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求生存:如何在逆境中發現機會9(2 / 3)

酒過三巡,範增看項羽仍神態自若,勸酒談笑,並無摔杯之意,急得一次次舉起所佩玉塊示意。項羽裝做沒看見,遲遲下不了決心。範增出帳對項莊說:“項王心軟,不忍下手。你上前祝壽,舞劍助興,順勢殺掉劉邦。不這樣,我們都將是他的俘虜。”項莊於是進帳拔劍起舞。項伯一看項莊名為舞劍助興,卻劍劍含有殺機,心想不妙,起身與他對舞。隻見劍影流光,竟打得難解難分。張良坐不住了,起身到軍門外對樊噲說:“大事不好,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快快入帳來保護沛公。”

樊噲一聽、一麵叫嚷著“讓我進去和他們拚命,一麵即提著長劍,拿著盾牌衝入營帳。隻見他立於中央,身披鬥篷,圓睜雙目,氣宇軒昂,威風凜凜。項羽吃了一驚,按劍問道:“來客是誰?”張良答道:“沛公的參乘樊噲。”項羽見到猛士,高興地賜酒和一大塊豬肉給他。樊噲接過酒,一飲而盡,又把盾牌當案板,用劍切著生豬肉來吃。項羽讚許地問:“壯士還能飲酒嗎?”樊噲答:“我死都不怕,一杯酒有什麼好推辭的!”接著慷慨陳辭,指出劉邦先入鹹陽,未稱王號,還軍霸上,等項羽到來,如此勞苦功高,未給封賞,反而聽信讒言,這無異是步亡秦後塵,完全不可取。項羽聽後無話可說,請樊噲坐下。

劉邦借機起身入廁,離開帳席,同樊、張商議該不該即刻便走。樊噲決然說:“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哪裏顧忌那麼多!”劉邦沉思半晌,說:“隻有這麼辦了,我從小路急回霸上,先殺了曹無傷這個狗賊。”

張良估計他們已走遠,這才入帳辭行,對項羽說:“沛公酒量小,喝醉了,不能親自前來辭行。他先回去,現在可能已到霸上了。托我奉上白璧一雙,恭獻給大王;玉鬥一雙,贈給亞父。”範增將玉鬥丟在地上,用劍打破它,氣憤地說:“這個小子不足以相謀,將來奪取項王天下的必定是沛公。”

項羽接過禮物,默然不語,心裏若有所失。他有些後悔,隱隱約約地意識到:我這是放虎歸山了。

4、見機而變,李廣“假”招鎮匈奴

漢景帝在位時(前156年~前143年),匈奴大舉入侵上郡(今陝西省北部及內蒙古自治區部分地區),皇帝派了一個宦官隨“飛將軍”李廣訓練軍隊。一天,這個宦官帶領幾十名騎兵,縱馬奔向前方,遇到3個匈奴人,就和他們打了起來。這3個人轉身射箭,射傷了宦官,並把他帶去的騎兵幾乎都射死。那宦官急忙逃回李廣那裏。

李廣斷定這3個人一定是匈奴的射雕能手,就帶領100多名騎兵,飛也似地去追趕那3個匈奴人。走了幾十裏,才追上那三個徒步而行的匈奴人。

李廣命令部下左右散開,從兩邊包抄過去。李廣拉開弓,隻兩箭就射死2人,剩下的一個被活捉了。一審問,果然是匈奴的射雕人。李廣喝令把俘虜綁在馬上,正準備回營,遠遠望見幾千個匈奴騎兵飛奔過來,那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但是,那匈奴將領見了李廣他們百來人,以為是漢人的誘敵疑兵,恐怕中了埋伏,立刻上山列下了陣勢。

且說李廣的騎兵見了對方,也大吃一驚,都想掉轉馬頭往回撤退。李廣阻止道:“匈奴人不敢攻擊,反而防禦,這說明他們不知我們的虛實。現在我們離開大軍有好幾十裏路,如果慌張逃跑,他們追上來一頓亂箭,我們馬上就會被殺光。如果我們留下來不走,敵人一定會認為我們在施誘兵之計,那就絕對不敢來攻擊我們。”李廣接著命令部下向前進發,直到離開匈奴陣地約二裏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李廣又命令大家都下馬,把馬鞍也卸下來。

