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蝶,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你睜開眼看看,阿武和林燕那個小賤人你依我濃的這麼長時間,而你,卻還在這悠哉悠哉的喝著咖啡!你真是-真是無可救藥了!”菲爾用力搖著我的肩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了看遠方那一對正在激情擁吻的男女,嘲諷的一笑:“不就是個男人嘛!沒了,正好找個新的。三條腿的癩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菲爾驚恐的看著我,一臉的不可思議:“阿蝶,你、你是不是受刺激啦?”
我無謂的聳聳肩,站起身朝王振武他們走去。
看到我,阿武一臉的驚慌,而林燕則一臉的挑釁。
“阿蝶,你聽我說,我不是……”
“對不起王先生,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我是好心來提醒你,不要再大庭廣眾之下表演限製畫麵,這會影響市容!我想,這種事情,在床上做會更有趣。”扔下早已目瞪口呆的三人,我甩甩頭,大步向前走去。
或許,有人會問:你愛過阿武嗎?
我的答案永遠是否定的,因為我不會愛任何人,我愛的人永遠是我自己。我是一個棄兒,是院長從垃圾堆中撿來的孩子。自小,我就看清了世間的人情冷暖。父母,照樣可以拋棄己的子女;朋友,可以照樣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背信棄義;愛人,照樣可以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這個世界沒有人你可以完全相信,你可以相信的隻有你自己,你值得愛的也隻有你自己。
我冷清,我討厭與人接觸,但菲爾卻是個例外。她可能是我這一輩子唯一一個可以說得上話的人了!
認識菲爾實屬偶然。
我仍記得那時我十歲那年的冬季,鵝毛般的大雪鋪天蓋地而來,整個大地一片銀裝素裹。放了學,我拎起書包,就往校門外走去。
路上,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傳入我的耳中。
“又一個隻會哭泣的弱者!”我鄙夷的甩甩頭,繼續大步向前走去。
“讓你再向老師告狀!你很威風是嗎?你告啊!有本事你再去告啊!”一陣惡狠狠的童聲傳來,聲音中夾雜著得意與幸災樂禍。
“不不不,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不會去告狀了!真的,我再也不會了!”
聽到這,我轉過頭,朝聲音的主人看去……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慘兮兮的蹲在雪地上,身體如篩子般不斷的抖動著,頭也搖得像波浪鼓似的,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哽咽著向站在她身旁的三個小惡霸不斷的求饒著。而那三個小惡霸卻不予理會,揪著她的頭發就往雪地上按。
本來不想理會這場弱者欺負強者的遊戲的,可剛才這一幕卻刺激了我。曾幾何時,我的人生中也發生過同樣的戲碼,隻不過那個弱者的角色被我替換了。
兒時的羞辱排山倒海而來。我的身體已不受我控製了,待我回過神來,那三個小惡霸已經鼻青臉腫的倒在了地上。
“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我瞪著他們,惡狠狠地說道。
“快走,她是阿彪他們的鐵哥們!這種人,我們得罪不起……”穿黃衣服的小霸王對壓低了聲音對他的兩個同伴說道,對他們使了個眼色,就連滾帶爬的往校門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