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牛的腹部被刨開,露出一個可怕的大洞,腸子等內髒散落一地,沿途淨是血跡。華服男子刷的拔出腰間的劍,一劍砍在牛角上,叮的一聲,斬出一片火星。“果然是好寶貝,這蠻獸的牛角已經千錘百煉,隻需少許祭煉,就是一把神兵利器。可惜,我不懂祭煉之法,否則,怎麼會放任這塊肥肉飛走。”“老大!不對勁啊!若是有人殺了這畜生,怎麼會不取角就走了,這痕跡不是此地野獸所為,怕是將要處理的時候聽見我們來了,慌忙躲起來了。”話音一落,刀疤男和男子同時揮動武器斬向周圍樹木,饒是墨重身手敏捷,也是險之又險的跳到另一棵樹上,避免被他們發現。“看來是多慮了。”刀疤歸刀入鞘,男子也是收起長劍,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刀對刀疤說:“別浪費時間,速度解決。”堅硬的牛角在銀色小刀麵前好像豆腐一樣,輕易就被割了下來,兩人小心翼翼的將兩個牛角裝進袋子了,轉身準備回去。
墨重眯著眼睛,從樹上清楚的看到這一切,那把銀光閃閃的小刀讓他兩眼放光,神兵利器啊。見兩人要走,墨重悄悄的在樹冠上移動,一點一點的向兩個人移動,“哈哈哈,老大,這次任務交了可得多給小弟幾個子兒,怡紅院的翠花真是,太漂亮了。”刀疤跟男子侃侃而談,好不快活,“這是這個時候!”墨重猛的在樹上擲出半截匕首,同時自己也從樹上跳了下去,如老鷹撲食一般,直取刀疤男的喉嚨。刀疤感到勁風撲麵,下意識的一矮身,一聲悶響,墨重趁機騎坐在他的背上,手中持著碎掉的另半截匕首,毫不留情的直接插進刀疤的脖子,血飛濺出來,撒了墨重一身一臉,小小的臉龐上沒有驚恐,平靜的好像在做一件平常事,刀疤揮手拔出殘片,捂著傷口,倒在地上抽搐,脊椎被插穿,眼看是活不成了。這一切,太快了,轉眼之間一個大活人就橫死當場,華服男子甚至還保持著和刀疤說話的姿勢。墨重抹了把臉,一把抽出刀疤身上的佩刀,急速向男子衝去。“叮”的一聲脆響,男子最後時刻反應過來將手中的包裹往麵前一送,正好擋住砍下來的鬼頭大刀。墨重心中一聲暗歎,失去了最佳的機會,怕是要有一場苦戰。
“有意思。”男子眯起了眼睛,扔開包裹,抽出自己的劍,好像一條毒蛇在吐信子。“你是何人?為何襲擊我們?”墨重也不答話,舉起大刀複又衝了上去,男子一動不動,眼看大刀臨近,舉劍一架,彈開大刀,手往懷裏一摸,竟是拿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紙,上麵鬼畫符的畫著什麼。“這便是符咒嗎?”墨重想到那頭牛怪的身體,不敢硬接,翻身向旁邊的大樹,身後一道白光,好像有著什麼東西將他拉住,竟然動彈不得。墨重駭然,這就是符咒的力量嗎,比之那些蠻獸施展的手段也不遑多讓,“小鬼,你看起來有點眼熟啊。啊,我想起來了,那個賤女人!”“不許這麼說我娘!”墨重當即暴怒無比,奮力掙紮,奈何這白光好似膠水一般死死的黏住他。“果然是孽種。”男子一劍劃在墨重的手臂上,墨重悶哼一聲,沒有大叫。“呦,還挺有骨氣。我抓住了你,想來必定可以讓那位大人賞識,榮華富貴,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哈!”“不!”血絲蔓延上墨重的瞳孔,他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心髒中祭牌似有所感,輕輕一震,震開了白光的束縛。“什麼!”沒有料到墨重身上會有異寶能夠掙脫開符咒,男子一時慌了手腳。墨重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縱身一躍,壓倒在男子身上。
看著眼前的臉,墨重憤怒的舉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一拳狠似一拳,直揍了男子滿臉開花,鼻梁骨都斷了,滿臉都是血。“給我滾開!”男子抬腳踹中壓在他身上的墨重,將他踹了出去,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也不去管別的,撒腿就跑。“哼!你跑的掉嗎?”墨重默默的擦幹淨嘴角的血,冷酷的不似一個孩子。在這片森林中,他就像在自己家後花園一樣來去自如“辱我家人,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