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醒來的時候,也是感知她有危險的時候,這次,他自己醒了。想來應該不會再睡了吧!
說實在的,這幾天她真的累,每天要走很遠的路,還要爬山,還要伺候白鼠哥哥,有時候真的恨不得自己能夠長出翅膀飛起來。
雖然這隻是她的一種美妙的幻想。
“鼠哥哥在籃子裏睡得可舒服?”見飛白鼠朝自己走來,白雀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這話明顯透著不滿。
小女兒家的心態,飛白鼠多多少少還是懂一些,更別說白雀這個它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對著孩子的心理還是了若指掌的。
隻是這話有些讓他不知如何作答,'隻能幹笑兩聲。
最近,他總是會疲憊,所以嗜睡,這卻是跟他舊傷有關,這傷每百年便會發作一次。
從初期的嗜睡到後期的疼痛整整會持續五年,整個過程用生不如死來形容都不能詮釋。
他並不想讓白雀知道關於他舊傷的事,這孩子重感情,到時候肯定會放棄去學院的機會,然後照顧他五年。
而且那般模樣的他,並不想讓她看到。
起初,還以為可以將這丫頭安然送到希望學院。現在看來,隻有讓她自己一個人去了,少了自己的陪伴,興許這孩子才能真正的長大。
這幾天這孩子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很機智,雖然有幾次危險,也都躲了過去,沒有讓他失望。
隻是這一去便是五年,也不知他的小白,是否會將他遺忘。
忽然又有些不舍,便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撫摸坐在石頭上的這顆小腦袋。
“這不是睡醒了來陪你說話了嗎?”眼裏充滿了寵溺與不舍。他本來想說的是:鼠哥哥就要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不知怎的,到嘴的話,生生換了口。
離別的話,確實很難說出口。
“哼”白雀伸手剝開按在自己頭上的手,頭撇向一邊。
伸手的時候,包裹著手臂的碎布條之間隱約可以看到一些青紫,自己衣服被劃破卻毫無所覺。
“哎呀有我家小白在,就是好!”竟然被小丫頭嫌棄了。知道她並非真的生氣,可他還是願意去哄她!
見白雀還是不說話,飛白鼠再次走到白雀身前。
雙手至於自己胸前,玩笑般的鞠了一躬:真的很感謝我家小白這一路上對我的不離不棄,小白辛苦了。
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白雀,忽然住了嘴,這還是她認識的鼠哥哥嗎?平時對鼠哥哥她可是很尊敬的,鼠哥哥向她行禮,這是萬萬不可的,她承受不起啊!
隻不過這樣的鼠哥哥倒是有些喜慶,與以往比起來多了一些笑容!真希望他可以一直快快樂樂。
“鼠哥哥,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的”這是白雀的心裏話,飛白鼠對於白雀來說一直就是她的親人。
不,應該是比親人還親,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關於母親的事,都是在白府偶爾聽到,卻也不多。而父親,有和沒有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所以,陪伴她最多的鼠哥哥才是她真正的親人。
隻是她現在還太小,並不明白,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因為每個人的理解都不同。到最後會是剪不斷的千絲萬縷。
因為她的白鼠哥哥,已經把這話裝進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