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他寄來玉蘭和海棠,夾在信紙裏,他說“玉蘭一片,寄上想念”。阿漣想,如果我有幸與他結為夫妻,在他們婚姻中,還能讓她學到更多的東西,成就她的精神。主要是他這個人,阿漣剛剛認識他的時候,的確很仰慕他。女人愛一個男人,最初的情感往往都是因為崇拜,一種英雄式崇拜。姚的魅力、成熟、穩重以及他一種光明磊落的坦誠讓阿漣相當的沉醉。其實,她當時隻是欣賞他,沒想過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會愛上她這個灰姑娘。姚寫信告訴她,他最初看中的是阿漣在同齡人中懂得太多,多得讓他驚訝;後來是看到她對愛的純潔與執著,懂得愛人和被愛;再後來是他們的共同點,他們的默契他們的愛好直到他們對生命的詮釋是那麼的相似,令人心醉。他的細心和責任感是別的男人所欠缺的。他這個男人是個奇跡,任何考驗難不到他,熱誠周到,麵麵俱全,幾乎男人所有的優點他都一應皆全。再加上豐富的學識,天文地理無所不曉,又懂得生活情趣,這樣的男人,現在愛他並被他所愛——阿漣每每想起,都情不自禁地蕩氣回腸。
畸戀
在那個仲夏的深夜,窗外是低低的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阿漣著一條白色的長裙款款走向姚,在他的懷裏,第一次告訴他她的家她的媽媽。阿漣說,好多好多年了,我想我很久沒有叫過“爸”了。他把她抱得緊緊的,他說你現在想叫就叫吧。阿漣對著姚,真的就叫:“爸,爸——”像小時候那個樣子,柔柔的溫暖的,淚珠成串滾落。姚應著,淚水悄悄漫上他的眼眶,他覺得他一定要好好地疼她,珍惜她。他俯身輕輕吻掉阿漣臉上的淚。她把自己給了他。
阿漣又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姚也在他的事業裏到處不停輾轉奔忙。他仍寫信給她,她也回信,絮絮叨叨講一些瑣事。生活中的一點點起伏,她也立刻想到他,這不隻是一種牽念。
他給她寫信,他的信,一紙的綿密,如他的低語。他說:“漣兒,這輩子我不娶到你,我死都不瞑目!’,阿漣鼻子一酸,差點掉淚來。她知道,為了這個承諾,姚會付出多麼大的代價。而阿漣從16歲時就懂得:人生能掌握的事實在太少了。
這中問,他特意抽出兩天時間飛到阿漣的城市,接阿漣的母親出來吃飯,向她講述他的經曆,他一生的追求與他的事業,並坦言他是有妻室的人,但他極誠懇希望母親給他一個機會和一段時間,讓他努力。他握著阿漣的手對母親說:媽媽,我會對阿漣負責的,對母親的尊重,不是每一個男人都給得起並肯給的。他說感謝媽媽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他要好好愛她照顧她。這份責任與坦誠,讓阿漣感動到心酸。
善良的母親看到女兒唇邊蕩漾的微笑及眼角瀉出來的幸福,以及姚的誠懇深深打動了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默默承受了這件事情。
但是,他叫阿漣一千次“老婆”,卻無法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明正言順的地位與名份。作為別人婚外的情人,再有感情,你所擁有的,都是別人剩餘的精力與時間,你永遠排在第二位,永遠都隻有等待;你實際擁有的,是別人名下擁有的東西!
可是阿漣不忍與姚分開。千裏的相思之苦和沒有名份的存在也抵不上姚說一句“漣兒,我愛你,除了你我誰也不愛,這是真的。”
阿漣在工作的隙縫裏給他寫信。她說:姚,我們沒有希望,夢裏沒有,醒了也沒有。我知道,我像撲入燈火的飛蛾
那天,他給她打電話,竟然在沉默許久之後,軟軟地叫她“漣,”“嗯?”她應。“為我生個女兒,好嗎?”阿漣閉一下眼,哽咽著答道:“好!”
第二天,她給他打電話,問他:“女兒就叫姚望好嗎?”“為什麼?”“我們不是總是遙遙相望嗎?”她聽到他在電話那頭有些唏噓的聲音,柔柔地說:“就這麼定了。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嫁!”
