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大家也一時陷入了絕對的沉默之中，就連老五的妹妹都停下了哭泣，怔怔的看著老五，似乎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在大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老大抬起眼睛看了老五好一會兒，開口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老五，你現在的體重是多少？”老五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一百五。”老大又接著問：“如果我沒記錯，去年你的體重才一百四十五吧？”老五點點頭，抽著煙不說話。眾人疑惑的看著這兩人的一問一答，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老大將還沒抽完的煙用力的丟向老五，在老五的衣服上濺起火花，然後又掉在了地上，老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好像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已經與他無關。老大站起來，指著李諾又看著老五，說道：“老三，你說說，得了癌症的人，半年裏麵都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他瑪德給敢老子裝病！”李諾也反應了過來，立刻說道：“最明顯的就是體重急劇下降，沒有食欲。”老大又拿出一根煙點上，將盒子摔在桌子上麵，然後指著老五大聲喝道：“你小子說說，這半年來你他瑪德通宵的次數就不要老子給你數了吧？吃飯的時候你丫的跟頭豬一樣，老三，老四，你們說說，他瑪德得了癌症還能在飯桌上跟哥幾個搶的跟什麼一樣？”老四拿著煙屁股作出狠丟向老五的樣子，然後還是丟在地上，用腳踩了幾下，罵罵咧咧的道：“草，我就說，原來老五這往巴丹實在忽悠哥幾個！他瑪德吃飯跑最快，雞腿雞翅就他丫的搶的最快，敢忽悠哥幾個，等老二來了，一起開個批鬥會，然後在牽根鐵鏈遊街去！”
老五雖然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可是眾人都能感覺到老五的心裏麵起了微妙的變化。半晌，老五抬頭看著眾人，說道：“要不咱們再去醫院檢查檢查？”老大揚起拳頭就要打老五，最裏麵罵道：“檢查你妹！你認為現在醫院還會正常營業？”老四在一邊也跟著笑了，揶揄著說：“老大，老五他妹可就在旁邊，你要檢查也不能說的這樣明目張膽的吧？”老大看看老四，再看看老五的妹妹，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對著老五跟他妹妹解釋道：“別誤會，我不是那意思，真不是那意思，習慣，習慣而已。”老四對著老五說道：“小五，你看，黃毛子如此明目張膽的調戲你妹，你就不表示表示？要是我，早就上去跟他丫的拚命了，你就沒一點反應？”老五搖了搖頭，鬱鬱之意依舊沒有絲毫的褪去：“老大都說了不是故意的。”老四眼珠子一瞪：“老五，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難道你陽微了？四哥告訴你，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上！揍老大一頓，他丫的敢還手四哥幫你就是！”老五沒有理會老四，伸手又去拿桌子上麵的煙。李諾搶在老五前麵將煙拽在手裏，老五沒什麼波動，隻是把手伸了回來靠在沙發上。李諾靠上前去將老五的衣領提起，咬著牙說：“草！你小子是不是幾天沒運動過，皮癢了？像個死人一樣，老子告訴你，想死去外麵街上找個垃圾堆靠著，別他瑪德在老子前麵裝可憐！”說完將老五丟在地上，老五摔在地上，李諾繼續罵道：“像你這樣的孬種，一點點小病都讓你沒了鬥誌，還談什麼照顧別人？你配做哥哥？你看看你妹妹，你好意思？”老五看著自己的妹妹，那種孤獨，那種無助，就連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一種畏懼，老五張了張口，苦澀的說：“可是，可是這是癌症啊！”老大端起一杯水喝了下去，再從李諾手裏麵拿過煙盒，看了一下，然後拿出一根煙，將盒子丟在了地上；老大夾著沒有點著的煙指著老五說道：“癌症怎麼了？誤診的還少？醫生說活不過一個月的現在都還沒死的還少？就你現在這個熊樣，沒癌症你他瑪德都死的比有癌症的還快！”李諾拿出火機給老大點上，剛打著火，老大又把手伸了出去：“老四，你幹嘛？別扶他！就讓他在那裏躺著！我看他要躺多久！”
這時候，忽然想起了敲門聲，李諾狠狠看了老五一眼，走過去將門打開；隻聽見門口傳來李諾的驚呼：“王哥！啊！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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