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是天府之國,又是文學之都。自漢以降,兩千多年來,中國文學史上臨風長嘯、慨當以慷的風流人物,多出自成都。司馬相如和揚雄、賦甲天下;李白與杜甫詩撼神州,蘇軾看大江東去驚濤拍岸,楊慎唱滾滾逝水把英雄淘盡。近現代以來,更是名家輩出,星光閃耀,李劼人、巴金、艾蕪、沙汀、流沙河等現代大師,以其宏文詩章盡得風流,彰顯出成都亙古的文采和魅力。
進入新世紀,隨著中國城市化進程的縱深挺進,成都的經濟社會有了快速的發展,成都的文化形象已然浮出曆史地表,在全球化時代盡顯其獨特而迷人的城市風貌。在這樣的曆史語境中,成都的文學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廣闊空間和現實資源,成都文學的繁榮發展也就在必然之中。而文學的發展壯大,無疑又是一個城市最有內涵、最具魅力的文化性格之一。閱讀一個城市的文學,就是閱讀這個城市的精神狀態;觸摸一個城市的文學,就是觸摸這個城市的文化情懷;進入一個城市的文學,就是進入這個城市的內心世界。一個城市的文學也因此成為解讀這個城市的精神符號和文化標杆。
基於這樣的理念,從文學編年史的視角,梳理和總結成都文學在新世紀的年度發展,清點年度文學成果,,描繪年度文學風貌,梳理年度文學脈絡,就有其重要的現實意義和文學意義。為此,在成都市文聯的指導和勉勵下,曆經四月有餘,我們從2009年近千部成都文學作品中精選30位作家和詩人的35篇精品,編選成《文·2009》一書。因篇幅所限,四部長篇小說采取了故事梗概的體例。
編選此書,對我們是一種文體的嚐試和探索。年選文體是一個源遠流長的文學傳統,它使文學作品的經典化成為一種可能。我們在編選過程中,始終堅持文學作品的文學性標準和人文主義理念。但作品之外的文學信息則可能因此流失。有感於此,我們就將年鑒文體與年選文體嫁接糅合,使更多相關的成都文學信息,比如文學機製狀況、文學活動、作家生平和文學研究等信息,得以進入文本,這不僅便於閱讀和理解,也為後來的成都文學研究提供了更多的方便。
我們相信,《文·2009》作為一個重要的符號,可以表明成都既是休閑的城市、現代的田園城市,成都也是一個文學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