半年之後,阿漣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向公司遞了辭職書。那時她懷孕三個月了。
又是一個夏天,阿漣生下了一個女兒。
女兒一天天長大,已經看得出像誰,簡直就是姚的翻版。阿漣在產房初見孩子的刹那,眼淚忍不住叭叭往下掉。孩子那麼小那麼無辜,她這麼輕而易舉的替她做了選擇。生下她,帶她來到這個紛亂的世上,她怎樣去保護她愛她呢?生命的形成,需要負多麼大的責任啊!
阿漣覺著自己是把來生都給了姚了,不是嗎?她啞然失笑。但對姚來說,事業、地位、家庭和漣都是他不忍舍棄的。看著孩子,阿漣想,到底是父親絕情還是姚自私?他的不舍和不棄,都是守真情的堅持嗎?
那麼來不及回心轉意的,那麼義無反顧的,阿漣就讓自己做了母親。她忍不住地打了寒顫,未來還那麼長,而她和姚就這樣子嗎?她守著女兒,忽然有一絲惶惑:姚的責任呢?是該對她,還是對孩子?但姚也沒有不聞不問啊,還是原來的樣子。
又一隻金絲鳥進了籠子。等到愛情的疲勞期來臨,這份愛,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問題2:愛和恨的置換
1995年徐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市報當記者,文章寫得比較好。市委組織部長是一個將近離休的老頭子,他非常愛才,硬把徐從報社挖來給他當秘書。來自山區的徐,似乎沒有過份的奢望,徐覺得留在城市工作就算是意外的驚喜了,所以,徐調到天天有進步的組織部開心極了。
徐被大家稱為聰明能幹的小夥子。徐不僅將工作幹得井井有條,而且與同事們相處得極好,也討組織部長王的歡心。王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像對親兒子一樣對待徐。其實,他有三兒一女,幾個兒子相繼去了部隊,身邊就隻有一個愛如掌上明珠的小女兒娟。娟是電大畢業生,分配在市計生委搞宣傳工作。
徐和王娟閃電般地相愛了,在第二年春暖花開時結合在一起。
徐一心就想著她能生個兒子,不僅還了母親的“長子長孫”的願望,連徐也喜歡男孩子。等他長大了一點,帶他去爬山、踢球、釣魚、那才叫美呢。那天,送她去醫院。徐等在手術室外麵。聽著裏麵有了“呱呱”的哭聲,聲聲響亮。徐猜想那準是小子的哭聲。徐興衝衝地走進手術室一看是個女兒,心裏一顫有了失落感。
婚姻上的不幸,使徐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成了大名鼎鼎的工作狂。嶽父大人大喜過望,幾次在常委會上提名,讓徐當市政府秘書長。市裏其他領導覺得徐年紀尚輕,工作經驗還不足,書生氣較濃,如果提得太快,一怕影響不好,二怕徐驕傲翹尾巴,建議徐下基層鍛煉。徐就被下派到橫縣鍛煉。嶽父也舒心地鬆了一口氣便離休了,但他把徐的仕途交給了他的好戰友李市長。
愛上不該愛的人
那是一個明月高照的夜晚,皎潔的月光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光。徐和葉副縣長坐在後花園的涼亭上邊飲酒邊賞月,談著橫縣的風俗習慣,人情世故。葉告訴徐,城關鎮酒廠因經營不善,負債累累宣布破產,債權人瓜分了酒廠的固定資產。可半年以後,喬廠長卻從地窯裏秘密起出了36噸白酒銷售,鎮裏幾個主要領導和張書記均得到一筆巨款。他說“我不說啦,這事我也是道聽途說,因為我信任你才同你講嘛。難得糊塗呀!來,為糊塗幹杯。”於是,他一盅你一杯地喝得醉醉熏熏。
