濉溪奪過應靈落手裏的韁繩,使勁鞭打著,馬不斷前蹄向前,濉溪掉頭,隻是跟著殿玉說著,“多謝!”便一甩手,馬飛奔而去,地上揚起了漫天黃沙。
殿玉愣愣,然後嘴角不住揚起。的確,一匹馬足矣!
隻是,應姑娘可懂得濉溪的良苦用心?
應靈落在馬上,卻又是不得不禁錮在濉溪的周身,應靈落很是不滿,卻又奈何是在馬上,不便脫身。
“停下!”應靈落吼著,但是濉溪匆耳不聞。馬奔赴在鄉村小道上,樹不斷往著後邊退去。
應靈落皺著眉頭,想著要如何讓濉溪停下的時候,馬卻真的停在了半路。應靈落帶著些詫異,想著是什麼事情之時,濉溪卻是緩緩啟口。
“應靈落,那些話還是沒能讓你明白,原來你真這麼不信任我!”濉溪拉著韁繩,語氣帶著稍許的無奈。
應靈落頓了頓,但是馬的空間局限著兩人的身子相距的空間,應靈落的身子靠在濉溪的胸口,可以明顯感覺著濉溪心髒的跳動。不相信他嗎?其實隻是不相信自己,應靈落苦笑著,其實隻是對著自己沒有安全感,隻是害怕正如濉溪所說,是自己的猜想壓抑著別人,把自己的一切強加在別人身上,是自己逼死了姑姑,是自己保護不了姐姐,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雖然這些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但是卻依舊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應靈落閉上眼睛,隻是不想睜開的雙眼朦朧了自己的眼睛。
許久不見應靈落開口,濉溪皺著眉頭,將應靈落掰過身子,應靈落卻是掙紮著,猛轉回身,不想濉溪見到睜開的脆弱。
濉溪歎了口氣,卻是不再勉強應靈落,怔怔地將應靈落抱緊。
“我隻是馬濺起的塵土揚起飛入了我的眼睛,我沒有哭!”應靈落帶著稍許的哽咽。
濉溪點點頭,卻是將應靈落抱的更緊了些,“是,你沒有哭,應靈落是不會哭的!你隻是因自己的獨自離開有些難以釋懷罷了。”
應靈落愣了愣,卻是將頭抬起,看著濉溪,眼神裏透著稍許的詫異,“濉溪,你是把我當成了漣央?”這樣的溫柔的濉溪,難道會對著應靈落而展現?應靈落不相信!
濉溪歎了口氣,“應靈落,殿玉親口說,他要娶湘涬了,你該是要高興的,但是,他沒有把湘涬當成是雁滄的替代品,因為沒有可比性!”
殿玉要娶湘涬了嗎?應靈落抿著唇,有些略微複雜的情緒上湧,真的是好事多磨!但是臨門缺一腳,不管怎麼樣,還是叫人不放心。隻是濉溪卻是答非所問,應靈落雙眉微蹙,繼續著,“濉溪,記住,我便是我,不要把我和你的漣央比,同樣沒什麼可比性,你若是想要從我的身上尋找著漣央的影子,那麼我奉勸你,還是趁早收手!”
濉溪嘴角微微勾起,卻隻是頗為無奈的笑意,“應靈落,我說過的,若是你不想我陪同,那麼我會離你遠遠的,永遠不再見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應靈落迷失在濉溪的笑容裏,點了點頭,隨後搖了搖頭。
濉溪為何而笑?這是他們相遇以來濉溪的第一次的笑容,雖然笑得有些牽強,帶著略微的不習慣,但是卻還是叫人明顯感覺到了濉溪的笑臉。
“你為什麼笑?”像是想要知道原因,應靈落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濉溪愣了愣,然後抿緊嘴唇,不再說話。
應靈落低下頭,叫人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緩緩開口,“走吧!”
鞭子鞭打著,馬漸漸加速,發絲在風中飄動,仿若隻是人間匆匆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