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計謀
屋裏,一張桌子,殿玉,老者,濉溪,應靈落正好坐滿了桌子的四個角。
濉溪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筷子,應靈落疑惑地看著濉溪,殿玉卻最先開了口。
“父親,明天,應姑娘和恩人要離開這裏了!”
老者略帶吃驚地看著濉溪和應靈落,“要離開了?去哪裏?”
“往最北去!”應靈落咬著筷子,有些含混不清。
“最北去?那路程可有些遠了,去那裏作甚?不多留些日子,姑娘身體可不能顛簸了!”
應靈落眼角稍顯得苦澀,隨意用手抹了抹,應靈落小心地壓抑著心情。
“無妨的!”
“姑娘要是想要留下的話,我這裏可以隨時的供你的,若是想走,那麼老夫也不勉強你,我知道你們這些四處行俠仗義的人,是居無定所的,如若需要備上些馬匹,趕明兒是集市,叫殿玉陪著你們買上幾匹,錢我這裏有,不愁!”老者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著。
應靈落咽著飯,有些哽咽。
一頓飯結束在老者的喋喋不休中,顯得稍許的溫馨。
飽腹之後,應靈落站在門外。感歎著人生之處,如果沒有這些親情,永遠隻是孤苦一生,該是多麼的寂寥,感受了失去已久的溫情,現在又要如何的自拔?
濉溪接近應靈落緩緩啟口,“明天我們就可以出發了,一天的時間其實很短暫!”
應靈落轉身看著濉溪,“你說,前路漫漫,何時是個頭?”
“感受到了這裏的人事樸素,留念了?”
應靈落嘴角扯開一絲笑意,卻是笑容苦澀“隻是想起了以前平靜、安穩的日子!若是一切隻是黃粱一夢,那麼現在又會是怎麼樣?”
濉溪拍著應靈落的肩,“一切都會過去的,什麼事情都會淡去的!”
應靈落看著濉溪,呢喃著,一切都會過去的,但是漣央之事,你可曾釋懷?也罷,也罷,明天繼續奔波前塵。
“她是誰?”應靈落看著湘涬,帶著稍許的警惕。
隻見,門外籬笆外,一個女子小心地張望著,看見應靈落站立門口,帶著些許的緊張。
“她是湘涬!”
湘涬?是嗎?那麼為何她不進來?
“姑娘,你醒了,身子可還好?”湘涬低著頭,小心地看著應靈落的臉色。
“多謝你的關心,身子已無妨!”應靈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帶著稍許的友善。濉溪看在眼裏,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但是沒有表露。
湘涬吱吱唔唔著,“殿玉哥哥現在在哪裏?”
濉溪了然於心,指著裏屋。湘涬靦腆地點了點頭,然後推開籬笆門,朝著裏屋而去。
應靈落看著湘涬離去的背影,然後回身,“湘涬喜歡著殿玉,是嗎?”應靈落緩緩著,然後頓了頓,繼續著,“可是殿玉喜歡的是雁滄!”
人生若得此知己,可以患難與共,為何殿玉卻是如此的不珍惜。隻能說感情之事難以言語,憑著一時的衝動,造成了太多的遺憾!殿玉是,濉溪也是,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難逃情劫!
應靈落抿著唇,隻願自己不受情劫之傷?
“為什麼要說這些?你想要撮合他倆?”
“我連自己都顧不上,哪能管的到他們?”應靈落苦笑著,不再言語。
濉溪無奈的搖搖頭,你若是真的不關心,為何又要多問?
裏屋。沉寂的安靜,隻有湘涬開口,消除了略微的尷尬。
“殿玉哥哥!”湘涬小心地看著殿玉,一臉討好。
殿玉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心疼地看著湘涬。這樣的一個好女孩,曾經是那麼的活潑,但是現在卻為了自己心力交瘁,我要如何給予你答複?隻是感情勉強不來,也許冷靜之後,才是豁然開朗,但是現在卻不是柳暗花明,湘涬,你懂嗎?
“湘涬,你不該再來這裏!”殿玉推門而出,不願與湘涬共處一室,怕遭人閑話,誤了湘涬清白。
湘涬拉扯著衣角,跟上了殿玉的腳步,雖然有些窘迫,但還是訕訕地開口。
“殿玉哥哥,你上次說得話我想過了,即使是私定終身,但是自古以來,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不算數的,而且,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我不在乎的!”
殿玉轉身怔怔地看著湘涬,有些吃驚,有些心痛,這樣的忍讓,湘涬你這是在作甚?
轉身又回屋裏,卻是把湘涬關於門外,任憑湘涬怎麼開口,殿玉關上的門依舊是禁閉,不為門外湘涬的話語所動。