突然,傳來一陣陣的琴聲,琴聲錚錚,綿綿飄灑,絹絹如清風,清流如鏡水,婉轉憂戚,感人肺腑。徐驚訝地問:“誰的琴彈得這樣淒涼優美?”葉副縣長歎氣道:“我的侄女劉晶,她怪可憐的,從小死了父母,寄養在我家。她不但彈唱得美妙,而且容貌極佳。”說著,他就朝花壇喊道:“劉晶,你過來。”鮮花叢中慢慢地升起了一個披著輕如淡雲的白紗長裙少女,懷裏抱著吉他,含笑佇立,嬌羞欲語。她朝徐莞爾一笑。葉副縣長趁機說:“為你們有緣相會幹杯!”徐這一杯幹下去欲火就往上衝,後來劉晶告訴他,酒杯裏摻了春藥。葉副縣長說我醉了,去拿一點龍井茶解酒,讓劉晶給徐彈吉他,自己卻搖搖晃晃地邁著醉步了。劉晶懷裏抱著吉他站在徐的麵前,幽幽怨怨地低唱著,她那美麗的麵龐和優美的嗓音令徐如癡如醉,一種肉欲的衝動和激情從徐心底深處膨脹開來,徐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不久,因葉副縣長答應給個體塑料廠減免稅收,該廠廠長行賄給他2萬元。結果,葉副縣長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減掉該廠的稅收。廠長憤怒地要葉副縣長退回2萬元,可他就是不退。於是,兩人爭吵了起來,廠長把葉控告到縣委、縣政府,這一下葉副縣長慌了,讓劉晶向徐說情擺平此事。因為他獻美人有功,徐就把這事辦妥了,並告訴他以後不要貪汙受賄,他非常地感激徐。
年底,徐要調回市政府任秘書長,辦妥調動手續後,劉晶緊抱住徐說:“親愛的,我從小父母雙亡,在叔叔家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我需要溫暖,需要你的關懷和愛護,更需要你在我的頭頂上撐起一把保護傘。我要繼續做你的情人。”徐說:“親愛的,我能順手把你拎到市裏,就像公文包提起來又放下一樣簡單。”徐將她安排在市建設銀行,她高興地吻著徐說:“你的權力真大呀!把我從一個女招待弄到收入頗豐的銀行。怪不得叔叔說,隻要纏住你,我這一輩子就能享受榮華富貴。”
透風的牆
徐和劉晶到市裏後,怕影響不好,偷偷摸摸地來往著。徐每晚從7點到9點鍾在劉晶那裏,9點鍾之前離開,說自己不是要寫材料就是要做好縣、市、區的上傳下達工作,秘書長就是領導的參謀,隻要做好工作就能上升為市長,到那時可以整晚地與她在一起,希望她支持徐的時間就是支持徐的事業。但每次分手,劉晶總是那樣的小鳥依人。
徐白襯衫的胸前印著一個口紅,妻子發現後就問徐與哪個女人有關係,徐怕她鬧離婚,影響前程,便立即指天發誓說:“我心愛的好妻子,除了你我就沒有第二個女人了。身上的口紅一定是應酬跳舞時被人弄上去的。要不是為了事業,我真想在家摟著你。”可妻子是一個機智精明的女人。
一天早晨,妻子有些神經質似地看徐穿換短褲,還死死地盯著徐穿襪子。晚上9點鍾回家,她怒目著徐的雙腳說:“徐,我已打聽到你與那個小女人的關係,你照實說吧!”徐以為她沒有證據就板著臉吼:“瞎說,我工作繁忙哪有時間找女人。有你一個我就覺得夠累了。”她就像審判員一樣審問徐今天幹什麼去了。徐告訴她工作忙得連身上搔癢的時間都沒有,什麼地方也沒有去過。她厲聲道:“我知道你跟別的女人上床了,我在你襪子上縫了一朵小梅花,早晨我親眼看你有小梅花的襪子穿在左腳,而現在卻穿在右腳了。還有你短褲上也縫有小梅花的。”當時徐就發呆了,更害怕她要胡鬧,但徐也不願和她離婚,因為徐每一次上升都跟她的活動有直接關係,何況她的兩個哥哥都已轉業到地方,任市委市政府辦的官員,徐還要借助她娘家的勢力往上爬呀!