有個騎兵問:“敵人是我們的數十倍,又離我們這麼近,一個衝鋒便到我們眼前,這太危險了。”

李廣說:“敵人以為我們會退走,誰想我們偏偏都卸下馬鞍,他們就更相信我們確是誘敵的騎兵了。”

部下都提心吊膽地卸下馬鞍,躺在地上休息,匈奴果然不敢攻擊他們。這時,有個騎白馬的匈奴將領,出陣來檢查他的部下。李廣飛身上馬,率領十幾個騎兵,向那個匈奴將領衝去。李廣一箭射死了他,又重回隊伍,卸下馬鞍休息。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匈奴人心裏十分疑惑,始終不敢發起攻擊。到了半夜,匈奴人生怕漢軍會發動偷襲,就悄悄撤走了。

5、處變不驚,官印重回

唐代憲宗時期,裴度任中書令的職位。

有一天,手下人慌慌張張地跑來向他報告說他的大印不見了。為官的丟了大印,真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可是裴度聽了報告之後一點也不驚慌,隻是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他告訴左右的人說:“這件事千萬不要張揚,就當作沒有丟印一樣。”

左右之人看裴中書並不是他們想象一般驚慌失措,都感到疑惑不解,猜不到裴度心中是怎樣想的。而更使周圍的人吃驚的是,裴度就像完全忘掉了丟印的事,竟然當晚在府中大宴賓客,和眾人飲酒取樂,十分逍遙自在。

就在酒至半酣時,有人發現大印又被放回原處了。左右手下又迫不及待地向裴度報告這一喜訊。裴度仍然滿不在乎,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丟印之事一般。那天晚上,宴飲十分暢快,直到盡興方才罷宴,然後各自安然歇息。

而左右始終不能揣測裴中書為什麼能如此成竹在胸,事後好久,裴度才向大家提到丟印當時的處置情況。他教左右說:“丟印的原由想必是管印的官吏私自拿去用了,恰巧又被你們發現了。這時如果嚷嚷開來,偷印的人擔心出事,驚慌之中必定會想到毀滅證據。如果他真的把印偷偷毀了,印又何從而找呢?而如今我們處之以緩,不表露出驚慌,這樣也不會讓偷印者感到驚慌,他就會在用過之後悄悄去放回原處,而大印也不愁不能失而複得,發生什麼意外了。所以我就如此那般地做了。”

左右聽了連連稱是。當然,這樣的事不是誰都能做的,這需要有超人的智慧和寬大胸懷,而這樣做,後麵的麻煩就不難想象了。

麵對一件危急的事,出於本能,許多人都會作出驚慌失措的反應。然而,仔細想來,驚慌失措非但於事毫無半點幫助,反而會添出許多的亂子來。試想,如果是兩方相爭之時,敵方就會乘著驚慌刺換到有利的情報,甚至乘危而攻,那豈不是雪上加霜嗎?

所以,在緊急時刻,臨危不亂,處變不驚。以高度的鎮定,冷靜地分析形勢,那才是明智之舉。當然,能這樣做的都是那些有豐富經驗、過人智慧以及良好心理素質的人士。

6、隱弱示強,把握“機變”

公元前342年,魏國聯合趙國去攻打韓國。韓國急忙求救於齊國。齊國派田忌為大將,孫臏為軍師,起兵救韓。孫臏又使用“圍魏救趙”的老辦法,直向魏國都城大梁進軍。魏軍主帥龐涓聽到這個消息,立即率軍回救。這時,孫臏向田忌建議說:“魏軍一向強悍,輕視齊軍,以為齊軍膽小,不敢與魏軍正麵交鋒。我們可以利用敵方這一弱點,示之以弱,誘敵中計。”他舉出兵法之言:“百裏而趨利者蹶上將,五十裏而趨利者軍半至”,說明可以用減灶之計誘敵深入。孫臏遂對“減灶誘敵”作了具體部署,即在與魏軍接觸之後,便佯敗退卻,退卻中第一天挖十萬人用飯的爐灶,第二天減少為五萬人用飯的爐灶,第三天減少為三萬人用飯的爐灶,讓魏軍誤認為齊軍每天有大量士兵逃亡,戰鬥力銳減,從而不顧一切地來追趕。戰幕拉開,龐涓果然中計。他見齊軍爐灶天天減少,便以為是齊軍士氣低落,逃亡嚴重,遂決定率精銳輕騎,兼程追趕。孫臏根據對魏軍行動的周密判斷,在道路狹窄、地形險要的馬陵道(今河南範縣西南)埋伏下一萬多名弓箭手。黃昏時分,龐涓至此,齊軍萬箭齊發,魏軍大亂而潰。龐涓智窮力竭,自知敗局已定,憤愧自殺。馬陵一戰,齊軍殲滅魏軍十萬餘人。

