑道戰中的弱勢,有很大的概率會被南山這幫陰險的地老鼠活活耗死。
瀑布激流衝擊出來的岩洞空間還算寬敞,但是用來給幾百個人提供戰鬥的場地顯然不夠。東林的隊伍、配置、戰術,都一覽無餘地被站在高處的南山人盯著,他們每走一步都會遇到南山遠程狙擊組的重點照顧,雖然說頭頂上直射下來的箭矢都是去掉了金屬頭的木杆子,但是真要被射在身上,人還是會內髒移位的痛。
這種時候擋在最前麵的肯定是皮糙肉厚的死胖子,他那身比盔甲還結實的肥肉緩衝層,隻要不是讓100磅以上的強弓直接射中,一般的鈍器撞擊還真拿他沒啥辦法。
摩根就領隊跟在死胖子後麵,偶爾出手為他擊飛體積較大的石塊和重箭。其他人,有盾牌的都跑在第一線,沒有的就合力扛著巨大的石筍稍作遮蔽。隻可惜這次行動太過匆忙,所以大夥都沒帶啥大的部件,僅有的幾麵盾牌都是小型的手盾,蓋住卷曲起來的人還勉強行,要再擋住後麵的人就顯然是不可能了。而大夥取巧扛得石筍,質地又實在太脆,被幾根小箭射中,石屑就嘩啦啦地掉了一地。躲在後麵的人被密集的箭雨籠罩,閃避不及下不一會就被接連放翻在地。一些正中胸口的,還打得口吐血沫地暈厥了。
幸虧洞窟的麵積不是很大,崖頂上的南山人也就來得及放兩輪箭,就讓如狼似虎的東林人湊到了滑索的著陸點。給他們的遠程狙擊組耽擱了一些時間,這會南山人已經有數十人“刺溜”地沿著繩索快速索降了下來,還是一幫配備手射筒和大盾牌的難纏家夥。
不過,強橫剛毅的東林人又何懼其他區的正麵挑戰,別說手裏還提著家夥,就是赤手空拳,他們也敢衝上去攆著這幫躲在龜殼裏的孫子痛揍。別問老子為什麼要揍你,先讓我揍完再說。
“看招,擠奶龍爪手!!!”
“啊噠”
“不要瞎叫,咱是正經人.”
“.....”
成功躲過了上邊的弓弩急射,摩根縱身跳躍靈活地翻過死胖子肉盾的阻隔,踩著他的寬厚肩膀淩空借力一蹬,身形便猶若鷹撲蛇咬般電射進了軍容嚴整的南山防禦陣中。落後他一步的東林眾人,都被自家老大這種隻身搶怪的行為,氣的捶胸頓足。
“帥哥,給我們留一點啊。曹!”
“。。。。。”
東林人都是十足的戰爭狂魔,每一場戰鬥,每一次流血都被看做是他們的榮耀和功勳的加冕。現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功勞被別人搶了,所有人的心都痛苦得像在滴血啊。當然,其中特別鬱悶的還有被無奈利用了一把後又慘遭榨幹剩餘價值的死胖子。
“媽了個蛋,摩根你給老子等著。”給借力一腳狠狠踹翻在地的死胖子,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快速彈起來。他龐大的身軀側出結實的左臂膀,膝蓋微曲使整個人重心向前傾斜,然後腿部肌腱的強大爆發力瞬間噴湧而出,以野蠻衝撞的鐵血狂戰技,在連片的地動山搖中,像一架無可匹敵,滾滾奔襲而來的鋼鐵戰車,飛快越過眾人興興衝鋒的腳步,摧枯拉朽的撞毀了沿途的一切。
這兩位人形暴龍,肆無忌憚的插進了敵陣的防禦核心,在裏邊放開手腳的大肆破壞,南山那支外觀看著剛強硬朗的小隊,卻完全不是一合之敵。他們就像闖進羊群的雄獅,飛進雞窩的獵鷹,南山令人頭疼的麻針毒箭雨點般鋪撒過去丁點效果都沒起到;南山感到驕傲的機關防具輕易就被撕得粉碎;許多看起來十分健壯高大的戰士,更是挨著他們就飛撞著他們就倒,有的想暫避鋒芒繞到背後襲擊,卻被人一手揣著當枕頭一樣的砸,周身骨骼這會不知道碎了多少。
考!這怎麼打?早聽說東林這一代的三個頭領,一個個強得變態,以前接觸不到他們那層次以為也就那回事,現在打過後明白了,這那止變態啊,它嗎就不是人好吧!4階魔獸都沒這麼抗揍啊。
自家老大帶著一幫精銳掉進水裏生死不知,上麵的人一時半會又下不了,現在沒人能牽製東林這兩大BOSS,雙方戰鬥力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