徐對妻子的百般體貼,泯滅了妻子心中的怒火,默認了徐和劉晶的存在,更沒有影響徐的錦繡前程。可情人劉晶卻冒出了妒嫉的火星。
徐和劉晶偷偷摸摸地過了三年多,她曾經做過兩次人工流產。徐還記得第二次,她從手術室出來,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似的,她滿臉都是眼淚,虛弱地靠在徐的肩膀上都覺不出分量。當時徐就下決心這輩子一定要盡最大可能對她好。於是,徐時時處處照顧她,但她也聽了不少含沙射影的冷言冷語。
這年3月,在妻子多方麵的活動下,徐調升到鄰市當上了副市長。在徐將要去鄰市上任之時,妻子患病住進醫院了,因她血小板減少,緊接著要輸血。徐覺得妻子的病全是自己造成的。愧疚之意湧上徐的心頭,徐立即挽起自己的胳膊給她輸血,並在醫院裏日夜守護著她半個多月。她激動地拉著徐的手流著眼淚說:“徐,不管你以後是高官還是平民百姓,不管你以後是富有還是貧窮,不管你以後是健康還是殘疾。我永遠愛你,與你白頭偕老。”
這一天,徐興奮不已,提前半個小時下班了,一進房門徐就高興得一把將劉晶抱起來,轉了一個大圓圈,她咯咯地笑著說:“你辦了離婚手續啦!”徐把她放下來,激動地拉著她的手說:“我上升啦!”她就沉下臉說:“以往你一上升,就要跑到你老婆那裏去,鑽進她的被窩裏不出來。”徐嬉笑道:“我每次提拔,她都立功呀!她是我政治上的大老婆,你是我生活上的小老婆。晚上弄幾個好菜,我們舉杯慶賀。”她冷冷地說:“你和那政治老婆上床去吧。”
徐大為掃興,但依然嬉笑著把她擁進懷裏,剛想親吻她,她就流著眼淚一轉身厲聲嚷道:“別碰我,你不離婚就永遠別碰我。”她猛地把徐一推,徐一個趔趄摔倒在沙發上。徐也變得嚴肅起來,沉著臉說:“你整天像老婆子似的叨叨嘮嘮,離婚結婚的,煩不煩呀!”她說:“你睡我就不煩啦,生孩子你肚子又痛不著。你這樣煩,當初就不該找我。”徐譏笑道:“是你叔叔設下美人計害了我。”她嘶喊:“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不離婚,我就把我們的事公布於眾。”徐罵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摔門往外走。她拿著洗涮廁所的噴槍追了出來,堵住徐的去路說:“我不要臉你也別要臉了。”說著便用噴槍裏清洗便池汙垢的濃硫酸,往徐臉上噴了兩下,徐痛得在地上打滾,後來,被路人發現送進醫院。
劉晶以故意傷害罪坐牢了,徐也被撤了職。當徐在病榻上經受靈與肉的痛苦煎熬,接受幾次痛不欲生的植皮手術後,徐覺得一直守在身邊的妻子是真正的賢內助。他悔呀!第五部分
欲壑與情人
性愛性愛。性在一部分人那裏成了愛的代名詞。
有人喜歡豐乳肥臀,認為沒有曲線的清純女人。隻能是單純的生育工具,豐乳肥臀才是發泄性欲的最好對象。
有的男人對女人有著沒完沒了的性需求,把女人變成了滿足性欲的工具。
欲,什麼時候成了壑?
性的需求與滿足,本是愛的基礎,離開了性去談愛情,必定陷入虛無。但性欲又不等同於愛情。不過,在不談愛情的人那裏,會怎麼樣呢?
在動物園裏,如果把雄性雌性動物長期放進一隻籠子裏,它們之間的性交次數會明顯下降。如果更換一個對象,它又會暫時複蘇。或許性欲的深處藏有對未知對象的好奇心、征服欲等,特別是雄性。這在對羅猴的試驗中已經得到證實,將4對羅猴放在一起,經過一階段的亢奮交配,公猴開始失去興趣。換4隻新的母猴進來,公猴立刻振作起來,再次出現頻繁的性交場麵。一個月後,公猴又沒了興趣。這時把4個新母猴放走,把以前的4隻母猴重新送回來,結果公猴們誰也不戀舊,根本不理以前的性夥伴。
所謂性愛本來就是一種衝動行為,這種欲念似乎要求不斷地更換對象,才能重新燃燒起性欲的需求。所以,如果單單就性的需求和滿足這一點說,純就動物本能來說,隻讓一對異性終生廝守是很難做到的。當然人不能簡單地與其他動物相提並論,人的性欲並不等於愛情,這是我們的基本前提。
1.天地之合