在馬陵之戰四百五十年之後,東漢大將虞詡創造性地運用了孫臏減灶的計謀,以增灶之法驚退了羌軍。

東漢年間,羌軍進攻武都(今甘肅武都),虞詡奉命領三千人馬抗敵,行至肴穀(今陝西寶雞以東)與羌軍遭遇。虞詡兵少勢單,便下令停止前進,故意散布消息說,朝廷援兵指日可到,等援兵到了再向武都進發,並以種種方法顯示駐守待援的姿態。這樣一來,倒真把羌軍給迷惑了。他們放棄了對漢軍的堵截,分兵到各地撈掠財物去了。這時,虞詡乘機疾進。宿營時,令官兵每人做兩個炊灶,並逐日倍增。部屬對其反孫臏減灶之計而行之,十分耽心,虞詡就以“兵行詭道,自古皆然”的道理說服大家。果然,羌軍得知漢軍突然西進,趕忙集中主力追趕,乃至發現漢軍炊灶遍野,連綿數裏。炊灶日益增多,便以為漢軍援兵已到,於是不戰而退,虞詡的部隊勝利挺進到武都。

減灶與增灶的奧妙何在呢?田忌、孫臏重兵在握,卻認怯致敵,示以虛形,用減灶的辦法誘敵上鉤,而後出奇製勝;虞詡自思兵力不足,卻以強致敵,用增灶的辦法嚇退了羌軍。其理,在虞詡答複部屬的詢問時對此說得十分明白。他說:“孫臏見弱,吾今示強,勢有不同故也。”意思是,視情況不同而靈活用兵。可謂“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也就是“增”與“減”之間的奧妙所在。減灶與增灶,反映了兩個相反方向的量的變化,但卻說明了一個道理:用謀設計,必須基於戰場的客觀情況靈活用兵,不可拘泥於一格。刻舟求劍不知變,勢必喪師敗旅。從這個意義上講,也是我們“機變”一章所要告誡提醒朋友的。實際上,在現代公共關係中,“減灶”——示弱與“增灶”——示強,常為人們在有意或無意中運用。顯然,在大多數情況下,組織的公共關係活動都是在“示強”如:“貨賣堆山”、“展示質量”、“名牌取勝”等;當然,也能見到一些因特殊情況“示弱”的組織,如:為了獲得上級的同情支持等,故意示以“帳上無錢、周轉不靈”,以獲得貸款;甚至有的為了逃避財務、稅收等檢查,以達到少交或不交的目的,示以虛假之帳以掩人耳目;還有對上門債主示弱,以緩延付款期限等等。

在處世中,“減灶”——示弱與“增灶”示強,可根據組織的利益需要而定,如,“救濟院”、“養老院”、“收容所”等一類組織,可能永遠不會在經濟上“示強”吧?而一些組織卻不得不時常“打腫臉充胖子”以示其強。這些主要把握“機變”的主導思想,就能因地、因勢、因情、因時而運用。

7、機變靠語言

著名的電影演員陳衝自演了電影《小花》、《海外赤子》等幾部影片之後,由於出色的表演,頗獲觀眾的好評,後來到大洋彼岸美國深造,1985年春節前夕她回國探親,中央電視台得知消息,派人幾次同她聯係,邀請她參加一年一度的春節聯歡晚會,陳衝應邀到了北京,除夕之夜,她出現在中央電視台演播大廳裏,全國億萬電視觀眾都對她抱著極大的希望,希望這位闊別數年的明星能表演精彩的節目,沒想到她來個“即興講話”:

