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沒有休息多久,這一次比任何一次時間都要短。看得出七叔對於棺材下麵的世界是非常心急的。我隻擔心一點就是楊斌受了重傷難道還要和我們一起下去嗎?我我直接說出來:“楊小爺,受了傷不如就在這裏等著我們好了,免得傷勢更嚴重恢複起來要花更長時間。”楊斌笑著說:“我是個用不著別問為我費心的人,大家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我能夠非常好的照顧自己。”宰相冷哼一聲拉起我的背包搭在肩上對我說:“小楚管那些閑事做什麼我們走。”
宰相是個急性子最先進到密道棺材裏。這裏的石階應該是通往下麵的某個甬道。密道很窄隻能勉強容納一個人宰相往裏走了幾步對我叫道:“小楚快下來。”我趕緊下去,跟著宰相往裏走然後是七叔、楊斌、東子最後。我們帶上了所有的東西,現在我們還有得裝備隻剩下兩個手榴彈,極少的炸藥,還有五顆照明彈。我不知道七叔和東子還剩下多少子彈,我看見他們把能用的匕首都帶在了身上。宰相還是隻有兩把短刃和幾顆照明彈。我有一把大刀和一把輕便的藏刀我覺得這裝備已經不錯了,至於楊斌有什麼我一概不知。
密道內階梯很窄一隻腳都容不下,石階卻又很長。我們走了好幾分鍾都沒有走完。密道內很暗,宰相拿著手電走在最前麵。手電昏黃的燈光把整個密道的陰森氣氛膨脹到了極點。從我們進密道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我想這條密道應該算是這座古墓裏最安全的地方了。我對這樣幽遠狹長的地方真的沒有任何的安全感。不過好在我前麵是宰相後麵是七叔。我們繼續走了快十幾分鍾才進到了甬道裏。甬道很幹燥應該是經過處理的。忽然前麵的宰相就轉過身趴在甬壁上。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宰相把手電全部打開後,我們看到了甬道上有一副壁畫。
壁畫著色非常大膽,畫上的所有人物也都都非常精美畫風細膩。特別是那些女人們的眼睛,嫵媚而不落俗。可是一想又總覺得不對勁。我個人認為以這位墓主的血腥品味出現的壁畫應該血腥味十足才對,可是我們眼前的壁畫卻給人很溫暖的感覺啊。難道說我現在這就叫犯賤墓主不嚇我,我就覺得不舒服?
我們所有人都在觀察壁畫希望能看出點什麼端疑。我看著卻越看越覺得眼熟我對七叔說:“這幅壁畫怎麼像是宋代1987年陝西長安縣南裏王村出土的《韓熙載夜宴圖》。”七叔點點頭說:“像是很像,細看卻又有著很大的區別。”我說:“我真的沒看出來,大區別在哪。”七叔指著一個女人問道:“你們說她手裏拿著的是什麼。”七叔說的那個女人穿著霓裳抱著琵琶,神態嫵媚巧笑嫣然。我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東子笑了兩聲說:“不就是比別人穿的少嗎?”七叔白了眼東子說:“就他媽不正經,你們看這個女人的琵琶。”我仔細去看那把半遮著的琵琶,深深吸了口涼氣。一般琵琶的頭部由“弦槽”、四隻“軫子”、“山口”等組成。壁畫裏的這隻琵琶也有這些,而且在琵琶的頭頸上還多了隻纖細的爪子,初步看十分像人手。我說:“這是不是工匠的創新之作。”宰相說:“那時候提死人都是不吉利的,誰還敢做一隻這樣的琵琶不是找抽嗎?”我覺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