人在愛情上的這種喜新厭舊,除了表現在性要求對同一異性的逐漸衰退,乃至完全消失外,還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有生理原因。巴甫洛夫的研究表明,任何一個細胞如果處於單調的、千篇一律的刺激物的影響下,那它必然會因被刺激物質的衰竭或超限而轉向抑製狀態。其他一些心理學家在研究人的注意力、記憶、智力活動時發現,在處於積極活動和連續刺激狀態下的大腦的某些部位中,在一定時間內會周期性地出現和加劇抑製過程,可以說是出現了一種解救式的睡眠狀態。美國神經生理學家赫勃認為,當人們感受某一物體時,大腦中的某一細胞簇就會立即興奮起來,仿佛要出任這一物體的“代表”。但當某一物體長期作用於我們時,記錄這物體的那條神經鏈就出現了疲勞,因此就會導致對某一現象、物體、人的情感態度的周期性變換。這種心理上的反應使得戀人、配偶之間出現彼此厭倦、煩感,甚至冷落的現象,這些都屬於人的正常生理現象,無需大驚小怪,更不必橫加指責。
再比如愛情發展本身所起的變化。愛情之初都是浪漫的,其特點是當事人處於一種高度興奮、激動和狂熱之中,對異性的神秘感、好奇心、探求欲都會使愛情顯得美妙、神奇、浪漫。但是熱戀期間的精神和情緒所處的這種非常狀況,不可能永久地保持下去。因為人腦的有關區域不可能無休止地在同一強度上連續工作,它們會疲勞,並需要停頓和休息。美國心理學家在大規模調查和分析的基礎上,得出結論:一對戀人或配偶間的浪漫愛情隻能持續六個月至三年。這以後,無論雙方怎樣努力,愛情都不可能再恢複到原來的熱烈程度。如果想再擁有一次全新的浪漫愛情,隻能和另一個異性進行。性的活動也隨之變化:性交次數明顯減少、擁抱、接吻、相互愛撫變得可有可無。
這就從另一個角度告訴人們,不能渴求愛情會永遠保持新鮮的顏色,就像一把豔麗的陽傘,經過風吹日曬,霧浴雨淋,總要退色、老化、變質。愛情,也需要不斷地變換、更新。
其實,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並不是因為男女雙方有了新人以後才會出現厭舊棄舊的問題。而是由於對舊戀人、原配偶產生了極大的厭倦,以致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所以出現了分手、離異或分居等所謂喜新厭舊的事。
如果單單從這個意義上說:愛情是無法補救的,即使能夠破鏡重圓,也會留下永遠的遺憾,無論怎樣也不是原來的那種愛情了。一旦有了新的契機,可能馬上就會再度陷入危機,甚至歸於結束。
人是感情複雜的高級動物。愛情,在一對男女之間產生、發展,也可以發生轉換、以至消失。誰也不能要求一個人一生隻能愛一個人。但是在一樁婚姻裏,除了愛情,還有責任。婚姻雙方都有責任維係和不斷升華二人之間的那份感情,那份愛。這是人區別於普通動物的地方。不過,這份責任畢竟隻是道德範疇的事情,人們無法用法律去界定。
當今時代,是各種桑拿按摩的廣告燈箱大放光彩,愛情之火卻漸漸熄滅的時代;是五顏六色的包治各類性病的帖子滿天飛,高雅浪漫的情書愈來愈少的時代;是言情小說、愛情詩集幾乎絕跡,印度的神油、美國的“Double Love”套、日本的助性劑“愛之液”、中國的春藥泛濫的時代。赤裸裸的錢肉交易,明明白白的利欲交換,使得飲食男女們再也懶得說愛,不屑說愛。見麵三五分鍾,就直奔主題,完成程序:上床一性交一付錢一走人。
如果中國古代的妓女和嫖客還有可能產生一點愛情的話,像《霍小玉傳》中的李益與歌妓霍小玉,《賣油郎獨占花魁》中的秦鍾與妓女美娘,《杜十娘怒沉百寶箱》中的李甲與名妓杜十娘,《唐伯虎點秋香》中的唐寅與官妓秋香等,都曾有過回腸蕩氣的情愛發生,而現今賣淫女與狎妓者之間則絕不可能產生出感天動地的愛情。道德很簡單,他們都不需要愛情!時下有句男女都接受的話: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有錢的男人需要的是女人,而不是愛人;女人變壞之後,就會隻認金錢,不認別的什麼,包括愛情。
