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中人,貪財能貪到華筠筠這種地步的,也算是絕世獨有了。
出乎意料地,容澈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緩緩自流袖間掏出了一張銀票,在華筠筠的麵前一晃而過。
涼薄的唇畔吐出幾個字來:“本王隻要有價值的信息。”
華筠筠伸手想要去拿,卻被他不著痕跡地避開,抓了個空。
抿了抿唇角,華筠筠也不再藏著掖著,從袖內拿出了一塊玉牌,“是誰買凶害人我真的不知曉,但買凶之人卻是拿這塊玉牌作為信物。”
看到華筠筠手心處的拿塊玉牌,容澈眸光一斂,伸手便要去取,華筠筠適時地往上一抬。
笑吟吟地晃了晃手中的玉牌,“王叔,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誰知,這次容澈倒是並不著急,冷眸反而挪到她的麵上,“三日之後的秋獵,本王允你參與。”
他這話的跳躍性太大,華筠筠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將玉佩丟到他懷中的同時,一下便自他的手中抽走了銀票。
瞥了他一眼,“你讓我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不去!”
男人微微眯了眯冷眸,“你說什麼?”
有股陰森森,涼颼颼的感覺爬上脊背,華筠筠忍不住縮了下腦袋。
“我……我的意思是說,你為何一定要讓我去參加什麼秋獵?我又不會騎馬打獵,去了也沒事兒幹。”
容澈將手心的玉牌一捏,聲線有幾分低沉:“本王要,引蛇出洞。”
幾乎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華筠筠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認為,那個幕後之人還會動手腳?”
“這些你無須知曉,做好你的分內之事。”
華筠筠好不容易有了那麼點兒的興趣,卻被他這一盆冷水那麼一澆,氣得直咬牙。
“鬼才要管你的那些破事情!”
狠狠落下這句話,華筠筠轉身便想要走,但忽然想起什麼,又停了下來。
等向不遠處的男人,“這是我的府邸,你若沒其他事兒了,就趕緊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她真是多看他一眼,都會氣得肝疼。
誰曾想,這男人充耳不聞,反是朝著她一步步靠近。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股弑殺之氣,不怒而威,他這麼步步緊逼,華筠筠便步步後退。
直至後背撞在了屏風之上,無路可退,華筠筠才仰首,硬著頭皮與他直視,“你還想做什麼?”
“你師承何人?”
在容澈所掌握的信息之中,眼前的這個女人,放浪形骸,除了包養男寵的本事之外,沒有任何的特長。
但相反的是,在他的接觸之中,這個女人所帶給他的感覺,卻與情報完全不符合。
她的腦子轉得很快,說明她極聰慧,而且一手絕妙的醫術,連他體內的赤寒之毒都能控製得住。
如何無才無德?
這個女人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挖開。
華筠筠自是不知曉,在這短短的幾刻鍾,容澈心中的所想,她很快回過神來。
眸光一流轉,“家師住在九州大陸的最南端,王叔倘若想要知曉家師究竟是誰,不妨自己去找,家師有訓,決不可向外人透露有關於他的一切,還請王叔見諒。”
扯起謊來,華筠筠可是連草稿都不打一下,說得可是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