我旅居美國三年,本來不打算回來。但今年是牛年,我是屬牛的,我算了一卦,我有兩個禮拜的假,應該回來看一看。現在中國有句時髦話,叫恭喜發財……

整個說話過程有五六處“噢”,令人聽了很不舒服,由於她所說的這段話拖拖遝遝,前言不搭後語,感情色彩也極平淡,引起了人們議論紛紛,許多人對陳衝在春節聯歡會上的表現很不滿意,有一位老年觀眾撰文在報紙上批評說:“撇開迷信味兒不談,陳衝去美國三年,竟叫我們是‘中國’,她自己又算什麼呢?陳衝很年輕,這樣講話,使老一輩人聽了難過。”後來《民主與法製》又刊載了史伊凡的《陳衝,姥姥要為你說話》一文,以陳衝姥姥的身份,進行反批評,結果又引起許多人寫文章進行批駁,認為是盲目護短,一時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實事求是說,陳衝這次即興講話的效果是不怎麼好,可以說是失敗的。

首先是沒有重視這次表演的機會,沒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和節目的準備。本來一年一度的春節聯歡晚會,中央電視台是非常重視的,所表演的節目和表演者都是精益求精,陳衝本可以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施展她的表演才能,塑造自己的形象,可是她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回國期間,曾在深圳逗留,那時中央電視台就和她聯係有關演出的事,如果她能花點時間準備一下,是不會落得這樣的結局的,可是她隻顧訪親問友,全不把這樣重要的表演機會當回事,隻是隨隨便便地應付了事,她的“表演”,既沒有什麼健康的內容,又沒有什麼可供觀眾觀賞的形式,作為一個剛有點名氣的青年演員,作為一個出國三年歸來的海外學子,實在是說不過去。

其次是陳衝還不了解觀眾的心理期待,一年一度的春節聯歡晚會,已經成了觀眾過年期間的重大程式。由於曆年中央有關部門的關心,節目是一年比一年精彩,演員的陣容也很強,這樣長期形成了觀眾的思維定勢,他們對聯歡晚會的心理期望值頗高。像陳衝這樣有點名氣的演員在銀幕上消失了三年之後,突然出現在春節聯歡晚會上,人們對她的期望值更大,一旦期望落空,隨之而來的自然是心理失衡之後的沮喪,這是不言而喻的。

再從她的“即興講話”來看,也是漏洞層出、令人心寒的。“每逢佳節倍思親”,這是在春節期間中國人共同的心理,傳統佳節,人們都希望團聚在一起,合家歡樂,沒有團聚的則有說不出的惆悵。而陳衝卻說“我旅居美國三年,本不打算回來”,第一句話就與觀眾拉開了距離,沒有形成心理相容效應,人們不禁要問她對祖國及傳統節日的感情怎麼這樣淡薄啊?這句話和這時的觀眾心情,和春節聯歡晚會的氣氛實在是極不協調的。接下來說:“但今年是牛年,我是屬牛的,我算了一卦,我有兩個禮拜的假,應該回來看一看。”如果換個私下場合,說自己迷信卜卦,似乎情有可原,可是當著億萬電視觀眾的麵竟說自己信卜卦,實在令人感到滑稽而可笑。一個新中國培養出來的青年演員,離開祖國不過數年,思想上的變化竟這樣大,不能不令人吃驚。人們不禁會想,陳衝之所以歸來,不是因為熱愛祖國,想念家鄉,眷戀親人,而是碰巧,碰巧是牛年,她也屬牛,所以才回來,如果是馬年、狗年怎麼樣呢?自然是不會回來的,而且時間上也是由算卦決定的。受過幾十年唯物主義思想教育的億萬電視觀眾會怎麼想?最後說:“現在中國有句時髦話,叫恭喜發財……”一個海外歸來的赤子,竟然稱自己的祖國為“中國”,這無疑是失當的。我們知道在口語交際時,除了要把捏詞語的意義之外,還得要注意把握詞語的感情色彩,借以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按一般的表達常規,對自己的國家表示熱愛則說“祖國”、“我國”,或者用詞組來表示“我的祖國”、“我的中國”,而陳衝則稱自己的祖國為“中國”,就沒有正確表達她與祖國之間的關係。而隻是有外國人才稱“中國”,那麼陳衝這樣說似乎給人一種她是個外國人的感覺。正像一個孩子不是以尊敬的口氣叫媽媽而是直呼其名一樣,這樣就深深傷害了億萬觀眾熱愛祖國、熱愛家園的神聖感情,人們心裏怎麼會不感到“很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