例一、Y先生碩士畢業,經常出國,在一家大公司供職,發了點小財之後,就上了時尚性愛的快車。姑娘三天兩頭換,頭次見麵寒暄,第二次就擁抱接吻,第三次便行床第之歡。有時可以在同一時期與幾位女孩周旋,隻要別撞車。反正女孩也感到沒吃虧,吃喝玩樂也讓Y先生吐了些“血”破了些“財”,Y先生則認為這是花錢買笑。如此男女交往,雖無愛情可言,但卻是雙方情願,又何樂不為之?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會將自己當成搖錢樹。也有一些女孩的確想尋找一位自己愛,也愛自己的先生結婚,但她們的誤區在於把愛情的基點依舊放在了錢上,總希望嫁給一個款爺,穿金戴銀,過闊太太般的生活。
例二、C小姐1.75米的身高,亭亭玉立,參加了模特隊,國內國外風光了幾年,T字台上盡顯風流,一場下來也有數千元的收入。一位碩士生苦苦追求,C小姐卻嫌這人太土,掙不了大錢,拒絕了這位書生。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結識了為她捧場的某外商。這位闊老對C小姐可謂一見鍾情,雖闊老“愛”過的女孩如過江之鯽,但模特還是第一個。C小姐也覺得這位闊老腰纏萬貫,出手大方,氣度不凡,財貌兩全,於是二人迅速墜入情網,遊山玩水,天上地下,海吃豪飲,一擲千金,出入星級酒店,動輒豪華轎車,儼然一對富豪加靚女,隻怨今世此生相識太晚。
然而,好景不長。金錢築起的愛情城堡實在無法長久。不出月餘,闊老原形畢露,對C小姐拳腳相加,直打得她鼻青臉腫,尋死覓活,初逢時的浪漫蕩然無存。在這場錢與色的愛情交易中,C小姐成了闊老“始亂終棄”的一件物品。當C小姐臉上、身上的傷還未痊愈時,闊老卻早已移情他處,去“愛”別的女孩子。C小姐本想去愛,愛得瀟灑、浪漫、富有一點,最終是打掉了牙往自己肚子裏咽,讓姓“錢”的愛情著著實實地戲弄了一番。
例三、一位在南方發了大財的L君是這樣理解男女愛情的:愛不愛都無所謂,隻要有錢,什麼都會有。他的身邊常常圍著許多青春妙齡的女孩子,他就這樣與她們交往、廝混,像走馬燈一樣。L君說:“這樣好,花錢買感情,一次性消費,減去了那些情場糾葛,節約了時間,延長了生命。”在他結識了D小姐以後,也曾有過海誓山盟,可當他發現D小姐真的準備嫁給他時,他馬上就開始逃避,和另外的女孩打得火熱,另擇新歡。L君不相信愛情,他隻相信金錢,隻要有錢,就不愁沒有女人。
在開著600型超豪華奔馳臥車,衣袋裏裝著各種金卡、鑽石卡、貴賓卡,出入於全封閉的“皇家俱樂部”、星級酒店,保鏢、小秘前呼後擁,有著自己的豪華別墅,呼機、手機、商務通,一個都不能少的“成功人士”和“單身貴族”那裏,愛情已褪盡了最後的一絲紅暈,露出的隻是肉欲。
故事1:愛情姓什麼?
某縣委書記王是個喜新不厭舊的人,到底與多少女人上過床,肯定是記不清楚了,王也不想記住,他追求的是對女人肉體的享受。為了這種享受,王可以不擇手段地追逐女人,把她們一個個收藏起來,不去考慮任何後果;為了這種享受,王利用自己的地位,想方設法搜括錢財,以滿足這些女人的索取。以致在王任職的地方,人們背地給他取個外號,叫“王老財”。
王是怎麼成為這樣的?
光彩的過去
那年春節前夕,照例要進行全市衛生大檢查,王帶著幾個人微服私訪,偏偏一腳踏進了不起眼的“仙居酒樓”,看到的是頭上蒼蠅飛,地下蟑螂爬,張張餐桌一片狼藉。王皺著眉頭,當即叫來店老板訓斥並且要重重罰款。這時,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笑吟吟地走過來說:“首長,請到包廂休息吧。”頓時,王的眼睛定格在她那漂亮的臉蛋和柔美動人的身上,她多麼像王已去世的初戀情人啊!王禁不住地帶著一行檢查團坐進了包廂。不到一刻鍾,她笑容可掬地再請王複查衛生,店裏早已窗明幾淨,地麵光可鑒人,廚房也舊貌換新,加上她甜甜一口一個“請”字,王滿意地點點頭,趁機握住她柔柔的玉手,對她誇讚了一番。老板介紹說她叫阿芹。
王自己也不曾想到,這次酒店裏的偶然邂逅,竟會從此改變了他輝煌的人生,讓他墮落成死囚犯。他出生在一個偏僻閉塞的山區,小時候赤著一雙腳牽一條牛外出放牧,缺衣少吃。為了不重蹈父輩們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苦難生活,他勤奮好學,在中學讀書時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同學們欽佩他的才學,親切地叫他“秀才”。班主任老師格外喜歡他,為有他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學生感到驕傲,並料定王必有出息。
王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公社當文書。長期的農村工作,使王養成了一種與農村、大地一樣樸實的感情。在那些日子裏,王經常穿一雙膠草鞋,戴一頂草帽,深入田間地頭和農民聊生產,拉家常,交朋友。王勤奮樸素的作風,博得了群眾的一片讚揚聲。在王29歲當上鎮長的那年,他和青梅竹馬且能在縣裏排上佳麗的芳結了婚,並有三個子女。在仕途上,他也一帆風順,那年3月,年僅37歲的王當上了縣委副書記。第二年,組織上保送王到省黨校脫產進修,畢業後,調任縣委書記。
由於王盼望新的攀升,加上這十幾年來自己在仕途上有起有落,他在生活作風上一直比較嚴謹,從未在女色上犯過什麼錯誤。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眼見進一步提升已日漸無望,他心中不由充滿了失落感。這些年,家中雖然和睦,兒女也已長大成人,可他與妻子之間卻早已過得平靜如水,加上妻子患有糖尿病,人未老色先衰,整日裏病病懨懨,看上去老了10歲。多年來,妻子大多數時間呆在家裏,更讓王感到與她沒有了什麼共同語言,談話不協調,心態不協調,情趣不協調,最終導致了性的需求也不協調。而那個低眉含笑的阿芹正是在這當口闖入了王的心扉。
初嚐情人的滋味
阿芹那含笑的眼睛,粉紅色的瓜子臉總是浮現在王的眼前。一個周末的黃昏,王獨自去仙居酒樓看望阿芹,她嬌柔地把王帶進包房,王一把關上門抱起她轉了三圈,逗得她“咯咯咯”大笑。王也仿佛回到了青春時代,重新燃燒起愛情的欲火。阿芹告訴王,她來自大別山窮困地區,兄弟姐妹六人,她是老大,父母疾病纏身家裏窮困潦倒,她在酒店拚命地幹活,隻指望靠微薄的收入支撐全家的生活。她低垂著頭含著眼淚,憐香惜玉之情泛上王的心頭,她那憂鬱的眼睛更讓王神魂顛倒,欲罷不能。王擁抱著她說:“你能給我青春,給了我力量,你就像我初戀的情人,我愛你。”他們就這樣相戀了。
一個星期後,他們相約在縣招街所一間僻靜而又豪華的房間裏,顛鸞倒風。完事後,阿芹憂心忡忡地掏出一封鄉下來信,淚水汪汪地對王說:“我的好男人,我父母病重住院了,破房子也快要倒榻。你得想辦法借給我5萬元。”王一時怔住了,王就任縣委書記不久,除了工資,哪有5萬元來討好懷中的小美人?頗有心計的阿芹卻給王開了竅,她說:“你不是縣委書記嗎?”就這一句話,使王頓然醒悟,王終於明白有官位就該有權,有權就該有金錢,有金錢就該有一切,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塊原來就是王辦公桌裏那顆圓圓的橡皮圖章。於是,王把黨和人民給予的權力商品化和私有化,不擇手段大肆賣官鬻爵,送多少錢給多大官,分不清良善也想不到德才,起作用的隻有兩樣東西“金錢”和“女人”。
王是個喜新不厭舊的人,不願意拋棄妻子,這於情理不容,於名聲也不好聽。但他又太想采野花,要享樂,要別的女人來滿足自己的私欲。他要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這一切都需要錢來鋪墊。大權在握的他拉點錢自然不會遇上很大的麻煩。
他的下屬縣工業局某副局長,覺得名片上的“副”字太刺眼,就在一次酒足飯飽之後,麵紅耳赤地對王說:“老兄,你把我的‘副’字去掉吧!我給你錢。”王笑了笑沒有表態。不久,副局長送給王3萬元錢,王一紙委任狀使其登上了局長的寶座。王心裏想,權力就是商品,就是金錢,權力向來就是交易的籌碼,我用權力替你辦事,你就得給我送禮物,這是天經地義的。受賄的大門一打開,就一發不可收了。金錢已經迷住了王的心竊,什麼法紀觀念,什麼黨性原則都忘得一幹二淨。責任感和使命感淡化了,私欲卻越來越膨脹。該縣域內××集團公司董事長羅想棄商而步人官場,弄個官職風光風光,王一不問此輩能力如何,二不問品德怎樣,當討論時有人提出:“羅生活作風不好。”王一聽就生氣地把茶杯往會議桌上用力地一放,繃緊臉嚴厲地說:“瞎說,他早已患了陽萎症。”人家就不敢說話了。王大筆一揮就使這位董事長搖身一變成了縣企業委副主任、市長助理、市政協副主席。自然,這輕輕鬆鬆的一投桃,就使羅感恩戴德地送給王30萬元,一手交錢一手交官,王將手中的權力當作賺錢的工具。
王除了公開地賣官賺錢,還私下侵吞回扣。張偉是個大老板,他籌備建一個大規模的企業,但萬事皆備獨缺周轉資金,他打了一張報告給王,要求貸款300萬元。經過兒輪的討價還價,王批準貸款,但須扣除15萬元的好處費。張明知王宰人太狠,也隻得忍痛同意。於是,這15萬元就流入了王的腰包。從此,經過王手的貸款,王都要提取好處費10%。還有一次,皇冠貿易公司經理鄒得知王手裏有一項總投資1200萬元的大工程,馬上提承包並許諾付回扣80萬元,王覺得太少不同意,加價到160萬元。當工程完成後看到鄒送錢太慢,就連連打電話催問。之後,這位經理想耍花招,隻送到100萬元便想搪塞過去,王便隔三岔五地用電話召見這位賴賬者,借口自己要買房子、買家具,送女兒出國讀書,向對方屢屢“借款”。結果零打碎敲,連人民幣帶外幣撈進了162萬元的回扣。
有權、有錢使王“獵”取女人也得心應手,王開始有滋有味地品嚐各種女人。
飛來金絲鳥
莉25歲,相貌姣美,加上念過大學,頗有點自命不凡。上海外貿學院畢業後,她不滿足於學校分配的單位,便辭職到繡衣廠當秘書。王陷入了她粉紅色的陷阱中不能自拔,對她百般恩愛。王經常帶她到高級度假村遊玩,請她吃山珍海味,逛豪華舞廳,把當地高檔消費場所統統都吃喝玩樂遍。此外,王還經常趁出國的機會,給她買高檔時裝、化妝品、金銀首飾、名貴皮鞋等物品,以博取她的歡心。為了讓她清閑自然地享受,更擔心她被其他男人粘住,王就讓她辭去工作,住進了自己花20萬元精心裝修的別墅裏當了金絲鳥。從此,王就有了兩個家,一個與妻子合法的家,一個與莉非法的家。對合法的家,王常常可以從工作上找借口不回去或少回去;對非法的家,王倒是常常光顧。
第二年,縣文化局舉辦藝術節,王剛在門口的簽到簿上簽了名,一群記者就蜂擁而上,有的拍照、有的錄像、有的伸過話筒要求現場采訪,忙亂中王幾乎跌倒。但王卻被一雙柔軟的手穩穩地扶住了,王轉過頭來,卻見是一名美輪絕色的禮儀小姐。王被她那含情脈脈的秋波掃射得渾身燥熱,開幕式結束後,王在眾目睽睽中由她熱情地陪伴著走向自己的汽車。自從看到她,王明白自己離不開她了。
三天後,王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王書記哎,我就是在藝術節上扶你一把的安妮。我下崗半年啦,那天是受人委托當禮儀小姐的,求你幫我安置個工作吧!”她的話像一陣陣甜甜的蜜漿流入了王的心扉。王馬上約她到華僑賓館,王對她說:“重新上崗可以,每月工資2000元,工作是為我定期按摩。”因為她下崗後,成天出入舞廳酒吧,是個非常開放的女人,雖然她是個23歲的未婚姑娘,實際上已打胎二三次了。當王提出要求按摩時,她自然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當場就為王進行了全方位服務。
雯雯是體校的畢業生,被分配到鄉下小學當體育老師,通過王母親的關係找到王的辦公室,轉彎抹角算起來,她還是王遠房的侄女。因她男朋友分配在縣城工作,她要求王把她調到縣城當老師,王看著她漂亮的臉蛋和十分豐腴的青春軀體,早已動了心,王就把她提出的要求當成一件大事來辦。第二天,王將分管文教的副縣長找來,要求他將這件事抓緊時間辦妥。於是,從縣教育局到雯雯所在鄉下小學快速運動,為能給雯雯安排一個好位置,教育局決定將教育局辦公室分管人事的同誌調離。因為分管人事檔案,最好要有個黨員身份,而她是一般群眾。當辦事人將此事彙報給王,王說:“不是黨員就發展入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